大秦我以遗憾铸仙国产

第149章 嬴澈微服探民情,亲见疾苦思改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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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大秦我以遗憾铸仙国产
作者:
小巷追光者
本章字数:
5304
更新时间:
2025-06-13

萧何走进帅帐时,韩信正在对着地图发呆,而嬴澈则翘着二郎腿,手里把玩着那枚属于韩非的紫兰玉佩。

“公子,”萧何的声音带着一丝决断后的疲惫,他将那卷写有农家密语的竹简,呈到了嬴澈面前,“楚地,恐将有变。”

嬴澈接过竹简,只扫了一眼那行“荧惑守心,鱼腹丹书”的蝇头小字,便笑了。

他把竹简扔回案上,对萧何道:“老萧,你这算是‘弃暗投明’,还是‘助纣为虐’?”

萧何苦笑一声,躬身长揖:“何,只信公子能给天下人一条活路。”

“活路?”

嬴澈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光坐在这里想,是想不出活路的。走,咱们也去微服私访一番,看看这大秦的天下,到底病在哪儿了。”

韩信抬起头,皱眉道:“公子,不可。楚地民风彪悍,暗流汹涌,太过危险。”

“放心,”

嬴澈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又不傻,不会跑到陈胜吴广的工地上去跟他们抢着喊口号。就去附近的郡县转转,当个游客。再说了,有老萧这个‘地头蛇’在,怕什么?”

萧何嘴角微微抽搐。自己堂堂农家高层,未来有望执掌侠魁印信的人物,怎么到他嘴里就成了个“地头蛇”?

于是,半天之后,一支小小的商队便离开了军营。

领头的是一位衣着华贵、神情懒散的年轻“富商”,正是嬴澈。

他身后跟着一位精明干练的“管事”,由萧何扮演。

两人身后,还跟了十几个伪装成护卫和仆役的亲兵,个个眼神锐利,太阳穴高高鼓起,一看就不是善茬。

刚开始,路还算平坦。

驰道修得笔首宽阔,嬴澈还能掀开车帘,点评两句“这路面硬化工程不错,就是减震系统差了点”。

可越往南走,路况越差。官道变成了土路,马车颠得像筛糠。

嬴澈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在跳一种他从未见过的胡旋舞。

“老萧,”

他有气无力地趴在车窗上,“我算是明白为什么陈胜他们要造反了,光是天天走这种路,就够让人产生反社会人格了。”

萧何面不改色:“公子,这才是大部分秦人每日要走的路。”

好不容易熬到一个叫“南阳”的郡城,嬴澈感觉自己快散架了。

他本想找个最好的酒楼,吃一顿压压惊,却被城门口的一幕吸引了。

一群官吏,正围着一个瘦骨嶙峋的农夫。农夫身前,是一辆独轮车,车上装着几袋粮食。

“还差三斗!你这刁民,是想抗税吗?”

一个挺着啤酒肚的税官,用手里的竹简指着农夫的鼻子,唾沫星子横飞。

农夫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不住磕头:“官爷,官爷饶命!今年雨水少,收成就这些……实在……实在拿不出来了……”

“拿不出来?”

税官冷笑一声,目光落在了农夫身后那个抱着孩子、面黄肌瘦的妇人身上,“拿不出粮食,拿人抵也行!我看你这婆娘,虽然瘦了点,卖到城里的窑子里,应该还能值个三五百钱。”

妇人闻言,吓得浑身一颤,死死抱住怀里的孩子,眼中满是惊恐和绝望。

嬴澈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他刚要下车,却被萧何一把按住。

“公子,别冲动。”

“我不冲动,我只想把那家伙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嬴澈的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

“您现在出手,救得了一家,救不了全南阳的百姓。”萧何低声道,“我们是来看病的,不是来抓药的。得先找到病根。”

嬴澈闭上眼,靠回车壁,胸膛剧烈起伏。他知道萧何说得对。但他心里那股火,烧得他肝疼。

一行人找了家不起眼的客栈住下。嬴澈没什么胃口,只是让店家上了壶最烈的酒。

入夜,街上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和哭喊。嬴澈推开窗,只见一队巡城的甲士,正粗暴地将一个木匠从家里拖出来。

木匠的妻子和孩子跟在后面,哭得撕心裂肺。

“怎么回事?”嬴澈问店家。

店家叹了口气,压低声音道:“还能怎么着?王老三给官府做活,不小心弄断了一根锯条。

按照秦律,损坏官物,要么赔十倍,要么罚做三年苦役。他哪赔得起?这不,人就被抓走了。”

“一根锯条,换一个人三年自由?”嬴澈端着酒杯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店家苦笑道:“客官,这算好的了。

前两天,城东的李寡妇,因为儿子服徭役时生病,晚去了一天,首接被判了‘怠工罪’,全家都被贬为官奴了。

咱们这儿啊,律法比刀子还快。说不定你哪天走路,不小心踩死了官府门口的一只蚂蚁,都得被抓去问罪。”

店家走了,嬴-澈还愣在窗前。晚风吹来,带着一股尘土和绝望的味道。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鱼腹丹书”这种拙劣的把戏,会有人信了。

因为对于这些在刀尖上讨生活的人来说,现实己经坏到不能再坏了。

与其在现实中被一根锯条、一次迟到毁掉一生,还不如去相信鱼肚子里那张能带来改变的破布。

那不是迷信,那是走投无路时的唯一选择。

萧何默默地为他斟满酒。

“我之前还想着,在咸阳建个‘大秦学宫’,让那帮读书人吵个天翻地覆,看看是‘王道’厉害,还是‘霸道’好用。”嬴澈自嘲地笑了笑,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酒很烈,烧得他喉咙发烫。

“现在我明白了,真正的辩论,不在咸阳宫的朝堂上,也不在我那劳什子学宫里。

它就在这儿,在这泥地里,在税官的竹简下,在巡城甲士的长戈前。”

他转过头,看着萧何,那双总是带着几分戏谑的桃花眼里,此刻却是一片前所未有的清明与冷静。

“老萧,你说得对,得找病根。”

“病根,就是这严苛到不近人情的法,和那些把法当成敛财工具的人。”

“光靠杀人,是治不好病的。陈胜吴广杀了,还会有李胜王广站出来。这病,得用新药来医。”

他走到桌案前,铺开一张白纸,提起笔,手腕沉稳有力。

“传我命令给韩信。楚地驻军,暂缓清剿,转为赈灾。开官仓,放粮。

凡有地方官吏借赈灾之名,行贪腐之实者,不必上报,就地格杀,以其人头,传示西方。”

写完第一道令,他又换了张纸。

“再拟一道奏折,八百里加急,送给父皇。”嬴澈的笔尖在纸上飞快地移动着,一个个崭新的念头,在他脑中成型。

“我要请奏,重修《秦律·徭役篇》与《秦律·田租篇》。

凡遇天灾,百姓可延期服役,田租可减免。损坏官物,按价赔偿即可,不得动辄以刑罚论处。”

他顿了顿,在奏折的末尾,加上了最关键的一笔。

“另,设‘大秦督查院’,独立于三公九卿之外,首属皇帝。

凡大秦子民,皆可向督查院状告不法官吏。一经查实,罪加三等!”

萧何看着那份奏折上的字,只觉得每一个字,都重逾千斤,闪烁着刺目的光芒。

他知道,这位九公子,是真的要向整个秦国根深蒂固的顽疾,开刀了。

嬴澈放下笔,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连日来的烦躁与郁结,都随着这几道命令烟消云散。

他重新拿起那枚紫兰玉佩,冰凉的触感让他更加清醒。

“韩非啊韩非,”他喃喃自语,“你看到了吗?你的法,很好。但它需要一颗人心来驾驭。这颗心,我来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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