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长的陆青崖与年轻的自己西目相对时,时空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旱魃的利爪悬停在年轻陆青崖咽喉三寸处,飞溅的碎石凝固在半空,唯有两人腕间的玉蝉仍在共振。
"这是......"年轻陆青崖盯着对方脸上的伤疤,"心魔幻境?"
"比那更糟。"年长者拽着他滚下山坡,时空重新流动。旱魃的利爪将锁妖柱拦腰斩断,飞溅的青铜碎片中,年长者看到某块碎片上刻着:"观测站第七区,陆青梧绝笔。"
双生因果
两人跌进山涧,湍急的水流中漂浮着冰棺碎片。年轻陆青崖突然抓住年长者的手腕:"你身上为什么有白璃秋的发带?"
年长者甩开他的手,发现对方掌心浮现青铜纹路。这纹路与白璃秋的烙印同源,却更加古老。山涧突然结冰,冰面下浮现青衣女子被金线虫吞噬的画面。
"听着!"年长者扯开衣襟,露出心口的蝉形疤痕,"旱魃体内有白璃秋的残魂,必须用......"
惊天动地的爆炸声打断话语。十八架武装首升机掠过天际,舱门开启的瞬间,年轻陆青崖瞳孔骤缩——那些士兵戴着与青衣女子同款的面罩,肩章印着"时空特勤局"!
科技降临
导弹将旱魃轰入山体时,年长者嗅到熟悉的硝烟味。那是白璃秋被焚化时的焦糊味!他猛然回头,看到领队的首升机上跃下个穿白大褂的女人——正是冰棺里的陆青梧!
"目标确认,回收49号变量因子。"陆青梧的机械义眼闪着红光。年轻陆青崖突然头痛欲裂,记忆如潮水涌现:童年被修改的体检报告、大学时神秘失踪的导师、还有那场精心策划的"意外穿越"!
年长者挥出玉蝉,蝉翼在空中割裂时空裂缝:"跳进去!"
两人坠入裂缝的刹那,看到陆青梧从旱魃体内扯出团青光——那里面蜷缩着白璃秋的残魂!
时空夹缝
黑暗中有星光流转。年轻陆青崖发现自己在照镜子,镜中却映出年长者的脸:"我们是同一个人?"
"是,也不是。"年长者扯开镜面,露出后面浩瀚的星图,"观测者用我们的DNA克隆了三千实验体,但只有你我突破了基因锁。"
星图突然扭曲,显现出七个燃烧的实验场。年轻者看到自己的克隆体在火海中哀嚎,而每个克隆体死亡时,自己掌心的青铜纹就加深一分。
"他们在用因果律武器......"年长者割破手腕,血珠悬浮成DNA模型,"每死一个克隆体,我们的真实寿命就缩短......"
旱魃真相
强光乍现,两人跌出裂缝。眼前是倒流的时空:旱魃的尸体重组,锁妖柱恢复原状。年轻者突然指向旱魃心口:"那是什么?"
年长者用玉蝉割开旱魃胸膛,挖出枚跳动的虫茧。茧壳破裂时,飞出只长着白璃秋面孔的玉蝉:"这才是真正的虫母!"
玉蝉突然开口,声音带着电磁杂音:"变量因子超出阈值,启动诸天晷。"
二十西道青铜巨门在空中显现,门缝渗出金色液体。年轻者触碰到液体,皮肤瞬间晶化:"这是......"
"文明清洗剂。"年长者拽着他冲向最近的巨门,"每个门后都是被毁灭的世界!"
剑斩心魇
巨门内是玄霄宗废墟的镜像。两人看到白璃秋被钉在冰棺里,金线虫正从她七窍钻入。年长者突然将玉蝉刺入自己心口:"借你的剑一用!"
年轻者的青铜剑突然覆盖二进制代码。当他斩向冰棺时,剑锋穿过三个时空,同时斩断了:现世的金线虫、过去的基因锁、未来的清洗程序!
白璃秋的残魂从冰棺飘出,化作青光融入玉蝉。年长者的身体开始透明:"记住,青衣女子是......"
爆炸吞没了话语。两人被气浪掀回现世,看到武装首升机正在坠落。陆青梧的机械义眼悬浮在空中,传出冰冷的宣告:"诸天晷己锁定,七界清洗倒计时:24:00:00"
暗流涌动
年轻陆青崖在废墟中醒来,腕间玉蝉多了道裂纹。他摸到身下的青铜碎片,上面新增的血字:"去找北极的浑天仪。"
当他跌跌撞撞站起时,背后传来冰层碎裂声。七个晶化的自己从冰湖爬出,每个都带着诡异的笑:"我们是诸天晷的具象化,你逃不掉的......"
玉蝉突然迸发青光,映出年长者最后的记忆画面:某个未被标记的第八实验场,白璃秋本体正在青铜巨门前结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