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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你们..."程暖的声音支离破碎，眼泪夺眶而出。
安娜慢条斯理地起身，拿起床头的手机晃了晃："别急着走啊，我刚刚拍了不少精彩照片，媒体一定会很感兴趣。"
程暖这才注意到，安娜的手机屏幕上赫然是程瑾川与她"亲密"的照片。
"你对他做了什么？"程暖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
安娜轻笑："只是帮赵董一个小忙。"她走向程暖，"程瑾川太固执了，非要和你在一起。赵董觉得，需要一些...强有力的劝阻。"
程暖的视线越过安娜，看向床上的程瑾川。他的状态明显不对，脸色异常潮红，呼吸急促，像是被下了药。
"你给他下药了？"程暖猛地抬头，眼中燃起怒火。
安娜不置可否地耸耸肩："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明天全纽约……哦，不……是全世界都会看到这些照片，程瑾川和养女纠缠不清的同时，还和曾经的商业伙伴乱搞..."她恶意地笑着，"你觉得，董事会还会让他继续当CEO吗？"
“真恶心！”程暖抓起一旁的花瓶就朝她砸去，碎片划伤了安娜的手臂，她尖叫，“你疯了？”
程暖又拿起了烟灰缸，“对，我就是疯了，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去死吧！”
眼看程暖手里的烟灰缸就要砸到自己身上，她抓起衣服就仓惶的逃了出去。
程暖将安娜赶出房间后，重重地关上了门。她背靠着门板，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房间里静得可怕，只有程瑾川沉重的呼吸声在回荡。
她擦干眼泪，回到床边。程瑾川的脸色依然潮红，
"二叔..."她轻声唤道，声音哽咽。
一整夜，她都守在床边，看着程瑾川时而皱眉时而呓语。天蒙蒙亮时，他的呼吸终于平稳下来，脸色也恢复了正常。
当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时，程瑾川的眼皮微微颤动，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的目光涣散了几秒，才聚焦在程暖脸上。
"暖暖？"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你怎么会在这儿？"
程暖冷笑一声，眼圈却红了："我该问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程瑾川挣扎着坐起身，“赵世昌让你来的？他人呢？他有没有……”
程暖打断他的话话：“我没看到什么赵世昌，我看到的是你和安娜赤身的一起睡在床上！”
程瑾川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掀开被子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该死..."
程暖的眼泪又涌了出来："真的脱光了？"她伸手就要扯开被子，"让我看看！"
程瑾川死死按住被角，耳根通红："暖暖，别看！"
"好啊，"程暖的声音陡然提高，"可以给安娜看，就是不能给我看对吧？程瑾川，你是不是真的和安娜......"
"没有！"程瑾川抓住她的手腕，"我被赵世昌下药了，什么都不记得。"
程暖甩开他的手："那你为什么不敢让我看？"
程瑾川深吸一口气，眼神无奈又宠溺："好，我给你看。"
就在他掀开被子的同时，程暖却突然"啊"的一声捂住眼睛，迅速背过身去："程瑾川你流氓！"
程瑾川哭笑不得，赶紧把被子盖好："刚才是谁非要看的？到底谁流氓？"
程暖的耳尖红得滴血，还强装镇定："我...我那是要检查你有没有...有没有..."
"有没有什么？"程瑾川故意逗她，声音里带着笑意。
程暖转过身，气鼓鼓地瞪着他："你明明知道！"
程瑾川的笑容渐渐消失，眼神变得认真："暖暖，我发誓，我和安娜什么都没发生。"他指了指床头柜上的红酒杯，"赵世昌在酒里下了药，我完全没意识。"
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首到程暖听到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穿衣声。
"暖暖，"程瑾川的声音突然从背后很近的地方传来，"看着我。"
程暖倔强地不肯转身，首到程瑾川强行将她转过来。他的衬衫皱巴巴的，头发凌乱，但眼神却异常清明。
"听我说，"他双手捧住她的脸，"这是赵世昌设的局。他给我下药，让安娜...就是为了拆散我们。"
程暖把脸埋在他胸前，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突然想起什么："等等，你怎么知道是赵世昌？"
程瑾川的身体明显僵了一下："我...昨晚是来见他谈事的。"
"你明知道他不怀好意！"程暖猛地推开他，"为什么还要单独见他？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
程瑾川的眼神闪烁："我不想让你担心。"
"骗子！"程暖的声音发抖，"你根本就是打算一个人扛下所有！那份股权转让协议，突然回纽约，现在又是这样...你到底瞒着我多少事？"
程瑾川擦去了她眼角的泪，：“就这些，没有别的。”
程暖咬着下唇："可是安娜拍了照片，说要发给媒体..."
程瑾川的脸色沉了下来。他拿起手机，拨通了林薇的电话："立刻联系公关部，准备危机应对方案。另外，冻结赵世昌的所有权限。"
挂断电话，他看到程暖担忧的眼神，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别担心，我会处理好的。"
程暖突然扑进他怀里，声音闷闷的："二叔，我好害怕..."
程瑾川的身体僵了一瞬，随即紧紧抱住她："怕什么？"
"怕你...怕你被他们害了。"程暖抬起头，眼圈红红的，"我们回新加坡好不好？不要管这些了。"
程瑾川捧起她的脸，拇指轻轻擦去她的泪水："我是这家公司的总裁，如果这点事都处理不好，那程氏国际早就不存在了。"他轻轻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乖...你回新加坡，相信我，我会很快处理好的。"
程暖抬头："为什么要赶我走？我想留下来和你一起面对。"
"暖暖，我不希望你受到伤害，"程瑾川的声音低沉，“而且，你在我会分心，没法全心全意对付赵世昌……"
“你觉得我会拖你后腿？”
“不是，”程瑾川抱住了她，粗重的呼吸扫在她的耳后：“是我会管不住自己的心，管不住自己的身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