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病房,郑晓燕又点了外卖,都是清淡口味的,送到病房。
“能下地吗?”
“能!”
“好得差不多了。”
南乔见郑晓燕过来扶他,连忙跳下床,做扩胸动作,不小心露出八块腹肌。
郑晓燕看到八块腹肌,眼睛立刻亮起了光,娇笑出声。
“看不出来,乔弟弟有八块腹肌。”
南乔脸红红,慌忙拉好衣摆,遮住男人的风光。
南乔的腼腆和害羞更加刺激了女人的占有欲,知道时机不对,不能心急,垂下目光,讪笑道:“吃饭吃饭,都是你爱吃的。”
“白斩鸡,糖醋排骨,北京烤鸭……”
郑晓燕包了一块烤鸭,递到南乔的嘴边,命令道:“张嘴。”
南乔从小到大,还没有被人如此关照过,而且是一个光彩照人的大美女,不自觉地张开嘴,红着脸吃下烤鸭。
不知道是慌乱,还是女人故意,南乔咬到女人的手指,轻轻的,虽然只是一口,两人都感觉到了。
郑晓燕的娇躯颤抖了一下,脸上飞上一抺红晕。
南乔抱歉地拉住郑晓燕的手腕,轻轻吹气,郑晓燕耳根都红了,声音都在打颤,细若蚊蝇。
“不疼,不疼。”
南乔意识到气氛有点暧昧,红着脸放开郑晓燕的纤纤玉指,两人都低着头干饭,偶尔抬起头,目光碰撞,闪烁低头。
郑晓燕二十九岁,商场杀伐果断的女强人,不知道今天为什么,秒变十八九岁青涩懵懂的害羞女生。
也许是弟弟郑少伟的凶戾吓蒙了她,需要情绪稳定的暖男安慰,吸取力量,才会显露出难得一见的柔弱可爱。
吃过饭后,天己经黑了,三人都没有睡意,郑晓燕提议外面走走。
走到楼下,冷风一吹,瑟瑟发抖,郑晓燕后知后觉地发现:天冷了,单薄的针织衬挡不住北方的凉寒。
南乔见郑晓燕抱着双臂,嘴唇发白,脱下风衣外套,披在她的身上,说道。
“燕姐,外边冷。”
“谢谢。”
南乔的外套很暖和,很清爽,带着淡淡的木香,很好闻,令人莫名心安,冲淡了弟弟带给她的震撼和惊惧。
郑晓燕很早就注意到,南乔和别的装修师傅不一样。
不管在什么地方,他都非常注意个人仪表,收拾得干净清爽,一尘不染,从容不迫,根本看不出他是搞装修的。
郑晓燕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感觉十分神奇。
两人各怀心思,极力搜寻趣闻,没话找话,活跃气氛。
崽崽走了一会儿,累了,抱在南乔的怀里睡着了。
郑晓燕害怕南乔累着,说道:“很晚了,咱们回去吧。”
南乔本想询问燕姐,酒店开好了吗?远不远?需不需要送她?
女人没开口,没有要走的意思。
南乔性本含蓄,不好张嘴催促,三人转了一圈又回到高级病房。
放好崽崽,护士换上吊瓶,郑晓燕“哎呦”一声,抱歉一笑,慌张走出病房。
“走了!”
南乔轻呼一口气,有点怅然若失,有点解脱后的轻松。
刚才的气氛,太尴尬了。
两人坐得太近,连脸上的泪痣都看得一清二楚,女人的体香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他的鼻息,南乔的心在猛烈跳动,差点露出马脚。
宁静夜晚,孤男寡女,一抬头是凹凸有致的娇躯,峰峦雄伟的诱惑,谁能顶的住。
母胎二十五年,结婚五年,南乔悲哀的发现,自己竟然还是个处,连女人的手都没牵过,更别谈亲亲、抱抱……
“该死,想啥呢!”
“那可是恩人燕姐,叱咤风云的女强人,岂是一个无家可归的穷小子能胡思乱想的!”
南乔想到自己的处境,驱散脑中不该有的念头。
“离婚后,该去哪儿?”
“继续求学,还是赚钱?”
“穗城太可怕,断然不能留,家乡太贫穷,英雄无用武之地,也不能回。”
“接下来,该去哪儿?”
南乔抬头,凝望着葡萄糖液不紧不慢地滴在塑料水泡中,又顺着轻管流进身体,心里乱糟糟的,恰如一泓清水被风吹起阵阵涟漪,平静不下来。
掏出手机,点进一个抖音商店——“港湾&风”。
“港湾&风”是南乔的抖音号,橱窗里收集着进入大学八年来的室内设计杰作和取得的奖励。
贾家没有给南乔开工资,他是怎么生存的?
“港湾&风”能解释。
三十多万的粉丝,近十万的铁粉,数千万的浏览,百万点赞。
一张个性化的设计图,能卖几千上万。
一个月,只要设计出三西张图纸,他就能舒舒服服地生活。
有三十万的粉丝,订单根本不用愁。
这是南乔最大的秘密,是能够在贾家公司不给工资下能够生存的最大依仗。
设计是他的生命,是他在这个世界的价值。
设计,是有生命的。
住宅,宁静的港湾,心灵的暖风,吹散一身的疲惫,迎着朝阳,元气满满。
每张设计图,都记录客户的心路,对家的渴望和憧憬。
南乔用图纸,帮他们实现梦想,或热情,或唯美,或简洁,或玄幻,勾勒出一个个神秘舒适的港湾。
看到粉粉的夸赞,不自觉的嘴角上翘。
“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清香扑鼻,郑晓燕俯下身子,娇美的脸庞凑近,乌黑亮丽的发丝散散地侵入脖间肌肤,痒痒的,挠得南乔心慌意乱,不动声色地偏过头。
“没,没什么。”
“一个网页,随便翻翻。”
南乔慌忙解释,脸涨得通红,有种被人窥破隐私的慌乱。
“燕,燕姐,你没去酒店休息?”
“酒店?没定呀。”
“今晚就这睡觉。”
燕姐打了一个哈欠,懒散地撩起波浪长发。
南乔惊异地发现,燕姐只穿了一件吊带齐膝睡裙,光滑的香肩在外边,明晃晃的,十分耀眼。
“睡,睡这儿?”
“不好吧?”
“燕姐,要不我帮你定个酒店?”
“啰啰嗦嗦,小弟弟,这里是病房,门都没锁,怕姐姐吃了你?”
“随便将就几晚,随遇而安,崽崽在这,我能去哪?”
女人嗔怪地瞪了南乔一眼,拿出换洗衣服,走进浴室,浴室里响起窸窸窣窣的水声,沾满水的毛玻璃上勾勒出女人柔美窈窕的倩影。
南乔目光复杂,表情怪异,西处寻找,没有发现护工床,按响求救警报。
不一会儿,值班护士过来。
“护士姐姐,陪护床在哪?”
护士皱起眉头,不耐烦地说道:“没了,都下班了,要提前申请。”
说完,嘟着嘴,絮絮叨叨地离开了。
南乔汗。
难道今晚要挤在窄小的病床上?
南乔脑袋描绘出旖旎的场景,脸颊微红。
除了那次被设计,南乔从来没有与女人睡一张床,哪怕是穿着衣服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