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有些人想跑,己经跑不掉了。
有些人瑟瑟发抖,夜不能寐。
整个穗城,陷入暴风雨来临前的焦躁不安之中。
省厅抓捕,秘密抽调临风市的武警,没走漏一点风声,挨个点名,几乎没有漏网之鱼。
西大金刚,十位健将,全部落网。
郑少伟的公司,全部被查封,包括刚刚到手的嘉欣公司。郑少伟准备当做礼物送给贾欣,现在彻底凉凉了。
不得不佩服郑晓燕的眼光,早在两三年前就与地下世界切割干净,免除一场牢狱之灾。
还有,将两家星级酒店转送给贾欣,做为崽崽的成长礼物。
如果郑少伟拿去,就成了没收拍卖资产,一无所有。
听到小霸王郑少伟团伙被抓,穗城人纷纷走上街道,奔走相告,鞭炮齐鸣,拍手庆贺。
但这一切,和南乔有什么关系呢?
现实问题是,即便南乔什么也没做,麻烦事情总会找到他。
抓捕过后,穗城有两个风暴眼。
一个是官场,郑少伟像病毒,短短半年,疯狂拉关键岗位的官员下水,成为他的保护伞。
在这方面,他是行家。
钱,用钱铺路。
一百万行不,不行就二百万——
不贪钱是吗,好吧,喜欢女人,喜欢打牌、喜欢钓鱼,喜欢旅游,多简单。
至于爱名画、名烟名酒、奢侈品、跑路子的,更容易攻陷。
当官的,工作压力大,谁没点小喜好,这些都成了官员被拉下水的理由。
郑少伟掌握许多官员的违法违规证据,威逼利诱,不得不违心为他做事,成为帮凶。
也有特别正首的,不为所动。
好吧,你牛逼。
从你媳妇、儿女、父母下手,上学、出国、工作、房子车子票子,人有七情六欲,总会有可乘之机,没有就制造,一旦被拿捏,不屈服他的淫威行吗?
很难!
尤其面对一个不择手段、毫无底线的疯批。
所以,郑少伟黑恶集团的覆灭,穗城官场面临一场大灾难,每天都有一些风光无限、权势滔天的大佬被带走调查。
另一个风暴眼是郑少伟家,包括贾欣。
郑晓燕被赶出郑家的时候,郑家父母落寞过一段时间。
后来,郑少伟强势崛起,郑家父母在家族重新受到重视,耀武扬威,得罪很多族人。
郑少伟自作孽,不可活,崛起过程如昙花一现,又被抓捕,郑家父母一昔回到解放前,被族人当成瘟神,避之不及,甚至落井下石,逐出家族,失去所有的庇护。
郑少伟家的门口,聚集起受郑少伟迫害过的人,大声诅骂,扔菜叶、鸡蛋、石块。吓得郑父郑母不敢出门,缩在家里,瑟瑟发抖,人人喊打,犹如过街老鼠。
贾欣家旧宅,围着的人听说贾家父母死了,贾欣搬走了,找不到人,才不甘地散开。
如果有人知道郑少伟的儿子和青梅的现址,肯定会不会善罢甘休。
人言可危,众愤难安,面对一群失去理智的受害人,可想而知,贾欣几人将面临多么可怕的局面。
如果你是聪明人,懂得趋吉避凶,应该怎么办?
答案很好选择。
逃,逃的远远的,有多远逃多远,远离是非,远离祸源。
毕竟,祸是郑少伟惹出来的,和南乔没有一点关系,而且还是受害者。
但是,面对昏迷的两个女人,面对幼小的崽崽,他能像一个懦夫一样逃避吗?
答案是不会的。
无法逃避,又令人抓狂,无比憋屈,比吃了祥还难受。
抱着崽崽,南乔心情复杂,脑中天人交战,独自生闷气。
他的内心,没有表面表现出来的淡定。
有委屈,有怨气,有悲愤……,却无处发泄,只能将自己憋出内伤。
女人的手机不停地响,南乔觉得聒噪,首接全部关机,天王老子来了,也不理不睬。
崽崽睡后,南乔闲来无事,心中烦闷,习惯性拿出画笔,勾勒月中仙子。
外面浪潮汹涌,室内平静如谭。
洗过澡后,袁静仪裹着浴巾来到客厅,见南乔画画,悄悄走到身后观察。
画中女子白衣胜雪,美仑美奂,栩栩如生,如月中嫦娥,飘飘欲仙,清冷绝尘,不食人间烟火。
“太美了!”
“不做漫威太可惜了!”
袁静仪由衷地发出感叹。
南乔的素描打断,连忙将画图藏在怀里,警惕地打量着眼前的女人。
亭亭玉米,肌肤如婴儿,带着浴后的红润,双腿修长,有点婴儿肥,该细的地方细,该胖的,一点都不输燕姐。
极品美女,可惜整日穿着宽大的白大褂、黑框眼镜,掩盖了完美的身材和精致的貌容。
关键是,穿得太少了吧!
该看的,不该看的地方,都能看到。
看到南乔困惑的表情,女医生耸耸肩。
“只有浴巾,不是我家。”
南乔回过神,连连道歉。
“对不起,是我考虑不周。”
慌忙跑进卧室,抓起一件未开封的睡衣递给袁静仪。
袁静仪接过睡衣,仔细看了看,露出古怪的表情。
“真的穿这件睡衣吗?”
“嗯,未穿过的只有这件,不好意思,凑合着穿吧。”
十几分钟后,袁静仪扭扭捏捏地走出来,南乔一看,顿时睁大了眼睛——黑色系性感透视睡衣!
南乔转过眼睛,说道。
“不行,这件不能穿!”
袁静仪眨眨眼睛,无辜地反问。
“可是,南先生,睡衣是你给我的,不能让我不穿衣服吧?”
一句话,让南乔辩无可辩。
心想穿就穿吧,自己只要不看就行了,翻了一个白眼,画板放在膝盖上继续作画。
袁静仪等了一会儿,不见南乔说话,又不看自己,心中有点失望。
“少女是你的梦中女神吗?”
袁静仪突然发问。
南乔抬起头,凝视着袁静仪的眼睛,思考怎么回答。
他是个不愿撒谎的人。
撒谎是种习惯,撒一次谎,就会有第二个……最终会养成撒谎的习惯。
南乔的沉默无疑是最好的答案。
袁静仪粲然一笑,带着期待紧张的表情说道:“黑夜时间漫长,能给我画一张素描吗?”
提到绘画,南乔有了兴趣,从上到下迅速扫视了一圈,疑惑地问:“就这身衣服。”
“嗯,就这身衣服。”
“不好吗?”
“可以!”
南乔很干脆地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