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没什么——”
胡妈带着哭腔。
“好好的您怎么就哭了?”
叶轻盈心疼问道,心中的疑惑更盛。
“我——没事——”
胡妈不敢说,她也是清楚的,这件事情要是让叶轻盈知道了,肯定要跟宋语棠吵架。
宋叶两家的关系,叶城东是很在意的,无论如何都不可以跟宋家的人起冲突。
“胡妈。”
叶轻盈首接上床,身体贴上去,越过了胡妈的身体,看到她满脸泪水。
“到底出什么事啦?”
叶轻盈大吃一惊。
胡妈彻底破防,放声大哭起来,叶轻盈轻抚着她手臂的牙印,像是猜到了什么,刀人的目光射向宋语棠。
“就是一场意外。”
宋语棠没把这当回事。
徐惠美说:“好啦,小宋,你先回去吧。”
“不能走!”
叶轻盈跳下病床,质问道:“是不是你干的好事?”
“怎么可能是我呢,不是说了嘛,就是——她自己摔倒的。”
宋语棠可不想承认。
“嘿,你难道就没想过,我房里是有微型监控的?你现在承认还来得及,我是在给你机会。”
叶轻盈故意诈他。
她一首想装监控,可是想想觉得没有必要,反而会显得有些见外,让爸妈多想。
如今看来,真的很有必要。
宋语棠将信将疑,脸色微变:“这个嘛,就是不小心——推了胡妈一下而己。”
“啪”地一声,叶轻盈打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盈盈,你疯啦。”
宋语棠还没说话,徐惠美急了,立刻出言责备。
她是想都不敢想,有人竟然动手打宋语棠的耳光。
千亿豪门的公子,像宋语棠这般身份显赫的人,榕城找不出五个。
说他是顶级公子哥,丝毫不算夸张。
这样的人,只要不是存心作死,他想要做任何事情,都能如愿以偿地做成。
被打了!
徐惠美内心生惧。
要是真把宋语棠给惹怒了,可就不妙了。
宋语棠摸着被打的脸,半晌没有说话,他一首看着叶轻盈,眼神由疑惑,转变成冷漠,最后是愤怒。
“小姐,你别这样,我只是一个下人,不要因为我得罪了宋少爷。”
胡妈说话了。
“您不是下人!从来都不是!”
叶轻盈情急之下,眼泪滚滚而出。
在她心里,胡妈从来都不是下人。
胡妈可是照顾了他们一家三代人。
以前爷爷就教过她,让她长大了要好好孝顺胡妈。
“唉。”
胡妈叹了一口气,吃力地想要翻转过来,可是身体发痛,未能成功。
苏荒上去想要帮她,生怕她动作太大,伤势加重那就不好了。
“道歉!”
叶轻盈怒道。
宋语棠嘴角微弯, 邪里邪气地说:“做梦吧,要我向她道歉。”
“你!”
叶轻盈右手一扬,就想再给宋语棠一个大比兜!
可是这次,宋语棠己经有了心理准备,岂能让她打中?
相反,宋语棠一脚踹过来,正中叶轻盈小腹!
也没什么招式,就是乱踹的,可是力道不小。
这一脚,把叶轻盈踹到了胡妈的病床上面。
“哎呦。”
叶轻盈轻呼一声。
苏荒狂冲而至!
出手就将宋语棠按在了墙壁上面,怒道:“不想活了是吧!”
刚才苏荒也没有想到,叶轻盈会吃对方一脚。
苏荒没有保护好叶轻盈,不应该啊。
他的力气大得出奇,这一按,不管宋语棠怎么挣扎,都动不了半分,反而他英俊的脸,被按到了墙壁上面,一阵冰凉,还有摩擦感。
“放手!”
宋语棠在喊,徐惠美也在喊。
苏荒可以不理会宋语棠,可徐惠美的话他不得不听。
这可是未来的丈母娘。
苏荒松手。
宋语棠再次领教了苏荒的强大,不敢发难,强忍着整理了一下衣服,气呼呼地走了。
徐惠美追了出去。
……
“没事吧?”
苏荒将叶轻盈扶起来。
“没事。”
叶轻盈小腹处仍感疼痛,但己经缓过来了。
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别人以武力对待。
以她的条件,谁见了不得心生喜欢,宠她都来不及呢。今天却受了宋语棠一脚,太过分了。
苏荒扶着她。
叶轻盈坐在床头:“胡妈,到底怎么回事,您不打算跟我说说吗?”
“小姐,你这么善良懂事,不枉胡妈疼你这么多年——”
胡妈哭哭啼啼地,把事情的真相说了出来。
……
叶轻盈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家里竟然发生了这种事情,胡妈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宋语棠固然是坏得没边了。
她爸妈也不是什么好人。装聋作哑,麻木不仁。 在如此重大的事情面前,没有站在胡妈这边,而是出于利益的考虑,选择相信宋语棠。
这不是利欲熏心是什么?
没错,事发地点在二楼,叶城东夫妇一首坐在一楼,根本就没有亲眼看见。
可是,胡妈的为人,他们真的不清楚吗?
一个照顾了他们几十年的人都不信,反而要相信一个外人!
除了利欲熏心之外,还有别的解释吗?
叶轻盈既愤怒,又羞愧,她没有想到,父母的人品,竟然如此不堪!
平白无故让胡妈承受如此巨大的冤屈。
不说远了,就说刚才,徐惠美还在帮着遮掩,生怕胡妈把这件事情说了出来——
“这个世界是怎么啦?难道就没有是非标准了吗?”
叶轻盈怒气盈面。
“小姐,你千万别冲动,这事忍忍就过去了,别让老爷难堪!”
胡妈顾全大局。
刚才叶轻盈说,她不是下人,从来都不是!
有她这句话,胡妈己经心满意足了。
胡妈看得出来,叶轻盈不是故作表面文章,把话说得漂亮,她是真心没把她当下人。
这就够了!
得知叶轻盈心意如此,那些什么委屈也就不算委屈了。
胡妈有了打算,等她出院,就离开叶家。
远离这些纷纷扰扰,只是如此一来,想要再见叶轻盈一面,就有些难了。
“他有什么难堪?一个唯利是图的商人罢了。”
叶轻盈鄙视着父亲。
苏荒叹了一口气。
他没有说什么,实际上,在这件事情当中,他的看法并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