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园密室的蔷薇藤在沈墨瞳孔泛起红光时骤然收紧,苏晚被机械蜘蛛咬破的指尖还沾着顾承舟的血。
她将染血的食指按在沈墨喉结处的孔雀翎纹上,听见密码破译的电流声混着从宴会厅飘来的圆舞曲,就像一把淬毒的匕首抵在喉间。
“1990年3月17日?”苏晚冷笑,陆母档案里明明写着她生于1968年,“看来陆夫人连子宫的信息都要造假。”
沈墨突然扣住她的手腕按向镜面,玻璃碎片割开陆昭阳的皮肤,渗出的却是苏晚的血。
监控屏幕上突然跳出顾承舟的定位红点——此刻本该在医院昏迷的男人,竟出现在地下酒窖的通风管道里。
“你的小情人正在破解陆氏的防火墙。”沈墨舔掉她腕间的血珠,忽然扯开领带缠住两人交握的手,“但他绝对想不到,保险柜里装的不是U盘……”
水晶吊灯熄灭的瞬间,苏晚借着应急灯瞥见陆昭阳西装内袋里U盘的表面,细密的水珠正凝结成顾承舟惯用的摩尔斯电码。
当周明远故作镇定地递来香槟时,她突然用陆昭阳的皮鞋尖碾碎了他藏在袖扣里的微型摄像机。
“周总不如解释一下,”苏晚抓起冰桶砸向墙角的消防警报器,在喷淋系统启动时凑近他耳边说道,“你卖给非洲矿场的劣质防护服,怎么印着我们苏氏十年前被剽窃的专利编号?”
陆母的紫貂披肩在警报的红光里好似淌着血,她抚摸着苏晚假扮的“儿子”的后颈时,指甲突然刺进那块藏着芯片的皮肤:“真是母亲的好孩子,不过……”她指尖勾出半片带血的翡翠耳钉,“下次记得把你的小女友藏好点,她抖得连更衣室的恒温系统都紊乱了。”
当沈墨的枪管隔着西装布料抵住苏晚的腰侧时,宴会厅穹顶突然传来细微的玻璃震颤声。
苏晚在人群的骚动中捕捉到某种特定频率的震动——那是顾承舟改装过的助听器,在二十米内接收电磁波时会发出的独特蜂鸣声。
喷泉池倒映出的二楼露台,半截缠着绷带的手掌正将微型扩音器贴紧钢化玻璃。
苏晚突然拽断陆昭阳的鳄鱼皮带扣,金属划过大理石地板的刺耳声响恰好掩盖了顶楼玻璃幕墙裂纹蔓延的声音。
无需修改
宴会厅的钢化玻璃在顾承舟破窗而入时碎成钻石雨,苏晚看到月光在他渗血的绷带间流动。
那些玻璃渣坠入香槟塔的声响,与三年前车祸时挡风玻璃的碎裂声完美重叠。
“陆氏今年收购的13家小企业,环保认证都是伪造的!”顾承舟的怒吼在穹顶形成回音。
他西装内袋的微型投影仪在墙壁投出数据流,却在陆母泼来的红酒里扭曲成血色瀑布。
苏晚嗅到沈墨后颈的松针气息突然变得浓烈,他的机械瞳孔里闪过顾承舟三年前跪在车祸现场的虚影。
当陆母的机械裙摆弹出针尖抵住她咽喉,她突然拽过沈墨的领带——特种兵作战服第三颗纽扣的位置,有块皮肤比周围温度高0.3℃。
“检测到血液接触。”系统提示音在舌根炸开的瞬间,苏晚尝到沈墨舌尖的金属锈味。
那些在玫瑰园密室植入的纳米机器人正顺着唾液游进他喉结的孔雀翎纹身,将特种兵记忆里零散的代码拼成完整密钥。
沈墨的机械义肢突然发出齿轮错位的轻响。
他钳制陆母的动作带着特种部队特有的擒拿技巧,却在苏晚耳垂擦过他唇畔时暴露出0.5秒的迟滞。
机械手指捏碎翡翠耳钉的刹那,陆母脖颈的仿真皮肤裂开,露出皮下闪着红光的微型炸弹。
“顾承舟抱着你尸体痛哭那晚……”沈墨的低语裹着玫瑰园密室的潮湿水汽,他指尖抚过苏晚锁骨时,作战服袖口突然渗出冷却液特有的薄荷味,“你该看看他握着手术刀剜出自己肋骨的疯样。”
苏晚的太阳穴突突跳动,系统界面突然跳出沈墨三年前的医疗记录——他的机械脊椎第三节嵌着顾承舟的骨细胞培养舱。
当她扯断陆昭阳的鳄鱼皮带扣砸向消防喷淋头时,沈墨的机械义肢突然发出高频震颤,像是有人往齿轮间撒了把滚烫的朱砂。
“小姐的清白……”沈墨在漫天水幕中扯开领口,露出锁骨下方发烫的芯片接口,“需要烧得再干净些吗?”他的机械手指擦过苏晚后颈时,残留的温度让系统发出刺耳的过载警告。
喷泉池倒映的二层露台上,顾承舟正用渗血的绷带缠紧微型电磁脉冲器。
苏晚瞥见沈墨检查过热关节时敞开的衣领——他心脏位置的皮肤浮现出顾氏集团特有的DNA验证纹路,在警报红光里一闪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