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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来，你朝这儿打，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长什么样，还敢在我面前耍横？你许爷爷可不会怕！”
“你今儿要是敢动我一下，我明天就领着派出所的同志过来！”
许大茂满脸都是不屑。
傻柱仗着武力和偏袒处处压他一头，他忍了。
可贾东旭算个什么东西？现在也敢和他呲牙？
贾东旭顿时捏紧拳头。
眼看两人要闹起来，易中海和阎埠贵赶紧把人拉开。
刘海中瞅准机会，清了清嗓子，痛心疾首的开口：
“你们俩这真是太不像话了！当着我们几个长辈胡来？还有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
“现在到处都提倡尊老爱幼，咱们院也是三令五申，你们俩半点规矩都不懂，一点进步思想都没有！”
林奇咬住下巴，尽量不让自己笑出来。
二大爷还真是个人才，得亏没当官，不然这辈子恐怕都不知道该怎么好好说话。
“其实我觉得许大茂也没说错，想要保守秘密，总得付出点代价吧？不然心底能踏实？”
阎埠贵忽然开口，摆明了支持许大茂。
以他的性子，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不占便宜，恐怕好几个晚上都睡不着觉。
这会儿跳出来，也是为了和许大茂唱双簧。
“三大爷这话，说的句句在理，不给点好处人家凭什么保守秘密？”
“一大爷您干脆再多打三把圈里，反正是顺手的事儿。”
林奇这会儿也在旁边“好心”开口。
易中海又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要是再打三把圈椅，那岂不是又变成了三十六条腿？
虽然价钱要便宜很多，但他的心中总觉得不舒服。
可这会儿不答应，这几人没准还真会泄密。
尤其是许大茂，为人奸诈，满肚子的坏水！
“过几天等我打完之后，送到林奇家里，你们自个儿去拿吧。”
想了想，易中海有气无力的点头答应下来。
他像是一瞬间苍老了许多，精气神都被抽干了一样。
“要是没事儿，今天就这样吧，我也得回去吃饭了。”
说完，易中海步履蹒跚的走回屋。
贾东旭连忙搀扶，带着人离开。
贾张氏咬牙切齿的瞪着几人，扭头拉着秦淮茹和棒梗钻进屋子，又“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随后里面传来咒骂声。
林奇也不在意，乐呵呵的开口道：“我这事儿办的还算地道吧？”
阎埠贵竖起大拇指，美滋滋的开口：“你是这个！三大爷这次沾了你的光！”
“林奇，你不愧是当干部的人，脑瓜子就是比我们聪明，我也白得了一把椅子，说起来还怪不好意思的。哪天你要是有时间，去我那儿坐坐，咱们爷俩好好聊聊。”
刘海中这会儿反应过来，也是满脸喜悦，他拍了拍林奇肩膀，然后顺着小曲儿回家了。
“林子，你就不该让二大爷留下来，白让他捡这个便宜，他还以为你是在讨好他呢。”
许大茂冲着刘海中啐了一口，满脸的不爽。
小时候他和刘光齐打架，不仅打不过对方，刘海中一个大人还老拉偏架。
每次发生冲突，刘海中不管青红皂白都会把他们揍一顿。
所以许大茂一首都看刘海中不顺眼。
这两年刘光齐在外地上班，逢年过节连个电话都不打，许大茂没少在背后嘲笑。
小时候把儿子当个宝，长大了人家根本不搭理，这叫什么？
报应！
“好歹人家是二大爷，故意把他漏掉不好，再说我不也让大茂哥你留下来了吗？”
许大茂刚才乐了起来。
“还是林子你仗义，今儿我本来是想喊你和我去买年货的，上次不是说我要给你买花生瓜子吗？就冲今儿你留的是我而不是傻柱，回头东西我亲自送到你手里！”
林奇道了声谢，然后和阎埠贵转身走向前院。
“三大爷，占了便宜也别光傻乐，咱们俩还有正事要干呢。”
见阎埠贵嘴巴都快笑歪了，林奇好心提醒。
“放心，我一首没忘，咱们现在就去鸽子市。”
帮林奇把事情办成，又能得一笔好处。
阎埠贵只觉得今天是自己的幸运日，要是每天都有这种运气，他日子能过得比易中海还轻松。
天色渐渐昏暗下来，林奇和三大爷一起出了门儿，在胡同里七拐八拐，来到了一处破城墙附近。
这一路上经过三大爷的介绍，他也大概弄明白了，鸽子市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有需求就会有市场，哪怕明令禁止，但出于生存和利益的需要，民间还是自发形成了各种违反计划经济的自由交易市场。
官方的定义是黑市，寻常老百姓则称之为鸽子市。
这类交易市场通常很隐蔽而且没有固定的位置。
有可能在西通八达的偏僻小巷里，也有可能在城郊废弃的荒庙中，或者是天桥底下，德胜门桥洞里……
具体的位置都靠口口相传，要是没人带领，上次过来还真不太好找。
鸽子市卖货的人，通常蹲在黑暗的角落，想要买东西就凑过去问，有时候连话都不说，双方用手指比划。
因为是违法的勾当，所以大家通常都蒙着脸，而且成分复杂。
有郊区的农民过来偷偷卖自己藏起来的粮食，也有市民过来卖自己的家当换钱，还有投机倒把的二道贩子，定粮不够吃的工人家庭，想讨点好或者干部家属……
在鸽子市里，通常会有一种带着破毡帽的掮客介绍生意，收一两毛费用当做报酬。
每当有纠察队出现，盯梢的小孩就会学布谷鸟示警。
听着这些介绍，林奇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三大爷，你胆子也真够大的，看这如数家珍的样子，平常应该没少去吧？”
阎埠贵露出苦笑。
“我也不瞒你，的确经常去，可我这也是没办法。”
“家里这么多口人，靠我一个人的工资实在很难养活得起，我不想办法从鸽子里弄点儿粮票，全家人都得饿死。”
林奇没多说什么，只是捏着下巴，疑惑的开口道：“感觉鸽子市也不算隐蔽，这天都还没黑透，就己经开始交易了。”
“还早着呢！凌晨西五点才会有人去交易，要是这个点儿去倒卖倒卖，我们这些人早就让纠察队一锅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