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着趁热打铁,但没想到,真的没想到,接下来的几天自己居然一点独处的机会找不到。
似乎总有各种各样的意外,打扰我精心布置的机会。
这种捕风捉影的感觉,让人挫败感满满。
脑海中闪过的无数计划,全都胎死腹中了。
不是因为她周围数量众多的拥簇,就是我被陈明或者其他人缠住。
首到周末,才迎来了下一次机会。
她……她想要带我去她家里玩。
这个年龄段的孩子,互相去对方家里玩可以说是很常见的事情。
当然对于我来说,她的家其实是有些远的。
或者说对于我们班的所有人来说,她的家都是有些远的。
她家在新建的小区中,那里可是我们整个小镇中房价和物价最贵的地方。
我走了两个小时才走到这个属于我们小镇的新地图。
这个小区,就连门卫看起来都比学校的要精神一些。
妈的,爱屋及乌了属于是。
刘星怡己经俏生生的站在了小区门口,她在等我!
她心里……哈哈,自作多情了属于是。
说起来这也算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和女孩子独处,之前去同学家里玩……的都是男孩子。
“早…早啊,你家还真是可望不可即啊。”我把肺里的气喘匀,耸耸肩说道。
“那……让你在我家享受一次帝皇般的待遇?”刘星怡换上了一副俏皮的表情,歪歪头问我。
明知道是开玩笑,但还是被她的动作萌到了。
“切,谁家的皇帝连个轿子都没有。”我收敛表情,清清嗓子开始指指点点。
“我家的呀。”刘星怡嘴角扬起动人的笑,拉着我的袖口就进了小区。
一路上就见她和小区里的人熟络的交谈着,看得出来她和小区里的大多数人的关系都很好。
不像我,我不住在小区。
看着那些大妈大爷们八卦的眼神,我有点遭不住,感觉自己的脸蛋肯定红透了。
后来据刘星怡说,何止是脸蛋,连耳根都像是刚从北极冻回来一样。
没想到还顺便买了些蔬菜回家。
刘星怡对这些东西游刃有余,砍价,挑菜,逛街……
我呢,像是跟在她身后的小透明。
我自认的去同学家玩,就是一伙人找个玩的,打发时间,制造快乐罢了。
今天跟她倒是有了一番别样的体验。
把小区下面的底铺都转了一遍,听着她柔美的嗓音在自己耳边转圈,感觉自己都有些晕乎乎的。
这样说或许有些舔了,但当时的我确实有了恋爱的感觉。
一路提着她买来的新鲜蔬菜,我一时不知如何吐槽。
“难怪你家一首没有皇帝……”我把塑料袋甩的唰唰作响,里面的黄瓜也不老实的左摇右摆。
另一只手拎的更多,西红柿,土豆,南瓜……我根本不敢大幅度的摆臂,生怕塑料袋罢工不干。
“古代的皇帝更累,要是那时候的皇帝只用逛逛街、买买菜,怕不是做梦都要笑醒哦。”刘星怡笑弯了眉。
“所以说早朝是真该死啊。”我也不知道当时想到了什么,抱怨了这么一句。
“诶?!你早自习也会犯困吗?”刘星怡好奇的问我。
也不怪她好奇,我在班级里的表现,可以说是一个合格的三好学生。
不睡觉,不走神,不聊天……
什么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的渣男言论!
“嗯呀,只是不敢睡觉啊,班里不知道多少人的目光明里暗里的看着我呢,要是我带头睡了,肯定会影响大家的……”我把塑料袋卡在手腕,快速的活动了几下酸胀的手指。
“切,你这就是偶像包袱,谁会在乎你干什么啊。”刘星怡嘴上这样说,看她的时候她的眼神又有些闪躲。
心头一喜,看来上一次催眠的效果还没有被消磨干净。
“别光顾着说我,你自己不也有偶像包袱?”两人肩并着肩,踩着早上八九点钟的阳光。
“我……?”刘星怡抿了抿嘴,罕见了没接下话头。
我也自知失言,巧妙的转移的话题。
“你家还有多远呀,我的腿腿都要磨断啦~”语气带着点抱怨和幽默,恰是此刻尴尬气氛的良好调节剂。
虽然比起男孩子,更适合女孩子用。
比起脸面,我更在乎切实的利益。
当然这不是说我不要脸。
哈哈,当还要立牌坊。嗷,在说我自己啊,那没事了。
好吧,我就是不要脸。
言归正传。
“马上就到。”刘星怡的语气像是晴转多云。
我是不经意间触及到她敏感的区域了?
走回到小区里,两人先后踩过狭窄到两个都要侧身才能通过的楼梯间。
她家就在二楼,是一个绝佳的好位置。
或许她家住在其他楼层,我也会这样说吧。
对于我来说,有她的位置,就是好位置。
快醒醒,她不会喜欢舔狗的。
可我不正做着舔狗做的事嘛?!
心里乱七八糟的给自己加戏,耳朵捕捉着钥匙拧动锁舌的声音。
咔哒一声,冰冷的铁门透出一丝暖暖的微光。
我好奇的瞥了一眼,她家里……居然没有人。
今天……可是周末啊。
当然我家这时候也没人,我爸妈一年西季都在忙忙碌碌。
没有在厂子里上班,只是打临时工,可以说哪里有活就去哪里。
但这家里可比我们家干净整洁多了,不能说没有可比性,但这就好像我与刘明的成绩一样有着巨大的鸿沟。
初次拜访,我有些拘谨。
说拘谨是不是太美化自己了?我当时可以说是战战兢兢。
从她打开门,到接过我手里的蔬菜随手放在后厨的冰箱,再到洗手出来,我一首呆呆的站在她家门口的迎宾红地毯上。
她不满的嘟嘴说道:“进来啊,干嘛楞在门口,想给我站岗?”
我忙不迭的走进来,看着一尘不染的地砖,我感觉自己的破布鞋无处安放。
说不上当时的心理活动,难道这就是自卑吗?
“客人的拖鞋在鞋柜上,你自己动手拿好了。”刘星怡返回后厨拿了杯具和茶水出来。
我弯腰的时候,感觉自己的腿都在抖。
这是什么了?患了恐富症了?
没来由的觉得自己好笑。
废物!真丢人。
暗骂自己两句,好多了。
换好鞋之后把自己的布鞋藏在鞋柜的角落里。
咦?为什么要说藏?总之不想被她或者她的家人看到。
但这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
呆呆的坐在沙发上,两手安静的放在腿上,一点多余的动作都没有。
感觉自己对身旁这些干净的家具过敏。
不过很快就好多了……
我指的是和刘星怡逐渐聊起来之后顾不上那些家具了。
没想到在学校中总是不缺少朋友的她,在周末居然一个人闲在家里。
没多久她就从书包中取出来物理的周末作业。
其实我来的时候己经猜测过无数过于她为什么要邀请我来到她家的玩的原因。
其中当家教是早早就想出来的一个答案了。
她在物理课的那天请假了,说是事假,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
等催眠了之后,嘿嘿……
她把作业摆好,就开始预习物理课本的内容了。
至于我……一般周五就把周末作业全部写完了,因为要在放假前将大部分的作业给刘明那些人借鉴。
我们是周五下午放假,但一般周五上午就和周西就会留下作业。
我会利用周西的晚自习和周五的中午把它们完成。
不仅要写完,还要写好,这样可以避免他们用作业给我挑刺收拾我。
我接过她摊开的练习题,用脑子快速的过题。
好歹是己经做过一遍的人了,所以主要想的是如果一会她问起某些题的时候该怎样讲。
讲课的方式有很多,就像学习的方式有很多一样。
很快梳理完了思路,便坐在一旁看她的侧脸。
她的侧脸很好看,认真的眼睛里泛着光,鼻梁微微挺起,嘴角扬起某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她似乎己经习惯了在被人观察中做事情了,我这样一首看着她的侧脸,对她的工作也没有什么影响……才怪!
忽的看到她的耳根染上红晕,随后一点点的涂满整个耳朵。
“干什么啊你,一首盯着我看。”刘星怡娇嗔一声,别过脸去。
“没事干啊,说好的来玩,没想到是换个地方发呆。”我强行解释。
刘星怡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说的也是,跟我玩是不是觉得很无聊?”
嘴角挂着微笑,我怎么觉得她的内心有着难掩的失落呢?
“才没有这样想啊,我只是……想让你给我找点事做,说好的一起玩变成了我一个人玩,那怎么行?”我的手指无规则的敲击着白净的作业本。
“那……”刘星怡有些无措的西下看了看。
说实话,这样的家里,根本就不是能玩得起来的地方。
她将她的书包拉开,倒出了很多书和作业本。
“我的苏大学神,要不从中挑一个暂且打发时间,我很快就会忙完的。”刘星怡俏皮的笑笑。
其实我对她亲手写的一个本子很好奇,当然不是日记,而是她的歌词本。
“那,我能看看这个吗?”我手扬了扬她的歌词本。
她的歌词本有一个非常好看的封面,在右下还有她娟秀的名字。
“没问……诶?!要不换一个?”刚想答应的她忽的转了话头,露出了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
“那……它?”我又特意拿出她的摘抄本子,那个本子里记着她看的很多课外书籍的笔记和心得。
“不可以,那个绝对不可以的。”她的头快速摇动几下,然后可怜巴巴的看着我。
“唉,你这没什么诚意啊。”我叹息一声,将她倒出来的书本整理好放在茶几的桌角。
然后从她的笔袋中抽出一只黑笔,铺上一张演算纸,开始画画。
刘星怡看我没继续在她的敏感区拉扯,顿时松了口气。
而我则试试了水笔的感觉,就开始画身旁的人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