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旸肃十分会享受,屋里虽然不是金砖贴面,但也处处是紫檀木家具搭配珍贵的动物毛皮,再配上几盆难见的花卉为寒冷的冬日增添一抹生机,低调奢华中彰显主人的品位。
跟苏糯糯印象中的土匪还是有差的。
尤其当看见他手中居然拿着史书在看的时候,苏糯糯更意外。直白道,“你看历史书干嘛?”
傅旸肃侧身,将她按在怀里,低沉的声音从脑瓜顶传来,“呵,难道不是你想看吗?我准备了,你还不愿意。”
“我?”苏糯糯懵逼。
傅旸肃给她看书皮,“你在侯府闲来无事不是一直在看历史书吗,我以为你喜欢。”
苏糯糯,“哦,你连这个都注意了。”还以为每次只关心滚床单的事。
人跟人必须接触才能了解更多。距她被掳到山上已经过去七日。她明白,眼前的男人,霸道的时候近乎偏执疯狂;温柔的时候却也软言细语让人为之沉沦。
总之,是个愤怒的时候需要她顺毛的;若是心情好,她骑在身上揍都没关系。
就比如此时,她伸手戳他,“我要小解。”
孕晚期,这个尿频啊,爱美的她感觉在男人面前一点形象没有了。
果然,这个需求遭到男人的打趣,“哎呦,又要去啊?不是才回来。”
苏糯糯知道他是故意的,瞪他,“哪有这么夸张。”
傅旸肃任劳任怨的翻滚而起,“你在这等着,我去取尿壶。”第无数次建议了,果然又被苏糯糯制止,手捂脸,“我不要,丢死人了!”
傅旸肃拉开她的手,亲上一天八百遍都亲不够的唇,“我看谁敢!!一帮兔崽子,谁敢笑话他们大嫂,我扒了他们的皮!”
这话,本是玩笑的,不知道为何,让苏糯糯差点眼泪下来。
也许是因为电视剧中,大嫂都是孤独的,因为大哥都死的早。
她像个八爪鱼似的,抱住男人的脖子,“我不要做大嫂。”你也不要做大哥。
这话让傅旸肃误会她心还在外面,不满捏下巴,“也就是你还怀着孩子,不然我弄死你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这个弄死,别有深意。苏糯糯知道。
不想接话让手遭殃,无奈道,“哎呀,跟你解释多少次了,我跟他压根没发展到那一步,一切都是逢场作戏。”
此时,苏糯糯还不知道侯府已经没她跻身之地了呢,若知道,跟裴凌岳关系撇的更得清楚。
忽的被男人打横抱起,苏糯糯急了,“你要干什么?”以为要做羞羞的事。
招来傅旸肃轻笑,“呵呵,不是要去小解吗?难道,要在屋里?”无赖道,“反正我不介意,那来吧...”假装要去取尿壶了。
吓得苏糯糯连忙阻止,“滚蛋!”
她人被搁在外间的矮榻上,然后心安理得等待男人给穿衣服,里三层外三层,然后是戴帽子,最后是靴子。
材质,大都是锦缎跟毛皮拼接的。
苏糯糯甚至有种错觉,一个吃了今个没明个的土匪,正在将她当女儿一样富养。
傅旸肃直起身,“好了,走起!”抱着苏糯糯缓缓向外走去,嘴上抱怨,“你是不是又重了,哥哥这腰早晚被你累折喽。”
俩人打打闹闹,去完茅房后正准备折回,忽然什么东西蹿出。
灰色的。
傅旸肃代替回答,“是兔子,中午想吃吗?想吃,我打来给你。”
苏糯糯摇头,“不要吧,反正顿顿有肉,何必吃它...”怕野外的有病菌。
谁想傅旸肃误会了,“你们女人啊,就是容易心软。谁让它跑我家门来了,就该被吃。你等着,我去取弓箭来。”
想将人送屋里去,被苏糯糯阻止,“整日躺着也不好,我跟你一起吧。”
傅旸肃笑着点头,“好。之前不带你出来一个是怕你冷,一个是怕你娇气沾不得地。”最主要,他内心自卑着呢。就怕不管不顾将女人抢来,却让她觉得条件简陋,心里有落差。
但他现在,只能提供这样的条件给她。
这是让他发迹的地方,他希望心爱的女人以及以后的儿子都能喜欢。
苏糯糯是情场老手,看出他的小心翼翼,“若你愿意,等会回去讲讲你自已吧,我想了解你。”
这种话此时说,无非是在暗示男人,我想了解你的过去,我想跟你死心塌地的过日子,我想跟你一生一世了。
傅旸肃心情大好,刮了刮她鼻子,“好!咱们中午吃红烧兔肉,边吃边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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