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
这脾气来的真快。
苏糯糯无奈,伸出胳膊求抱抱。
傅旸肃感到依赖,明明被取悦了,偏梗着脖子,“干什么?!”话说的硬气,人已经靠近。苏糯糯勾住脖子将男人的头压低。
四目相对。
傅旸肃受不了女人眼眸如水巴巴的勾引,惩罚性的俯身啃咬上她的唇。真的是啃咬,带着嫉妒的。不断带给苏糯糯酥酥的疼痛感,引得她弓身战栗。
对有经验的傅旸肃来说,她这反应就像是含蓄的邀请。
他有力的手臂支在苏糯糯两侧,声音如烈酒醇厚沙哑,“别撩拨,哥不行了!”
接下来,某人的纤纤素手遭殃...
半个时辰后,面对外面喧喧闹闹的声音,苏糯糯催促,“好了,快将他们打发了吧。否则,过了今晚整个京城都要知道了。你难道,真的想将官兵也招来?!”
主动亲上男人的唇,“我可不想孩子还没跟爹见面,爹就挂了!”
这话是每日脑袋都挂在刀尖上的傅旸肃不愿意听的,起身,“去,别诅咒我。”
坐在桌旁,有一下没一下的擦着自已的宝刀,“我要长命百岁,看我儿子给我生一堆孙子。孙子继续生...”
这话招来苏糯糯的轻笑,“呵呵,你小小年纪,说话怎么老气横秋的?”二十岁,在现代也许还在读大学。
其实也可以理解,傅旸肃家逢巨变,早早出来混社会。阅历丰富,心理年龄必然大一些。
傅旸肃听出苏糯糯的调侃,斜睨床上盖着被子十分乖巧的她一眼,不服气,“你说我小小年纪,难道你很大吗?”
女人都怕被说老,这话,立即让苏糯糯紧张,“我不记得多大年纪了,你瞧我像多大?”
傅旸肃坏了,放下刀,重新覆上来,上上下下的亲,“我瞧你像是还没及笄的小童女...”
亲到肚皮好痒,被苏糯糯推开,“滚!奉承过度了。”
就算显得年轻,也不能跟小女孩比啊。
“真的!”傅旸肃窸窸窣窣,一顿亲啊亲,“兄弟们说了,他们在妓院买的十八九的可不这样...”
后面都是禁忌之词了,哪里不一样,懂得都懂。
明明是讨好之词,却让苏糯糯不满了,一脚踢开,“你给我滚!竟然拿我跟那些千人枕万人骑的女人比!”
“呵呵~!”傅旸肃满足的轻笑,自知不能再惹毛了,打算出门,“等会会有婆子给你送吃食,吃好先睡一会。我去去就回!”
“哎,你究竟将他弄到哪里去了?”说的当然是裴凌岳。她始终放不下。
只想等男人心气顺了,好再给求情。
傅旸肃经过这么久已然恢复理智,“地牢里,放心没死。这就放了。不过,肯定不能白了就是!”
*
土匪在自家地盘,声音毫不顾忌。
苏糯糯在屋里喝着红枣鸡汤,耳边隐隐传来兄弟们盘算银子的声音。
最大嗓门的,她听出来了,正是陈猛。“卧槽,侯府侍卫也不过尔尔嘛。出门居然不带多少银子。”
身旁兄弟抱怨,“可不是嘛,加一起都没大少爷一个人身上多。足有五百两呢。”
这帮坏蛋,见面就没有让你囫囵个回去的道理。就算不留下手脚,也定让你分逼不剩才行。否则,兄弟们吃喝玩乐哪里弄钱呢,又没个正经营生。
他们抱怨盘剥的少,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就这五百两,还是裴凌岳今年上半年的薪水,这都年底了,才发下来。
正想给苏糯糯保管,结果,手还没捂热,就被他们翻走。
后来到什么程度呢,裴凌岳,踆乌以及侯府找来的几十个侍卫,身上值钱的衣服都给扒下来。
侍卫们大冷天,光着膀子回去的,一个个冻的瑟瑟发抖。
裴凌岳,踆乌俩待遇稍微好点,好歹给留了白色里衣。
但这也够丢人的了。裴凌岳女人丢了,被揍的一个熊样,还被脱的干净送回来,岂能不怒,简直怒不可遏。
侯府都没回,直接去了军营,跟上官恳求,要求增加人马允许他去剿匪。
结果呢,五军营指挥使打哈哈,拍肩头,“凌岳啊,我能理解你的愤怒。但是今日早朝,圣上明确说了,暂时所有精力都用在边关。哦对,你还没听说吧,咱们军营被抽调一万人,一个月后要去北境打仗呢。这年头,战损又不让招新,你上官我也为难呦。”
说来说去,就是不给拨人手。
裴凌岳气的不行,都不知道求谁好了。
他回到军中的住处内。
踆乌提出帮忙,“我的暗卫已经有几百个了,你若需要尽管说。”
裴凌岳不忍,“那怎么行,一旦暴露也许你的仇人就会找上来。那不是前功尽弃了吗。”
没人知道,踆乌并不是奴籍,他其实是裴凌岳的至交好友。
因为背负血海深仇,这才不得已一直假扮裴凌岳的暗卫,只为避开敌人的眼。这么多年隐忍蛰伏,时刻期待有天杀回去报仇。
裴凌岳背着手走来走去,最后想到晏御琛,“看来,只能求王爷了。”
后半夜,他秘密来到琛王府。
晏御琛就像早料到他会求上门一样,正在书房披着衣服处理政务。一见他,立即迎上,“是不是上官不肯给派人手?”
裴凌岳愧疚的垂眸,“是啊。但我不怪他。朝廷如今的境况可以理解。按理,我也该赶赴北境为朝廷出力的。却被儿女私情缠绕,实在汗颜。”
这是实话,但是他就是做不到放下妻儿。
拥有过,才知道什么是幸福。
当初马革裹尸的誓言,在渐渐动摇。
晏御琛十分了解他,将一切看在眼里,“恕本王直言,就算你上司给你一万兵马,你也难以攻破烈阳峰。为今之计,需要徐徐图之。”
裴凌岳当然知道这个道理,最好是弄个钉子到山上,里应外合。“唉,怎奈侯府侍卫资质平庸,我手下实在没合适的人选。”
晏御琛像是早就算计好了似的,拉着裴凌岳落座,“你也知道本王手下奇人异士极多,挑选两个打入土匪内部并不是难事。”
晏御琛之所以获得礼贤下士的口碑,正是因为他肯花钱接济和养活一帮门客。
这是一大笔开支,可不是侯府可以开销的起的。
裴凌岳拱手表忠心,“若王爷肯帮我,凌岳今后定唯您马首是瞻。”
晏御琛早等这句话呢,裴凌岳是信义之辈。一旦答应,就会终其一生的效忠。换句话说,裴凌岳已经在站队,将来会全力拥护他上位。
晏御琛满意的点点头,“好了,此事交给本王就好。看你憔悴的,是不是还没用晚膳。本王这就安排酒菜,你我小酌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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