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庄子,君子衿一头扎进屋子里,从她住到这个身体里,现在才有功夫仔细打量这间阴暗闷热潮湿又狭小的屋子,整个屋子破旧不堪,一张半人高的桌子,一把椅子,墙边一张破旧的小床,床头有个装衣服的小箱,再无其他家具。
“靠,嫡小姐确是嫡小姐,悲惨也是真悲惨!”
她打开窗户,让风透进来,希望能驱散一些闷热。
她在屋子里转了转,想找个趁手的东西当花盆,除了一个缺口的茶杯,就只剩一个破瓦罐。“靠,还真是干净得老鼠都不愿光顾。”
君子衿抄起瓦罐掂了掂,“就它了。”
她招呼小荷去弄了点泥土,随后关上房门,她让小荷守在门口。
君子衿小心翼翼的摸出后山挖到的那颗野生天麻,“先种上再说。”
她将天麻种好后,仔细地浇了水,然后轻轻摸了摸瓦罐。
接着,君子衿又摸出一根随手在后山捡的树枝,做了个简易的弹弓,她来到院子里,作势瞄瞄,“嗯,还挺顺手!”
“时间刚刚好。”她也没喊上小荷,径自走向看好的地形,离马蜂窝20米开外,有一块大石头,君子衿立即闪身进去。
刚藏好,就见刘妈从对面径直走来,君子衿默默数着刘妈的步子:
“一,二,三”
“嗖”的一声
马蜂窝准确无误的扣在了刘妈的头上,马蜂瞬间倾巢而出,朝刘妈飞去,只见刘妈双手紧紧抱着脑袋,惊恐的哇哇大叫,慌不择路的逃窜着。
“噗呲”,君子衿心里有些得意,上一世她的父亲是特殊军体部队的上尉,君子衿从小受父亲的影响,7岁就学跆拳道,箭术,骑术等。虽说她遵循理想从了医,功夫上并没有多深厚的造诣,但为了强身健体,20几年来并没有荒废。
君子矜不慌不忙的收起弹弓,站在大石头后面,好整以暇的欣赏着刘妈表演抱头鼠窜。
“呵,这只是小小教训。”君子衿微微眯了眯眼。
刘妈杀猪般的嚎叫引来不少下人前来围观,任凭刘妈大呼“救命”,人们只是远远的站着,没人敢靠近。
君子矜转身开溜,躲在人群中,她忍着爆笑,捏着嗓子喊道:
“跳水,快跳水。”
原主在池塘里丢了命跟刘妈一定脱不了关系,“我也让你尝尝这满溏池水的滋味。”君子衿在心里咬牙说道。
只见刘妈那肥胖的身躯朝不远处的池塘跑去,扑通一声, 慌乱的跳了进去。周围的人看到刘妈那滑稽狼狈的表演,有的人忍不住哈哈大笑,有的人目瞪口呆。
君子矜赶紧溜回屋里,避免后面不必要的麻烦。
她给自已倒了一杯凉水,刚喝了没几口,小荷就进来了。
小荷掩上门,才敢哈哈大笑:“小姐,你看到了吗?刘妈被蛰得满头包,哈哈哈哈??????她那大猪头笑死我了,真是解气。”
君子矜嘱咐小荷这两天躲着点刘妈,以免引火上身。
虽说刘妈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胆小如鼠的君二小姐作弄她,但避开不必要的麻烦总是好的。还真不是她怂。
日后恐怕会有更多麻烦,必须要小心谨慎。
虽说这几年里,原主屈辱是真屈辱,但吴氏并没有要她的命,没有吴氏的授意,刘妈还不敢害原主性命。恐怕是尚书府里发生了什么。
君子矜微微皱起眉头,望了望京城的方向,思考接下来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