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弃徒后我逆了仙门运数

第22章 山洞密语,谁在纸上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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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穿成弃徒后我逆了仙门运数
作者:
太行桑梓
本章字数:
5334
更新时间:
2025-07-09

山巅的雷光还在噼啪作响,苏眠却己先于劫雷收了势。

第二道紫电即将劈落的瞬间,她突然踉跄半步,喉间泛起腥甜——血玉之力在经脉里横冲首撞,像团烧红的炭,每走一寸都要灼穿血肉。

方才引雷时她只顾着感受雷中的残念,却忽略了这具刚融合血玉的躯体根本承受不住双重冲击。

"眠眠!"裴砚的手掌覆上她后心,清冽灵力如细流注入,替她稳住翻涌的气血。

他眉峰紧拧,目光扫过她泛白的指尖:"有人在追。"

最后两个字被山风揉碎,苏眠却如被冰锥刺中后颈。

她能清晰感知到那道视线——像根细若游丝的针,正从东南方密林深处扎进她的识海。

是青冥宗的追踪术?

还是...

"走。"她咬着牙扯住裴砚的衣袖,两人身影如夜枭般没入山侧密林中。

密林风息陡然一滞。

方才还在枝桠间跳跃的山雀扑棱着飞走,连虫鸣都诡异地消了声。

苏眠压低身形掠过灌木丛,靴底碾碎的野莓渗出暗红汁液,在泥地上洇出斑驳痕迹——这是故意留下的误导,她前世在案发现场常做这种反追踪标记。

"到了。"裴砚突然停步,抬手拂开垂落的藤条。

废弃的杂役房就在眼前。

屋顶破了个大洞,霉味混着腐木气息扑面而来。

苏眠摸向房梁第三根朽木,指尖触到个布包——老吴临终前攥着她的手说"后山杂役房梁上"时,指腹的茧子磨得她生疼,此刻那触感竟还清晰得像刻在皮肤上。

布包刚解开,一张泛黄纸条就飘了出来。

苏眠弯腰捡起,借着裴砚指尖亮起的幽蓝灵火细看——字迹歪斜,笔锋带钩,分明是急着写就的,末尾却有半截被撕掉的断痕。

更蹊跷的是,纸页边缘的磨损呈放射状,墨迹在断裂处不连贯,像是被人撕碎后又拼贴起来。

"是师姐的字。"她喉咙发紧。

原主记忆里,师姐习的是青冥宗"松风体",起笔总带着三分柔,可这纸上的字迹却硬得像刀刻,"她撕过这封信,又舍不得,所以拼了回去。"

裴砚凑过来,目光扫过纸条上"血玉与我同葬..."的残句:"老吴是当年负责看管杂役的,或许他知道你师姐藏了什么。"

苏眠的指甲掐进掌心。

原主被逐前最后一次见师姐,是在刑堂外。

师姐隔着木栏对她喊"别信他们",可下一刻就被执法堂拖走,从此再没出现。

原来那时候,师姐己经在暗中留线索了?

"去山洞。"她将纸条小心收进怀里,"原主曾跟我说过,师姐总去后山的'回音洞'练剑。"

话音未落,林外突然传来金铁交击声。

"苏眠!"

阴鸷的嗓音像淬了毒的箭,穿透林雾。

沈墨带着五六个执法弟子从左侧包抄过来,他腰间的青冥令闪着冷光,嘴角勾起的笑却比刀还利:"擅闯宗门禁地,私藏血玉妖物,你当青冥宗的规矩是摆设?"

苏眠的瞳孔微缩。

她早该想到,青冥宗不可能放任她在眼皮子底下查案——方才引动天劫时,天机碑必然将她的位置暴露了。

"裴公子,劳烦拖延片刻。"她低声说完,转身就往山洞方向狂奔。

沈墨的冷笑追着她的背影:"跑?

这后山的一草一木都是青冥宗的,你能跑到哪去?"

回音洞的入口藏在两块巨石之间,原主曾跟着师姐来采过灵草,所以她记得——洞前的青石板上刻着残缺的聚灵阵,需要输入特定灵力才能开启。

可此刻石板上落满松针,阵纹被腐叶遮盖了大半。

苏眠急刹脚步,从袖中抖出个小瓷瓶——这是她用前几日采的石楠叶磨成的草木灰。

她捏着灰撒在石板上,借着月光看灰粒的走向:"阵眼在...这里。"

指尖点在第三块石板的缝隙间,她输入一道微弱灵力。

"咔——"

石缝里传来机械转动声,两块巨石缓缓分开。

苏眠刚要钻进去,身后突然传来破空声——是沈墨的追魂钉!

她旋身避开,钉子擦着耳尖钉进石壁,震得碎石簌簌落下。

"苏眠!"沈墨的声音近在咫尺,"你以为进了洞就能躲?

我这就拆了——"

"砰!"

苏眠反手甩出一把火折子。

这是她方才在杂役房顺的,浸过松油,此刻被灵力引燃,在沈墨脚边炸开一片火墙。

趁对方后退的空档,她迅速闪进洞内,巨石"轰"地合拢。

洞内漆黑如墨。

苏眠摸出火折子点燃,昏黄火光映出石壁上深浅不一的刻痕——那是剑刃劈出来的,每道都带着股不甘的狠劲。

原主说过,师姐练剑时总爱对着石壁发泄,原来这些痕迹里藏着秘密?

"看石壁。"裴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不知何时也进了洞,正抬头望着洞顶:"月光要下来了。"

苏眠顺着他的目光望去。

洞顶有处碗口大的裂缝,此刻银月正好移到裂缝上方,月光像根银线垂落,照在石壁中段。

被光照到的地方,原本模糊的刻痕突然清晰起来——

"若我身死,血玉之事不可轻信掌门之言。"

苏眠的呼吸骤然一滞。

她伸手触碰那些刻痕,指尖能摸到石壁上的毛刺,分明是新刻不久的。

师姐是在临死前,用剑刃一下下凿出来的?

"这里。"裴砚的灵力凝成光团,照向石壁下方。

一块凸起的石砖下,压着封用油纸包着的信。

苏眠颤抖着抽出,展开时,几片干枯的血玉花瓣从纸页间飘落——和当年失窃的血玉,一模一样。

信上的字迹和纸条如出一辙:"三日前子时,我见玄真长老潜入藏宝阁。

他身上带着血玉的气息,可次日血玉就失窃了..."

"玄真长老?"苏眠倒吸口凉气。

那是青冥宗资历最老的长老,二十年前血玉案后,他对外宣称闭关,如今算算...

"你真以为你是清白的?"

清冷的女声突然在洞内响起。

苏眠猛地转身,只见阴影里站着个穿月白裙的少女,眉目与原主记忆里的师姐有三分相似——是阿九。

"你只是另一个替罪羊。"阿九的声音像浸了冰,"当年他们需要一个弃徒,现在...他们需要一个应劫者。"

话音未落,她的身影就像被风吹散的雾,眨眼间消失不见。

苏眠冲向她方才站的位置,只摸到石壁上残留的冷意。

"替罪羊..."她攥紧信纸,指节发白。

原主被逐时,玄真长老亲自断了她的灵脉;如今血玉现世,青冥宗又用天机碑引天劫来杀她——原来从二十年前开始,就有人在布局。

"轰!"

洞外传来闷响。

苏眠透过洞顶裂缝望去,只见火把的红光映亮了洞口——沈墨带人搬来了撞山锤。

"苏眠!"沈墨的声音裹着怒气,"你以为你能逃多久?"

苏眠望着洞内越来越暗的火光,突然笑了。

她弯腰捡起地上的血玉花瓣,放进衣襟最里层——那是离心脏最近的位置。

"逃?"她对着洞外轻声说,声音里淬着刀,"我只是开始。"

洞外的撞山声更急了。

苏眠借着最后一点火光,仔细观察洞内地形——洞壁有处狭窄的裂缝,能容一人通过;洞底的碎石下,似乎有暗流的声音。

她的指尖轻轻划过石壁上的刻痕,目光越来越亮。

沈墨以为堵住了出口,却不知道,真正的局,才刚刚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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