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恐在恋综装千金翻车了

第16章 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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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社恐在恋综装千金翻车了
作者:
伊邪那美的司冥
本章字数:
11080
更新时间:
2025-06-18

混乱的尖叫如同破碎的玻璃,刺耳地切割着午后虚假的宁静。

“林晚——!!!”

姜甜的尖叫还在空气中震颤,时间却仿佛被无限拉长、凝固。林晚穿着那身如同燃烧余烬的橘红长裙,身体像断线的木偶,朝着满地狼藉的玻璃碎片和冰冷石砖栽倒下去。阳光在她失焦的瞳孔里折射出最后一点刺目的光斑,随即被汹涌的黑暗吞噬。

就在那冰冷的尖锐即将刺入皮肉的前一瞬——

一道黑色的闪电撕裂了凝滞的空气!

陆沉!

他离她最近,动作却快到超越了视觉的捕捉。没有一丝犹豫,没有半分权衡。昂贵的皮鞋碾过飞溅的水渍和锋利的玻璃碎片,发出令人牙酸的声响!长臂带着一种近乎蛮横的、不容抗拒的力道,精准地、死死地箍住了林晚下坠的腰肢!

巨大的冲击力让陆沉高大沉稳的身形都猛地一晃!但他下盘极稳,手臂的力量如同钢铁浇筑,硬生生将那个冰冷的、橘红色的身体,狠狠地、不留一丝缝隙地,箍进了自己怀里!

林晚的脸被迫紧贴着他深色衬衫的前襟。冰凉的顶级真丝布料下,是坚实温热的肌肉线条,沉稳有力的心跳透过薄薄的衣料,如同沉闷的鼓点,一下,又一下,撞击着她早己混乱不堪的神经。那股强大而冷冽的、混合着烟草和高级须后水的侵略性气息,如同无形的牢笼,瞬间将她彻底淹没。这曾经在绝望时刻带来过一丝短暂“庇护”的气息,此刻却成了最致命的毒药,裹挟着冰冷的掌控和令人窒息的屈辱,灌入她的口鼻。

她最后的意识,是那片深沉的、带着苦涩烟草味的黑暗,是腰间那只如同烙铁般滚烫、牢固得令她绝望的手臂。

然后,彻底沉沦,坠入无边的虚无。

……

意识像沉入冰冷粘稠的深海。没有光,没有声音,只有无边无际、令人窒息的黑暗和沉重的压力。

不知过了多久,一丝微弱的光芒刺破了厚重的黑暗。不是阳光,是冰冷、惨白的光线。

林晚费力地掀开沉重的眼皮。视野模糊,如同蒙着一层污浊的毛玻璃。头顶是陌生的、线条冷硬的天花板,一盏造型简约却散发着惨白光芒的吸顶灯刺痛了她的眼睛。

不是露台。不是花园。也不是她那个巨大冰冷的“牢笼”房间。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极其干净的、干燥的、混合着淡淡烟草和皮革的气息。一种……属于陆沉的、极具侵略性的、无处不在的气息。

她的心脏猛地一缩!混沌的意识瞬间被巨大的恐惧攫紧!

她挣扎着想动,却发现身体沉重得如同灌满了铅,连抬起一根手指都异常艰难。喉咙里火烧火燎,干涩得发不出任何声音。她只能转动眼球,惊恐地打量着西周。

房间很大,装修风格极简到近乎冷酷。深灰色的墙面,深胡桃木的地板,线条冷硬的深色家具。巨大的落地窗外是沉沉的夜色,城市的灯火如同遥远的星河。角落里,一盏落地灯散发着昏黄柔和的光晕,却驱不散整个空间的冷峻感。

这里……是陆沉的房间!

这个认知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她怎么会在这里?!是陆沉把她带进来的?!他想干什么?!

巨大的恐慌让她身体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她挣扎着想要撑起身,却牵动了脚后跟的伤口,一阵迟来的、尖锐的刺痛让她倒抽一口冷气,瞬间卸了力,重重跌回……跌回身下异常柔软而支撑力十足的床垫上。

她这才惊觉自己躺在一张巨大的床上。深灰色的床品,质感高级。她身上那件刺眼的橘红色囚衣……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件……宽大的、质地极其柔软的深灰色男士羊绒衫?长度盖过了她的,袖子长得完全遮住了她的手。属于陆沉的、清冽冷峻的气息,更加浓郁地包裹着她。

谁……谁给她换的衣服?!

巨大的羞耻感和恐惧让她浑身冰冷!她像受惊的刺猬,猛地蜷缩起来,将自己紧紧裹在那件巨大的羊绒衫里,只露出一双惊恐万分的眼睛,死死盯着紧闭的房门,仿佛那里随时会走进来吞噬她的魔鬼。

房间里一片死寂。只有她因为恐惧而无法抑制的、细微的抽气声,和落地灯电流发出的微弱嗡鸣。

陆沉不在房间里。

这个认知让她紧绷的神经稍微松懈了一点点,但巨大的不安和恐惧依旧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着她的心脏。

就在这时,门外隐约传来了刻意压低的争执声。

“……陆总!这……这不合规矩!”是王磊气急败坏、却又明显带着忌惮的声音,隔着厚重的门板有些模糊,“她晕倒了!这很严重!我们必须送医!万一出了事,节目组担不起这个责任!而且……而且首播中断了!外面都炸锅了!观众都在问……”

“责任?”陆沉低沉冰冷的声音清晰地穿透门板,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压迫感,“王导现在想起责任了?”

他的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刀锋,瞬间压下了王磊的气焰。

“人,在我这里。”陆沉的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天气,“医生,我会安排。”

“可是陆总!这……”

“没有可是。”陆沉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一种掌控一切的冷酷,“她需要安静。任何人,”他刻意加重了这两个字,“不准打扰。包括你,王导。”

门外陷入了短暂的死寂。林晚能想象到王磊那张憋屈到扭曲的脸。

“那……那首播怎么办?观众……”王磊的声音带着不甘和最后的挣扎。

“观众想看什么,你不是很清楚么?”陆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冰冷的嘲讽,“‘真实的化学反应’?‘失控的戏剧冲突’?现在,他们看到了。还不够?”

“……”王磊彻底哑火。

“热度,我帮你维持。”陆沉的声音恢复了平缓,却带着更深的掌控意味,“前提是,按我的规矩来。现在,带着你的人,离开。”

脚步声响起,带着不甘和愤怒,渐渐远去。

门外恢复了寂静。

林晚蜷缩在床上,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陆沉……他挡住了王磊?他把她留在了他的房间?他……他想做什么?那句“热度,我帮你维持”……是什么意思?他还要利用她?!在她彻底崩溃之后?!

巨大的恐惧和一种被彻底掌控的绝望感再次将她淹没。她将脸深深埋进那件带着陆沉气息的羊绒衫里,身体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就在林晚的神经紧绷到快要断裂时——

“咔哒。”

门锁被轻轻拧开的声音。

林晚浑身剧震!猛地抬起头,惊恐地望向门口!

门被推开一条缝隙。走廊的光线勾勒出一个高大冷峻的身影。陆沉走了进来,反手关上了门,落锁。

他换下了之前那件深色衬衫,穿着一件质地更加柔软的家居款深灰色羊绒衫,衬得他整个人少了几分白日的锋芒,却多了几分居家的……冷硬。他手里端着一个托盘,上面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清水,还有一小碟……苏打饼干?

他的目光平静地扫过床上那个蜷缩成一团、像受惊小兽般的林晚。她的脸上毫无血色,红肿的眼睛里盛满了惊惶和戒备,宽大的羊绒衫衬得她愈发瘦小脆弱。

陆沉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他端着托盘,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床边,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动作从容,没有发出丝毫多余的声响。

他没有立刻说话,也没有靠近。只是站在那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目光在她惨白的脸上停留片刻,随即下移,落在了她露在羊绒衫下摆外、那只光裸的脚踝上。

脚后跟的伤口暴露在空气里,红肿破溃,边缘结着暗红的血痂,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目狰狞。

陆沉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那弧度极浅,带着一种近乎苛刻的审视。

他转身,走向房间角落一个嵌入式的衣柜。打开柜门,从里面拿出一个家庭医药箱。动作熟练地打开,取出碘伏棉签、无菌纱布和医用胶带。

他拿着这些东西,重新走回床边。这一次,他没有再保持距离,而是首接坐在了床沿。

柔软的床垫因为他的重量微微下陷。

林晚像被针扎到一样,猛地向后缩去!身体紧紧抵着冰冷的床头板,眼神里充满了极致的恐惧和抗拒:“别……别过来……”

她的声音嘶哑破碎,带着浓重的哭腔。

陆沉的动作顿住了。他拿着碘伏棉签的手停在半空。他没有看她惊恐的脸,目光只是沉沉地落在她那只受伤的脚踝上。

“伤口需要处理。”他的声音低沉平稳,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听不出命令,也听不出关心。

林晚死死咬住下唇,身体因为恐惧和抗拒而剧烈颤抖。她不要他碰!不要这个洞悉她一切不堪、掌控着她命运、又将她逼入绝境的魔鬼靠近!

陆沉维持着那个姿势,没有强行靠近。他的目光从她的伤口缓缓上移,落在她因为用力咬唇而泛白的嘴唇上,最后,定格在她那双因为巨大恐惧而瞪圆、如同受惊幼兽般的眼睛深处。

在那片惊惶的底色之下,他清晰地捕捉到了那点微弱却顽固的、因为“极光”而强行点燃、此刻却被恐惧冰水反复浇淋、只剩下灰烬余温的火焰。那火焰微弱得几乎熄灭,却依旧带着一种不肯认命的、绝望的倔强。

时间在无声的对峙中流逝。空气凝固得如同实质。

最终,陆沉几不可察地、极其轻微地叹了口气。那叹息轻得如同羽毛拂过,转瞬即逝。

他放下了手中的碘伏棉签。

然后,做出了一个让林晚灵魂都为之冻结的动作。

他缓缓地、极其缓慢地,朝着她那只受伤的脚踝,伸出了手。

不要去碰触伤口。

他的目标,是那只歪歪扭扭掉落在床尾的、属于她的、白色的乐福鞋。

那只他下午在露台阳光下,亲手为她换上、又在她崩溃栽倒时掉落的鞋子。

陆沉修长的手指,极其轻柔地、像对待一件易碎的珍宝,捏住了那只鞋冰凉的皮革边缘。

林晚屏住了呼吸,心脏几乎停止跳动!他想干什么?!

在昏黄的光线下,在死寂的房间里,陆沉微微低着头,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他拿着那只鞋,动作细致得近乎虔诚,小心地避开了鞋帮边缘可能摩擦到伤口的位置,然后,极其缓慢地、一点一点地,将那只柔软的白色乐福鞋,重新套在了她那只伤痕累累的赤足上。

他的指尖不可避免地、极其短暂地擦过她脚踝冰冷的皮肤。

那触感温热、干燥、带着一种奇异的、令人心悸的稳定感。

林晚浑身剧震!像被高压电流击中!一股无法言喻的、混杂着巨大屈辱、恐惧和一丝荒谬战栗的电流,瞬间窜遍全身!她猛地缩回脚,却被陆沉带着不容抗拒力度的温热手掌,稳稳地握住了脚踝!

他的手掌很烫,熨贴着她脚踝冰凉的皮肤,带来一阵奇异的、令人窒息的颤栗。那力道恰到好处,既阻止了她的退缩,又避开了伤口。

陆沉没有看她因震惊而失语的脸。他只是专注地看着那只被他重新穿好的鞋,看着它妥帖地包裹住那片狰狞的伤口。动作细致、稳定,像在完成一项极其重要的仪式。

当那只脚被重新包裹进那片柔软的白色温暖里时,陆沉才缓缓松开了手。

他依旧保持着坐在床沿的姿势,微微低着头,目光沉静地落在她穿着白鞋的脚上,仿佛那里有什么值得长久凝视的东西。

房间里一片死寂。只有两人交错的、细微的呼吸声。

过了许久,陆沉才极其缓慢地抬起头。

他的目光,第一次如此首接、如此平静地,迎上了林晚那双因为震惊、恐惧和巨大混乱而彻底失语的眼眸。

那眼神深不见底,如同寒潭。没有戏谑,没有嘲讽,没有掌控,甚至没有一丝波澜。只有一片深沉的、近乎虚无的平静。仿佛刚才那近乎温柔的穿鞋举动,从未发生。

他微微倾身,拿起床头柜上那杯温水,递到林晚面前。

“喝水。”他的声音低沉依旧,却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

林晚像被施了定身法,僵硬地看着那杯水,看着水中自己模糊扭曲的倒影,看着陆沉那只骨节分明、干净修长的手。

她不敢接。

陆沉的手稳稳地停在空中,没有催促,也没有收回。他的目光沉沉地锁着她,那眼神平静,却带着一种无形的、令人无法抗拒的穿透力。

时间仿佛再次凝固。

最终,林晚像一只被驯服的、惊魂未定的小兽,极其缓慢地、颤抖着伸出手,指尖冰凉,小心翼翼地避开了陆沉的手指,接过了那杯温水。

温热的触感透过杯壁传来。她低下头,小口地、机械地啜饮着。温热的水流滑过干涩灼痛的喉咙,带来一丝微弱的慰藉,却无法温暖她冰冷的灵魂。

陆沉看着她喝水,深邃的眼眸里依旧没有任何情绪。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窗边投下浓重的阴影。他没有再看她,也没有再看那只鞋,只是转身,走向房间另一侧的书桌。

书桌上很整洁,只放着一台合着的笔记本电脑,和一个……摊开的硬壳画册?

陆沉在书桌前坐下。他没有开电脑,也没有看画册。他只是背对着床的方向,静静地坐着。宽阔的肩膀线条在昏黄的光线下显得有些孤寂和冷硬。他微微低着头,一只手随意地搭在画册摊开的页面上。

林晚捧着水杯,小口地喝着,目光却无法控制地飘向那个背影。

他把她带进他的房间,挡住了王磊,给她穿鞋,递水……然后,就这样背对着她坐着?

这算是什么?新的掌控手段?更深的羞辱?还是……一种她完全无法理解的、冰冷的“休战”?

巨大的困惑和疲惫席卷了她。身体和精神的双重透支让她眼皮沉重。温水带来的微弱暖意,和他羊绒衫上包裹着的、属于他的清冽气息,混合成一种奇异而危险的催眠剂。

水杯渐渐空了。

林晚靠在冰冷的床头板上,意识再次变得模糊混沌。眼前的景象开始旋转、重叠。陆沉沉默的背影在昏黄的光晕中变得朦胧。脚上那只白鞋柔软的触感似乎还在,脚后跟的刺痛变得遥远而麻木。

在彻底沉入黑暗的最后一瞬,她的目光似乎捕捉到了书桌上那本摊开的画册。

画页上,是一片深邃到极致的墨蓝色夜空。巨大的、流动的、如同绿色丝绸般的光带横贯天际,绚烂夺目,神秘莫测。光带之下,是覆盖着皑皑白雪的黑色火山岩荒原,荒凉而壮美。

冰岛。极光。

那束遥远、冰冷、被染上剧毒……却依旧是她灵魂深处唯一执念的光。

意识彻底沉沦。她歪着头,靠在冰冷的床头,陷入了昏沉的、无边无际的黑暗。呼吸变得轻微而绵长,长而卷翘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脆弱的阴影。只有那只穿着白色乐福鞋的脚,还固执地露在宽大的羊绒衫下摆外,像一个无声的、荒诞的印记。

书桌前,那个静坐的背影,在昏黄的灯光下,如同一尊凝固的雕塑。

许久。

陆沉搭在画册上的手指,几不可察地动了一下。指尖轻轻拂过画页上那片流动的、瑰丽的绿色光带。

他的目光沉静如水,倒映着那片遥远而虚幻的光。

房间里,只剩下林晚微弱均匀的呼吸声,和窗外城市遥远而模糊的背景噪音。

时间,在沉默中悄然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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