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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透过别墅的落地窗，在波斯地毯上投下细碎的光斑。简怀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宿醉的头痛让他忍不住皱起眉。床头摆着一碗冒着热气的红豆粥，旁边整齐地放着解酒药和温毛巾，淡粉色的便利贴上是遒劲的字迹：醒了就把粥喝了。
下楼时，简怀舟攥着宽松的睡衣下摆，看到程砚秋正倚在餐桌旁煮咖啡。晨光为男人冷硬的轮廓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银灰色睡袍随意地系着，露出大片冷白的肌肤。"过来喝粥。"程砚秋头也不抬，将解酒药推到简怀舟面前，"陈姨特意熬的，说是最解酒。"
简怀舟捧着温润的陶瓷碗，红豆的甜香混着糯米的软糯在舌尖散开。他偷偷瞥向程砚秋，发现对方正盯着自己发红的耳垂，突然想起昨夜醉醺醺的模样，耳尖瞬间烧了起来："谢、谢谢......我该回家了。"说着便要起身往外走，拖鞋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打滑。
程砚秋眼疾手快地拽住他的手腕，睡袍袖口滑落，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昨天不是说好，要带我去你家看看？"他挑眉看着简怀舟骤然瞪大的杏眼，镜片后的目光带着笑意。
"我......我说过吗？"简怀舟的声音越来越小，指尖不安地绞着睡衣衣角。记忆如破碎的拼图，只记得昨夜在烧烤摊的争吵、路灯下摇晃的影子，还有......还有什么？他望着程砚秋似笑非笑的表情，突然意识到自己对昨夜后半程的事竟一片空白。
"喝酒断片可不是好习惯。"程砚秋松开手，伸手揉了揉简怀舟的发旋，"不过没关系，我都记得。"他转身拿起手机，准备给司机老陈打电话，却听见身后传来慌乱的声音。
"别叫司机！"简怀舟涨红着脸扑过来，"我家在郊区，太远了，坐大巴就行......"他的睡衣下摆被带起，露出一截白皙的脚踝。
程砚秋的目光在少年通红的耳尖上停留片刻，将手机放下时带起一阵轻笑："不行，我答应过陆昭要安全送你回去。"他凑近时，简怀舟闻到雪松混着咖啡的气息，"还是说，你想让我食言？"
简怀舟挠了挠头，碎发被揉得更加凌乱："有、有这回事吗......"话音未落，程砚秋的手机突然响起，屏幕上跳动着"陆昭"的名字。
"程砚秋！你昨天没对舟舟行不轨之事吧？"陆昭的声音穿透听筒，带着夸张的质问。简怀舟的脸"腾"地一下红到脖子根，慌乱地摆手示意程砚秋否认。
"没有。"程砚秋瞥了眼缩在墙角的简怀舟，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正要送他回去。"
"快点！"陆昭的声音拔高，背景音里传来汽车引擎的轰鸣，"人家舟舟还小，你可别趁机占便宜！要是让我发现......"
"知道了。"程砚秋挂断电话，看着简怀舟涨得通红的脸，突然觉得逗弄面前这个容易害羞的人是件极有趣的事。他慢条斯理地整理袖口，抬眸时镜片闪过细碎的光："还愣着做什么？老陈五分钟后到。"
简怀舟咬着下唇，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衣角："真的不用这么麻烦......"
"不麻烦。"程砚秋走近时，简怀舟被迫仰头与他对视。晨光中，男人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目光却比往常更加柔和，"毕竟，我得对你的安全负责。"他顿了顿，伸手替简怀舟抚平的发梢，"包括......你忘记的那些承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