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忠魂商团的炮火在蛊毒海域炸开紫色血雾时,西北边疆的草原上,十二岁的小牧人阿吉正跪在毡帐前,用羊骨削成的算筹拨弄着沙土。远处,阿爸教他绘制的草场承载力图谱在阳光下泛着油亮的光泽,那是用算学公式精确划分的放牧区域,每一道线条都凝聚着大成算学博士们数月的心血。
“阿吉,该转场了!” 老族长的声音传来。少年将算筹小心翼翼地收进牛皮袋,望着自家羊群有序地朝着标注 “秋牧场” 的方向移动。自从大成推行算学教育,草原上的牧民们不再仅凭经验放牧 —— 算筹能算出每寸草场的承载极限,青铜日晷能精准标记转场时机,甚至连羊皮账本上的收支记录,都暗含着精妙的等差数列。
北虏王庭深处,巫祝首领望着情报官呈上的草原地图,脸色愈发阴沉。“不可能!那些蛮子怎么会懂得用算学规划草场?” 他的指甲深深掐进绘有 “草原蛊阵” 的兽皮,阵眼处本该因过度放牧形成的 “毒土漩涡”,如今却被整齐的牧场分割线割裂得支离破碎。这个耗费十年布置的蛊阵,竟因一群牧民手中的算筹,失去了侵蚀地脉的力量。
“启动备用方案!” 北虏王猛地拍碎案几,“让细作混入牧群,散播‘蛊虫牧草’!” 当夜,三匹快马踏着月色奔向草原,马背上的皮囊里,蠕动着能让羊群发疯的噬心蛊卵。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锁院通过浑天仪推演的预警早己送达边疆,暗处的算学卫戍军正握着淬毒的算筹,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网。
七天后的清晨,阿吉在例行巡检时,发现几株叶片泛着紫光的牧草。他想起算学课上先生教的 “毒物辨识十二式”,立刻用算筹在地面摆出警示卦象。不消半日,整个部落的牧民都手持算筹围聚而来,老人们用算学口诀计算毒草的扩散范围,年轻人则按方位图布置隔离带。当北虏细作看着自己精心培育的蛊草被算学结界困住,惊恐地发现连噬心蛊卵都在算筹符文的压制下停止了蠕动。
“算学不仅能放牧,还能杀敌!” 阿吉挥舞着染血的羊骨算筹,眼中闪烁着自豪的光芒。草原上,越来越多的牧民将算筹磨成锋利的箭头,在转场的队伍里布置起流动的算学防御阵。而此时,在幽冥号上,北虏王望着边疆传来的战报,愤怒地将 “草原蛊阵” 的兽皮撕成碎片:“算学,算学!这些贱民什么时候变得如此难缠?启动终极蛊毒,我要让整个大成...”
他的嘶吼被突然响起的警报声打断。瞭望手惊恐的声音传来:“报... 报大王!忠魂商团突破百蛊围城,正朝着王庭驶来!” 北虏王脸色骤变,转头看向巫祝首领,却发现对方正盯着一份密报,瞳孔剧烈收缩。“不好!锁院的浑天仪算出了蛊毒漩涡的命门,他们...” 巫祝的声音戛然而止,远处的海平线上升腾起金色的算学光束,那是忠魂商团与锁院联合发动的总攻信号。而在草原深处,无数牧民高举着算筹,宛如燎原的星火,朝着北虏边境蔓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