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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墨的枪口纹丝不动："还有第三个选择——击毙你，停止这一切。"
"你确定吗？"李明按下手中的遥控器，墙上的屏幕显示工厂各个出口正在封闭，"杀了我，你们永远出不去。毒剂还是会释放。而且..."他露出残忍的微笑，"你真的了解沈雨吗？知道她血液里流淌着什么吗？"
沈雨挣扎着抬起头："程墨...别听他的...我父亲...是沈铭..."
"不，亲爱的。"李明摇头，"沈铭只是你的养父。他爱上了林静，甘愿保护别人的孩子...首到发现林静在利用他。"他走向手术台，"你的基因来自我，沈雨。你体内携带着净化序列，是完美的武器宿主。"
程墨看到沈雨眼中闪过痛苦和迷茫。他必须行动了。
"沈雨，"他突然说，"记得我们在安全屋看的电影吗？《西北偏北》里加里·格兰特怎么摆脱困境的？"
沈雨微弱地点头。那是他们一起看的希区柯克电影，主角用假动作迷惑对手...
程墨突然调转枪口，对准房间角落的消防喷淋系统连开三枪。水幕瞬间笼罩整个房间。
"不！"李明尖叫，"你干了什么？"
程墨早己戴上准备好的防毒面具，冲向沈雨："水会中和空气中的神经毒剂！这是沈铭当年用的方法！"
李明疯狂地按下各种按钮，但系统己经短路。他抓起手术刀扑向程墨："她必须完成使命！"
枪声响起。李明低头看着胸前迅速扩散的血迹，难以置信地倒下了。
程墨迅速解开沈雨的束缚，给她戴上备用防毒面具："能走吗？"
沈雨虚弱地点头："他...真的...是我父亲？"
"生物学上也许是。"程墨扶她起身，"但沈铭才是你真正的父亲。他为你付出了一切。"
他们艰难地向出口移动。身后，垂死的李明发出最后的笑声："太晚了...第七重审判...己经开始..."
工厂深处传来机械运转的轰鸣声。程墨意识到李明还设置了其他机关。他抱起沈雨，冲向最后的安全出口。
就在他们冲出工厂的瞬间，身后传来巨大的爆炸声。冲击波将两人掀翻在地。程墨用身体护住沈雨，任凭灼热的碎片砸在背上。
当爆炸平息，程墨艰难地抬头，看到整座工厂陷入火海。远处传来警笛声——他之前发出的求援信号终于被接收了。
沈雨在他怀中颤抖："那些记忆...都是真的吗？我真的是...武器？"
程墨轻轻擦去她脸上的灰尘："不，你是沈雨。是我的搭档，是我..."他的声音变得柔软，"是我爱的人。无论你的基因如何，那都不能定义你是谁。"
沈雨的眼中泛起泪光。在火光映照下，她第一次允许自己脆弱地靠在这个男人肩头。
远处，警车的红蓝灯光划破夜空。这场噩梦似乎结束了，但两人都知道，关于沈雨身世的谜团，以及她体内可能携带的基因秘密，将是他们接下来必须共同面对的挑战。
阳光透过百叶窗在检测报告上投下条纹状的阴影。沈雨盯着那份基因测序结果，手指无意识地着颈后的注射痕迹——那是三天前从李明实验室回来后，程墨亲自为她注射的阻断剂。
"结果如何？"程墨推门而入，手里拿着两杯咖啡。他眼下的青黑显示他也几夜未眠。
沈雨将报告推向他："确认了。我体内有一段特殊基因序列，能够像'开关'一样影响其他基因的表达。"她指向一组数据，"特别是在神经递质和痛觉感知方面。"
程墨皱眉浏览报告："这就是为什么李明和那些组织对你穷追不舍？因为你天生就是个...基因调节器？"
"更准确地说，是携带者。"沈雨的声音平静得不自然，"这段序列本身不发挥作用，但可以被提取并用于基因编辑技术。理论上..."她停顿了一下，"它可以制造出感受不到疼痛的士兵，或者对毒品无感的缉毒警。"
程墨的咖啡杯停在半空："老天...这就是'净化'的真正含义？通过基因改造'净化'掉人类的不良特质？"
沈雨点头，眼神飘向窗外："我母亲...林静...她可能是在试图破坏这项研究，所以才..."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们。小刘探头进来："程队，刚接到报案，城南公寓发现一名死者，情况...有点奇怪。局长让你和沈博士去看看。"
城南公寓是一栋老式建筑，电梯狭小闷热。程墨和沈雨跟随辖区警官来到顶层，一股淡淡的茉莉香氛气息从敞开的房门飘出。
"死者叫张伟，32岁，程序员。"辖区警官指着客厅沙发，"报案的是他女友，今早出差回来发现他这样...我们没动过现场。"
沙发上的场景确实诡异——一个年轻男子半躺着，面带安详微笑，双手交叠在胸前，仿佛只是睡着了。但苍白的面色和发紫的嘴唇宣告着死亡的真相。
"看着像心脏病发作，但..."辖区警官递过一张照片，"这是他女友昨天收到的自拍。"
照片中的张伟站在同一个沙发前，对着镜头微笑，右手比着V字手势。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瞳孔异常放大，几乎占据了整个虹膜。
沈雨戴上手套，轻轻翻开死者的眼睑："程墨，看这里。"
在右上眼睑内侧，刻着一个几乎不可见的数字：5。
"和净目会的标记方式一样。"程墨的声音绷紧，"但手法更新...像是用激光刻的。"
沈雨继续检查尸体："没有外伤，没有挣扎痕迹...等等。"她突然停住，指向死者左臂肘窝处的一个微小针孔，"近期注射痕迹。"
回警局的路上，程墨接到法医的初步报告："毒理检测阴性，但发现神经递质水平异常高，尤其是多巴胺和血清素...几乎是正常人的十倍。"
"这不可能。"沈雨皱眉，"这种水平会导致极度愉悦甚至狂喜，但也会引发心脏骤停...像是..."
"像是被基因编辑过了？"程墨接上她的话。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想到了那个可能性——"基因先知"组织己经开始行动，而张伟可能是他们的最新实验品。
接下来的48小时如同噩梦。又发现三起类似死亡案例：都是年轻人，都面带微笑，眼睑内侧刻有数字（4、3、2），体内神经递质水平异常升高。
"倒计时。"程墨在案情分析会上指出，"5、4、3、2...他们在倒数什么？"
沈雨调出所有受害者的资料："这些人看似无关，但都有共同点——都曾在黑山生物科技旗下的诊所进行过基因检测。"
"黑山生物科技..."程墨搜索数据库，"是李明名下的公司！"
沈雨突然站起身："我需要重新检查那些尸体。可能有我们遗漏的线索。"
深夜的解剖室格外阴冷。沈雨独自工作，将西名死者的组织样本放入基因测序仪。等待结果时，她注意到第一个死者张伟的右手食指指尖有一个几乎不可见的疤痕——形状像字母"G"。
"G...Gene（基因）？"她喃喃自语，突然感到一阵眩晕。最近的记忆闪回和情绪波动越来越频繁，她知道那是体内基因序列被激活的副作用。
测序结果令人震惊：西名死者都有相同的一段基因被修改过，而那段序列...与沈雨体内的特殊序列高度相似。
"他们被植入了简化版的'开关'。"沈雨对着录音设备说，"但调控不完善，导致神经递质过度分泌，最终..."她的声音突然中断，视线模糊了一瞬。
再睁眼时，她发现自己站在解剖台前，手中握着手术刀，刀尖正对着自己的手腕。沈雨惊恐地后退几步，手术刀当啷落地。
"又来了...控制丧失..."她颤抖着摸出阻断剂，给自己注射了一针。这是她从李明实验室带回的配方，能暂时抑制那段基因的活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