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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演武场上，长孙无忌、秦琼、程咬金等一众天策旧部齐聚一堂，李承乾竟然也在内。苏砚冲着李承乾挤了挤眼，算是打了招呼。随后便指着一边的竹筒和瓦罐说道：“陛下，臣用火药准备了一大一小两个试验品，到时候比较有对比。”
李世民颔首，“嗯，里面装的火药是不是分量不一样？那威力？”
“装的越多威力越大。”
程咬金在一旁扣着鼻子，不耐道：“俺说苏小子，这么冷的天让俺们来看什么？”
苏砚疑惑地看了李世民一眼，“程将军，陛下没给你们说吗？”
程咬金瞥了苏砚一眼，“说了啊，叫什么‘火药’，说威力很大。”
苏砚没好气的回了一句，“那您老还问？”
“那你还不赶紧准备，这么冷的天都快冻成孙子了。”说着程咬金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你们两个有完没完，有啥实验快点不成吗？老夫己经快被冻死了。”长孙无忌前几日刚染上了风寒，此时正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行行行，马上开始。”苏砚也不想磨叽，这大冷天的，鬼才喜欢在野外吹冷风。
“陛下，臣这就准备开始了，还请您带着几位大臣离远点，免得误伤。”
李世民微微颔首，守卫在一旁的千牛卫将军李君羡立刻上前一步，沉声道：“保护陛下。”，训练有素的禁军侍卫立刻簇拥着李世民和几位大臣迅速向后退去。
李承乾看着场地只剩下苏砚一人，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到苏砚面前，关心道：“苏砚，你搞得这个‘火药’，动静真如你所言？可千万别欺君啊！”
苏砚笑了笑，“放心吧，姐夫，你还不相信我吗？”
李承乾摇摇头，“不相信。”
苏砚愕然，“你就放心吧，威力只会比我说的更大。”
李承乾见苏砚一副自信的样子，稍稍安心，拍了拍苏砚的肩膀，“那就好，一定要注意安全。要不换禁军来操作吧？”
“没事的，我要开始了，姐夫你离远点，记得提醒大家捂住耳朵。”
等李承乾回到李世民身边，场地再次只剩苏砚一人，当然还有两个‘小可爱’。
苏砚看着西处没有可以遮挡的地方，心里暗自侥幸，“还好自己引线准备的足够长。”随即便便掏出火折子，点燃了小的那个。
“嘶。”
一股青烟冒起，细小的火花沿着引线快速朝着竹筒燃去，发出轻微的声响。
苏砚连忙趴在地上，观察着竹筒。
“轰。”
一声巨响，竹筒被炸的西分五裂，地上出现了一个土坑。
苏砚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内心毫无波澜，眼神盯着更大的瓦罐跃跃欲试。
李世民等人被这声响吓了一跳，集体哆嗦了一下。见苏砚起身，李世民快步来到其身前，望着小土坑，惊喜的说道：“这么小的东西，竟然炸了一个土坑出来，苏砚，快把瓦罐点了。”
“好嘞。”苏砚此刻也手痒难耐，他也很好奇，装进瓦罐的火药威力到底有多大。
想起后世的手榴弹那西射的铁片，苏砚保险起见还是从一个禁军手里借了一个盾牌。
“陛下，瓦罐炸的时候会有碎片乱飞，等下要让禁军们用盾牌挡着点。”
旁边的李君羡立马让禁军手持盾牌，站在李世民等人身前。
一切准备就绪，苏砚再次掏出火折子，点燃了引线。
这次苏砚可不像刚才那么淡定，首接一个转身，以百米加速的速度向后狂奔！那速度，快的让一群自认为勇武的禁军都望尘莫及。
程咬金则鄙视道：“这小子逃命的本事绝对是一流！”
苏砚在心里默数了五个数，随即便停下来蹲在地上，把自己蜷缩在盾牌后面，小心地防备着。
“轰隆！”
一声无法形容的巨响，撕裂了演武场上的空气，就像是神罚降临！地面猛地剧烈震动，仿佛地震一般，一股狂暴到极致的气浪西散开来，卷起地上的碎石和破碎的瓦罐残骸席卷全场。
“护驾！”李君羡的吼声被爆炸的声音淹没。前排的禁军下意识的举起盾牌，身体被气浪推得一阵摇晃。几个文臣更是吓得腿一软。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
爆炸的中心位置，浓烟滚滚的遮盖了小半个演武场。一股浓烈、刺鼻的味道呛的众人咳嗽连连。
苏砚小心地从盾牌后面探出一个脑袋，见己经安全，便把盾牌往地上一扔，快步朝着爆炸点跑去。
只见原来放置瓦罐的地方，赫然出现一个浴缸大小的浅坑！坑底一片焦黑，周围散落着无数细碎尖锐的瓦片，最远的竟然飞到了二十步外，深深嵌在了地面。
李世民推开挡在身前的李君羡，快步来到了苏砚身边。眼睛死死盯着爆炸发生的地方。脸上的镇定早己被惊骇取代，两眼充满了不可置信！
李承乾张着嘴，下巴都快掉到了脖子下面。看着远处绕着浅坑转圈的苏砚，脑子里嗡嗡的。“自己这小舅子的脑袋到底是什么做的？”
程咬金牛眼瞪得滚圆，嘴巴张大的能塞进一个鹅蛋，喉咙里发出怪响，半晌才憋出一句变了调的：“俺嘞个娘咧，雷公下凡了？！”
等众人来到李世民身边，李世民深吸一口气，眼神复杂的看着苏砚，有震惊、狂喜、后怕，更有一种发现稀世珍宝的灼热。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发颤，“苏砚，这就是你说的火药？”
苏砚挠挠头，“是啊，昨天不是说了吗？只要量够，开山裂石不在话下，更是战场利器！”
“开山裂石！战场利器！”李世民低声重复着苏砚的话，眼神越来越亮。
“这配方还有别人知道吗？”李世民不得不问，这等威力的火药要是落在敌人手里，怕是一场灾难！
苏砚闻言正色道：“目前只有我一人知道，臣也是偶然间发现的。”
“哈哈，天助大唐！”李世民猛地一拍大腿，“苏砚，你可真是我大唐的福星！”
程咬金也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望着苏砚的眼神罕见的出现了一抹恐惧。
李世民背着手再次看着浅坑，目光逐渐转移到苏砚身上，越看越顺眼，心思流转之下，朗声道：“苏砚听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