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之旅的余温尚未散去,生活便奏响了新的乐章。江思淼盯着手中两道鲜红的杠,心跳快得像擂鼓。她攥着验孕棒,一路小跑着扑进正在厨房熬粥的苏淮怀里:“我们要有宝宝了!” 苏淮手中的木勺 “当啷” 掉进锅里,溅起的米粒沾在围裙上,他却浑然不觉,颤抖着双手捧起江思淼的脸,眼眶瞬间泛红:“真的?我要当爸爸了?”
消息像长了翅膀,迅速传遍两家。第二天,苏妈妈就带着精心熬制的鸡汤和婴儿毛线鞋敲开了门,江爸爸和奶奶则骑着马,从草原送来最新鲜的羊奶和蒙古袍样式的小襁褓。奶奶布满皱纹的手轻轻覆在江思淼的小腹上,嘴里喃喃念着蒙语的祝福,一滴温热的泪水落在江思淼手背上。
随着孕期推进,江思淼的口味变得刁钻古怪。凌晨三点想吃草原的沙果干,苏淮裹着羽绒服就冲进寒风;闻到油烟味呕吐不止,他便跟着视频学做无油烟的孕妇餐,笨手笨脚切伤了手指,却还笑着举着创可贴说 “不疼”。有时江思淼望着他忙前忙后的背影,忍不住红了眼眶:“辛苦你了。” 苏淮总会俯下身,贴着她隆起的小腹轻声说:“我们在守护最珍贵的宝贝,一点都不辛苦。”
为了给宝宝打造一个充满爱与回忆的小天地,两人开始布置婴儿房。墙面一半刷成草原的碧绿色,挂着苏淮亲手画的骏马;另一半是柔和的淡蓝色,贴着从世界各地收集的非遗纹样贴纸。苏淮组装婴儿床时,非要把每个螺丝拧三遍,生怕不够牢固;江思淼则把旅行带回来的纪念品串成风铃,挂在窗边,“等宝宝出生,就能听着这些故事长大。”
产检成了苏淮雷打不动的头等大事。每次听到宝宝有力的心跳声,他都兴奋地掏出手机录音,说要做成铃声。有次 B 超显示宝宝在踢腿,他激动得差点蹦起来,拉着医生追问:“是不是像我一样爱运动?以后肯定是个小冠军!” 惹得诊室里的人忍俊不禁。
孕期反应最强烈的那段日子,江思淼整夜失眠。苏淮就抱着她坐在飘窗边,轻声讲述他们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从图书馆的初遇,到草原上的定情,再到巴黎的求婚,他讲得细致入微,仿佛要把所有的爱都化作温柔的话语,安抚她不安的心。月光透过纱帘洒在两人身上,江思淼靠在他肩头,感受着他平稳的心跳,渐渐进入梦乡。
预产期临近,两家老人早早齐聚家中。苏爸爸和江爸爸蹲在院子里,争论着该给孩子买哪种婴儿车;苏妈妈和奶奶围在厨房,研究着月子餐的食谱。而苏淮则寸步不离地守着江思淼,紧张得手心冒汗,却还要强装镇定逗她开心:“宝宝出来第一眼看到这么帅的爸爸,肯定会‘哇’地哭出来。”
深夜,江思淼的阵痛突然加剧。苏淮慌乱中打翻了水杯,却顾不上收拾,手忙脚乱地拿上待产包,一路小跑着将她抱上车。车灯划破夜幕,车内,江思淼紧紧抓着苏淮的手,额头布满冷汗,苏淮一边开车,一边用颤抖却坚定的声音说:“别怕,我在呢,我们马上就到医院。” 窗外的星光闪烁,仿佛也在为这个即将降临的小生命而欢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