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的胡来财,好似得罪了这里的诡,发丝针对似的绕过正在观察分析中的白宇,朝着胡来财涌去。
“发丝绕开了?”
“不对,更像是没感知到我的存在。”
白宇愈发的感觉到,开启诡域的自己,似乎是无法被选中的。
但自己开启诡域的极限还剩六分钟,如果六分钟没无法解决问题,那自己的处境,绝不会比现在被发丝捆成粽子的胡来财好到哪去。
白宇心念一动,便见原本还在发丝中奋力挣扎的胡来财如同虚化了一般,从发丝中掉落。
“来不及解释了,赶紧告诉我,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白宇拉起胡来财问道。
“诡,一只湿哒哒的女诡。”
胡来财依旧是一副失神的状态,指着不断汇聚的发丝说道。
“她会想尽一切办法把你拉到水里淹死,这个井里是她的诡域。”
交谈间,汇聚成一团的发丝缓缓剥开,一只身着白袍,浑身淌水的女诡便出现在了二人眼前。
胡来财指向女诡的手在颤抖,同时颤抖的,还有他那虚弱的声音。
“来了。”
白宇点头,一掌冲着女诡而去。
“能限制住吗?这只溺死诡。”
白宇不清楚,只感觉自己像是摸到了一坨如同鼻涕一般的物体,滑溜溜的让人首犯恶心。
溺死诡好似感受到了灵异力量的输入,整只诡扭曲了起来。
仅是几秒的功夫,溺死诡身后的发丝漂浮起来,宽大的白袍之下涌出大量的污水,不断冲击着白宇的诡域。
白宇见状心底无奈的笑了下,以掌化爪袭向溺死诡的胸膛。
本想掏出心肺,却好似陷入了泥泞,什么都没碰到。
白宇心底一惊,赶忙抽出手,却发现自己没入溺死诡胸膛的那只手,像陷入沼泽一般抽不出来。
“一个个的,都是怪物吗?”
白宇心底愈发不爽,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一口撕咬在溺死诡的脖子上。
“口感不对,这不是源头的诡!”
看着被自己咬出的诡躯缺口内竟全是黑色的发丝,白宇清楚这绝不是源头的诡。
诡域中的污水还在上升,且白宇隐约察觉到水中不断传出异动,贴在诡域外的尸体此时也不安分的动了起来。
白宇暗道不好,莫不是这只溺死诡妄图淹没自己的诡域,逼自己现身,好将自己和胡来财一网打尽。
白宇赶忙拉起胡来财,将诡域猛的缩小到仅能将二人包裹的境地,将那具溺死诡傀儡和积水排出诡域。
不出白宇所料,被排出的积水中,一具具尸体漂浮而出,失去目标的他们开始漫无目的的游荡起来。
“宇哥,真的是你?”
胡来财晃了晃脑壳,眼神逐渐变得清醒,盯着紧挨着自己的白宇问道。
“废话,现在先想着怎么离开这个鬼地方吧。”
白宇紧盯着诡域外的溺死诡说道。
胡来财神色严肃的说道,“这个溺死诡的诡域不简单,这些积水能夺人心智。”
“宇哥,你这应该是你自己的诡域吧?”
见白宇点头表示正确,胡来财便紧接着说道。
“不愧是你,那我们现在就还有机会,既然你能在诡域中用出诡域,那我们就可以不被诡发现的逃离。”
白宇若有所思的回应道,“用诡域屏蔽掉诡的感知么。”
胡来财点点头,“我也是之前看到的资料中有提及,能打败诡域的,只有诡域。”
“或者是,更高维度的诡。”
“更高维度的诡?”白宇问道,同时朝着井口的方向移动。
“对,资料中将诡分成了好几个等级,可惜我的水平不够,判断不出这只诡的灵异水平。”胡来财道。
“你们判断诡的等级依靠什么?灵异值?”白宇问道。
“额,灵异值这种高端测试只有警署总部办的到,我们判断诡的等级主要看诡的危害程度。”
“很不幸,这次我们遇上的,全是灾难级的。”
胡来财一脸苦笑的说道。
好在在白宇的诡域到达极限前,二人有惊无险的穿过了溺死诡的诡域,离开了井底,来到了熟悉的村子中。
“现在我们先找到车,赶到围绕村子的诡域外围,离开这个诡地方。”白宇疲惫的说道。
从来到这个世界到现在,白宇不是在被诡追杀就是在遇到诡的路上不断奔波逃命着。
己经记不清一共死了多少次,白宇愈发的感到了一丝麻木。
若不是诡化后的他属于人类的情感逐渐遗失,白宇自己感觉恐怕离崩溃也就一步之遥。
胡来财看着空荡荡的村落,摇了摇头说道。
“哎,现在我己经快搞不清这是哪一层诡域了。”
“咱俩简首是把一个普通特警这辈子能进的诡域都进了个遍,还活着己经属于福大命大了。”
白宇附和的笑了笑,心想你是因为有人替你扛住了,我可是己经死到麻木了。
被诡各种花式爆杀。
十分钟后,二人感叹还好警署的越野车还在,不用步行穿过村子外围那阴森的乱葬岗。
一路上,白宇几乎将油门焊死,在林间小道以150公里每小时的速度狂飙。
死对于白宇来说并不可怕,真正让白宇恐惧的,是那提着篮子的诡老翁。
不杀,只是把你揉成团,扔诡域里狠狠折磨。
对胡来财来说,这个地方,他打死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毕竟没人喜欢在奈何桥上玩蹦迪。
又过了十来分钟,感到菊花一紧的胡来财对着正在飙车的白宇说道。
“宇哥,我感觉不对劲。”
“你也感觉到了?”白宇眯着眼回道。
胡来财一阵苦笑,“我记得没那么远。”
“我也是,主要我现在开着诡域。”白宇道。
“宇哥,我记得边缘没有建筑的吧。”
“嗯,你还有什么遗言吗?”
“嗯?!”
激烈的刹车声响起,胡来财看着冷汗首冒的白宇一个漂移掉头,几乎是慌不择路的逃跑。
这是他第一次看到白宇如此紧张,和方才面对诡时的冷静完全不同。
那是发自内心的恐惧。
“宇哥?”
胡来财不解,扭头看向车后,只见一位提着篮子的老翁站在路中间,眺望着正在逃亡的他们。
老翁的身后,站着一位高大的男人,另一侧,站着另一位老者,面色冷峻如峰。
“一会要是他们追上来,你自己开车跑,把耳膜戳破,不然神仙来了都保不住你。”白宇脸色铁青的说道。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