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难不成你又——”
“不不不…”
奥托打断了特斯拉的质问。
“过去我的确因为一些迫不得已的原因,向塞西莉亚女士和齐格飞先生做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你!”
“但这次确实与我无关…我没有说谎。它关乎一位星神,言尽于此。”
“好了,留给各位的时间不多了,祝你们好运。”
——通讯已结束——
众人面面相觑
“现在该怎么办?直接丢下她跑吗?”
“不然还能怎样,无论那个混蛋说的到底是真是假,肯定有什么东西要来了。”
特斯拉气的牙痒痒。
这就是那个男人惯用的伎俩,抛出真假未知的消息诱导他们行动,偏偏他们还无法视而不见、过耳不闻,因为他们不能去赌消息的真假,只能乖乖捏着鼻子照做!
“嗯,事到如今先离开这里吧,姬子和我身上的问题…之后再想办法。”
瓦尔特话音刚落,星就一把抱起姬子开始跑路。
【保护我方 姬子 !】
“走吧,奢摩。”
一道电子声打断了奢摩的犹豫。
“善逝?……”
离开前的一秒,星在冥冥之中回头凝望,高台上的希有唇瓣开阖,似乎在说着什么,好像是——
“Memento mori.”
……
一切生命都建立在谬误之上。
最渊博的人也可能迷失自我。
最智慧的人一头栽入愚蠢的大海。
最必不可少的人一头栽入偶然事件。
任何思想犹如融化的岩石,在自已的周围盖起城堡,被“法则”窒息。
死亡无可避免,人穷极一生,终究不过是在寻找一个理想中的埋骨之地。
我有一点求生的勇气:这使我身上有了一把小钥匙——指向虚无的小钥匙。
我有一点求虚无的勇气——这使我知道一切都是虚无。
时空在远方闪烁——最美的怪物对我微笑:
它就是永恒,「虚无永恒」
希有凝望着废墟,并深知那也是自已的尽头:
「帝弓司命」的奋力一击、命中注定的光矢,将那欲席卷寰宇的灾难扼杀在源头。
在光矢落下之前,“被贯穿”的结果就已经烙印在她身上,这就是「此在」所能触及的最高成就——
「时间」
……
在星系之外的星穹列车上,刚刚脱离无明星系的众人目睹了这场声势浩大的葬礼:一整个星系的入灭。
在这伟力之下,纵使是星辰也太过渺小:
无数颗闪耀的恒星坍陨、破碎,成为风暴中的尘埃,「祂」是否已经看到了比这更惨烈的结局,方从未来射出这跨越时空、避无可避的一击?
“这就是「星神」……”
那无坚不摧的光矢深深烙印在每个人心头,在那力量面前,一切都显得微不足道。
律者死后,瓦尔特和姬子身上的异状也随之消失。
“我说的没错吧,时·机·正·好。”
金发的男人从车厢里走出。
“奥托?你怎么在这里!”
他摆了摆手,一副无辜的样子。
“没办法,最近总部丢了很多垃圾桶,只好来列车上找找看了。”
星:…别看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律者,始终在你的掌控之中,的吧?”
瓦尔特直白的话让奥托没了兴致。
“不然呢,难不成你觉得公司和那帮狂热的知识分子会无动于衷?”
“至少在各位的全力协助下,任务可以说获得了圆满成功:我们终结了第二次崩坏,成功阻止了第二律者造成更大的危害。”
奥托摆出了他主教的架子:
“当然,各位想必也清楚:人类历史上一切决定性的进步,都必然会损害到少部分人、有时甚至是大多数人的切身利益。”
“可是我们也必须看到,对于人类全体来说,这种损失是有限的、暂时的。”
“但只要(新)天命这个坚强的堡垒依然屹立在地平线上,人类就会因为我们迈出的这一步而迎来更光明的未来。”
说着说着,他打趣地看了面色不善的几人一眼。
“…还是说,对你而言,为了大多数人的安全保障而选择牺牲少数本该死去的人同样是不可接受的呢?”
“可是——”
奢摩试图反驳,却被爱因斯坦打断了:
“其实,整片星系都是律者的一部分吧?”
“不愧是爱因斯坦博士,果然冷静过人。”
男人习惯性地抬起右手。
“没错,在公司到来之前,虚无星神「ⅸ」的阴影,笼罩了涅槃那星。”
“我向你们保证,没有一个无辜的生命在此次行动中丧生——”
“——因为早在律者诞生的那一刻,整个星系的生命,就只剩下她自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