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离开了洞穴，众人这才发现外界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本苍翠的古木一夜干枯，光秃秃的枝条刺向虚空；
大地支离破碎，一块块岩石漂浮在空中，他们也正身处一块稍大的孤岛。
星靠近了那焦褐的树皮。
——————
◆「寿者相」：
转移生机，众生的从生到死，有一期的生命相续
◆「五蕴皆空」：
通过改变事物的存在方式，让其随意志而动。
——————
“这可不是「约束」能弄出来的动静。”
特斯拉面色凝重，眼前的景色让她想起了「岩之律者」的权柄。
虽然现世代的「岩之律者」并未掀起太大的波澜，但在前文明可是毁灭了一整个大陆啊……
奥托一开始就有意无意地误导他们往「约束」的方向上想，究竟有何目的？
“等等，那是——”
丹恒看见远处一个模糊的身影，那些被刻意隐去的东西终于浮现。
“正如各位所见…”
希有金色的眼瞳中闪烁着奇异的纹路，她的身躯已经与整个「涅槃那」同化。
“我，即是第二律者——「生存」之律者。”
瓦尔特皱着眉头：
“律者……他们的死亡，就是出自你手吧。”
希有不置可否。
星看着眼前这个曾经夜谈过的人，心中感到了些许……“背叛”。
“希有，你…是清醒的，对吧？”
“是的，星。”
对面星的试探，希有无悲无喜。
“或许你对我有别样的期许，但从始至终，没有任何人对此做出承诺。”
在那一刻，她得到了与「神」等同的「视界」，她看到了恒河沙数世界的泯灭，看到了那些永远困囿于「童年」的生命，看到了祂一刹那的思绪——人类的善恶难以丈量的思绪。
随之而来的，是诡谲的安宁。
虫群、丰饶孽物、绝命大君……这些存在都不再让她感到愤怒，他们不过是囚笼之中，凭借着欲望相互厮杀的野兽罢了，再怎么“残暴”，也不会触犯“人的道德”，因为他们只不过是野兽。
世界即是囚笼，所有「此在」皆是野兽，困兽再强大，也只有一个结局——哪怕是星神，哪怕她已经成为「生存」之律者，也不例外。
她看不到生命的未来，所有生命都自以为能够飞翔，却总在离巢的那一刻坠死。
飞翔本就是一个谎言，只因他们看不到自已身上的「约束」：
生命本身，即是「童年」。
若想飞上天际，须先——
破除「童年」
舍弃「生命」
“希有小姐，有些问题未必不能通过和平的方式解决。”
奢摩试图调解这场冲突，瓦尔特也希望借此验证“此世律者拥有人性”的猜想。
然而她只是漠然。
“这就是我的答案：只要「囚笼」依旧存在，一切就早已注定，「活着」也只不过是无聊的重蹈覆辙。”
“来吧，星：「破笼」之时已至，「飞翔」近在咫尺！”
她张开合在胸前的手，一道光涌动如白练，充塞四虚。
星召来炎枪立在众人面前，却发现那光直接透过了屏障，乃至他们的身体。
【四面的火】
【六面的土】
【八面的气】
【二十面的水】
【十二面的以太】
【藉此五大，「存在」方显】
【以「律者」之名，唤汝之行——「伊克席斯滕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