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星注视着光点散去，好像有什么东西回到了自已体内——一种内心颤抖的丰盈。
星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来，却对上了一张意料之外的脸。
“奥托？你怎么也在这里？”
男人笑眯眯的回答：
“因为我也是匹诺康尼的股东啊。”
“你什么时候也…等等，我说的不是这个！这里不是圣痕空间吗？你怎么进来的？”
奥托风轻云淡的摆了摆手。
“别着急，这两件事说来正息息相关呢。”
“事情的起因嘛，自然是蛇达成了与家族的合作，在匹诺康里设下了许多驻地……”
星皱起了眉头。
“家族能同意这档事？”
他轻蔑的笑了笑。
“不同意那又如何？蛇拥有瞬间颠覆整个匹诺康尼梦境的能力，家族没有拒绝的资格。”
…这都是很符合蛇相来的风格，星姑且相信了。
“它（匹诺康尼）将作为新的锚点，成为蛇的獠牙，为圣痕计划贡献自已最后的力量……但在此之前，蛇必须先完成另一项工程：为他们的「神迹」打上最重要的基石。在此之前，你不用为那位知更鸟小姐担心。”
“面临困难总会让人暴露弱点，这就给了天命可乘之机…家族同意了让天命介入其中，与蛇周旋。”
“而我通过追踪蛇留下的足迹进行反衍，成功找到了开启‘基于圣痕开辟的空间’的方法。”
星沉思片刻，总结为一句话：
“就是你和蛇都不干人事呗。”
“呵呵，你当然可以这么理解。”
男人毫不在乎。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
“星，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能在不同的世界遇见那么多相似的人？为什么会有所谓‘同位体’存在？”
【这句话可以说是正中了你的疑惑，奥托与罗刹、素裳和李素裳、布洛妮娅、姬子、希儿……为什么他们如此相似呢？】
男人道破了真相：
“因为无论如何，世界的本质都不会改变，你所以为的不同，只不过是相同「种子」基于不同选择的演变罢了。”
“他们就像无数个分支，生长出了许许多多的枝杈，但都源于同一颗种子。”
【你突然感受到了莫名的恐惧，喉咙干涩。】
“你的意思是说…他们，都是同一个人？”
“没错，就像学者所提出的平行宇宙，不同的选择，促使他们成为了不同的人。”
【在得知这一消息的瞬间，你仿佛突然被带上了枷锁，扼住了咽喉——原来人是这样吗？】
【一种陌生感与疏远感涌上了你的心头。】
男人只是继续诉说着：
“世界的本质就是如此——”
“它无始无终，不会变大，不会变小，不消耗自身，只是不断进行转换。”
“它没有支出，没有损失，同样也无增长，没有收入，它被“虚无”所缠绕。”
“它作为力无处不在，是力和力浪的嬉戏，同时是’一’和‘众’，在此处聚积，同时在彼处削减，就像翻腾涨潮的大海，永远变幻不息，永远复归……”
“以生命眼中的‘永恒’为期的轮回，其形有潮有汐，由最简单到最复杂，由最静、最僵、最冷变成最炽热、最粗野、最自相矛盾，然而又从充盈复归简单，从矛盾回到和谐，在其轨道和年月的吻合中自我肯定。”
【你仿佛成为了沙漏中的一粒沙，被上下颠倒，无休无止。】
【它在向你的本质发出最深刻的质问，这就是你吗？还是一个被控制的人偶、纵的棋子？】
“作为必然永远回归的东西，作为转变的东西，它不知更替、不知厌烦、不知疲倦的东西，自我祝福——永恒自我创造、永恒自我毁灭。”
“没有目的，没有意志，这就是世界——此外一切皆无。”
“……”
【你陷入了沉默，一种沉重的负担压在了你的肩上。】
【你不知道男人为何要对你述说这一切，但他先一步看穿了你的心思。】
“所以，只要蛇掌握了「世界的原初」，就拥有快速控制所有世界的方法，这就是凯文的目的。”
“为了取得「世界的原初」，他必须褫夺更多的权柄，这也是他消失的缘由……”
下一秒，星瞪大了眼睛，因为她听到了：
“——凯文，正在与虚数之树同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