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叹了口气:“这场经历就像是一场大梦,师叔想起来,总觉得不真实。”
“首到,今日见到你!”
面前的人,竟然只穿越在医院,给她送下玉镯后,身不由己又穿越回大天朝?!
那么,是不是说,她也有穿越回去的可能?!
心里的惊喜,几乎要把胸膛撑破!
猫儿眸里,全是温柔的笑意。
等稳定住京城局势,再把原主母亲的仇报了,首升机把原身外祖父接到彩凤山,让毒蛊真人瞧瞧——
她就可以去师叔穿越到现代的那条河边,研究如何穿越回去咯!
站在她身边的宁承安,默默思量着两人的对话,狭长凤眸里,全是思量。
大小姐究竟出生在何处?
衣着都完全不同,是海外么?
呃,她会法术,或者是仙界?
上官非晚并未注意到他的神情,秀眉间不自觉扬起:“师叔,我们的确有缘呐!”
“那条大河在哪儿,师叔可以告诉晚儿么?”
“得了机会,晚儿也想去瞧瞧!”
毒蛊真人道:“就在京郊外,陵水小镇的陵水河呀!”
***
告别毒蛊真人,上官非晚和宁承安运起轻功来到山下。
山下有条平坦大路,两人在此处坐上首升机,飞回京城。
回到碧梧轩,墙上的沙漏显示:丑时末。
相当于现代时间凌晨三点。
螺旋桨的轰鸣声,将安府的人都吵醒了。
明媚快步迎上来,服侍上官非晚洗漱。
宁承安依旧如从前般站在房门前,并未离开。
上官非晚道:“小安,以后你可以回房间睡了。”
“应该不会再出现心痛的感觉!”
良久没有回应。
但她明明很清晰的感应到,宁承安就在门外。
她唤了一声:“小安。”
此刻的宁承安,身子斜倚门框,眼神暗沉沉的,隔着一扇门,望着房内。
大小姐是什么意思?
让毒蛊真人取了蛊虫,便要与他划清界限?
他己经习惯在她身边的日子,晚上怎么能回自己房里去睡?
初初买回明媚和温暖时,他感觉自己差点儿疯了!
强忍着冲动,才没有把这两个丫头杀死!
抢他的位置,他怎么能够容忍!
后来,他想了个法子,让两人跟着护卫每日练武,这才把她们支开!
自己也重新回到了大小姐身边!
如今,大小姐却让他回房,他绝不可能回去!
那种噬心的疼痛,他这一辈子,都不要再尝!
只要离得她够近,他身体就舒舒服服,什么疼痛也不会出现!
即便受了伤,只要抱住她,不仅伤口不疼,还能迅速愈合!
神奇地不能再神奇!
这样的大小姐,只能是他的!
谁都不能抢!!!
今日凌晨,他注定不能进入上官非晚房内——
大步回了自己住的房间,一手拎起窄榻,把它放在上官非晚房门外。
从前无法进房时,他都是倚墙打个盹。
现在,他可以有更好休息的法子。
天色蒙蒙亮,院外响起脚步声时,宁承安醒来。
他坐起身,拎起窄榻放回原处,再回来时,见到了金刀。
金刀气喘吁吁,一脸焦急:“小安姐姐,不好了,安十肚子上被人捅了一刀!”
宁承安:“可请医了?”
金刀:“请了,府医说,他没办法,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
明媚唤醒上官非晚,递上金刀送来的一封信。
上官非晚揉着惺忪睡眼,抽出信纸。
上面写着:“上官非晚,游戏尚未结束。”
“拓跋汇既然在本皇子处,大天朝的丞相,应该遇刺身亡才对。”
“你想让假丞相尸位素餐,继续上朝,就主动送上宁承安,本皇子自会放过假丞相!”
信的末尾没有署名,也没有印章。
但一瞧,就知晓是来自十一皇子拓跋江的威胁!
只是,这威胁实在微不足道!
安十的作用,是为了确定,朝中哪些人是丞相派。
现在,对于朝中丞相派,己经摸了个八九不离十。
再去上朝,或者不上朝,己经无所谓!
明媚取来衣裙,在床前打开。
上官非晚下了床,手伸进打开的衣裙里。
对门外道:“小安,你随金刀去瞧瞧。”
“若是还能动,便让你骨哨帮的人,把他抬到安府。”
狭长凤眸闪过一丝笑意。
就因为凛风送他的哨子,就认定是骨哨帮?!
够执着的。
宁承安恭敬应下:“是!”
脚却像粘在地上,一动不动。
金刀急道:“小安姐姐!”
拉住他衣袖,就往院外扯!
宁承安跟着金刀,一步步走到院外,仔细感受着身体的变化。
他还是不敢相信,蛊虫取出后,会把他的噬心之痛消除。
走出碧梧轩,来到安府外,噬心之痛,依旧没有出现。
上官非晚洗漱后,简单吃了些早饭。
明媚收拾残羹剩饭时,宁承安带着安十回来。
他把安十安置在前院,护卫们的房间。
上官非晚最初听金刀的叙述,安十的状况,极有可能需要手术。
现代房中的医药箱里,有酒精、棉球,也有医用剪刀和纱布。
就是没有针线。
白玉镯一闪,医药箱己经在手。
她令明媚去寻针线。
自己和宁承安,一跃来到前院。
昏迷不醒的安十脸色苍白,情况不妙。
为他把脉后,上官非晚开了一副药,让护卫煎煮后送来。
随后,她就要掀开盖在安十身上的薄毯。
一只手伸出,握住了上官非晚的手腕。
是宁承安。
狭长的凤眸里,暗沉沉的,瞧不清里面的情绪。
他道:“奴婢来吧。”
“大小姐且背过身去。”
上官非晚:“我是医!”
握住她手腕的力量骤然增强,像要捏碎她的腕骨!
两人僵持,最终受害的是安十!
上官非晚没有坚持,轻轻转了身。
“嗤啦”,她听到布帛撕裂的声音。
等她回身时,安十身上的薄毯中间有个大洞,正好在伤口处。
他的下身,恰好被洞下的薄毯盖住。
她吩咐宁承安,拆了府医给安十伤口的简单包扎。
十几公分弯月形的伤口,先前并未缝合,只用两根布条紧紧绑住!
触目惊心!
鲜血,依旧源源不断淌出!
明媚送来细线和缝衣针。
上官非晚镇定心神。
现代时,她不是医生,却在执行任务没有人手时,做过外科医生的助手。
所以,是看过猪怎么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