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非晚向望去,暗道尽头,石板墙裂开,现出一道木门。
她惊喜异常,一跃而下,就要进入。
宁承安先她一步走入。
轻轻推开木门。
但木门却像是生了锈,十分沉重,且发出“吱呀”一声响!
两人都惊怔住了!
但事己至此,两人己无退路。
闪身进入门内。
粗嘎声音道:“谁?”
没得到回答,又道:“小二,你去瞧瞧!”
耳边响起“啪嗒啪嗒”的脚步声。
门内有两条甬道。
一条通往声音处,一条通向未知。
上官非晚迅速关了迷你手电,跟在宁承安身后,躲入另一条漆黑甬道。
出于好奇,她回身探头瞧了一眼。
看到一个六七岁的小童,穿着一身肥大旧衣,提着灯笼走来。
没看见人,他打开门向外面探头望去。
自言自语道:“没人呀!”
“藏起来了?”
提着灯笼就要进入两人所在的甬道。
上官非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慌忙向甬道里面跃去。
却迎面被人抱住,带到一处,屏息不动。
熟悉的清冷松香味,是宁承安的味道,让她安心。
“啪嗒”声在离两人三步远时,粗嘎声音遥遥传来:“小二,看到人没?”
脚步声停下,小童答道:“没有,或许是只猫。”
粗嘎声音哼道:“小二,你脑子灌水了是咋?猫能进到这儿?”
小童却大声道:“是师父聪明,那就是……风刮的?”
“要不,我再找找?”
粗嘎声音道:“给老子滚回来,别想着躲懒!”
小童脆声应道:“好,师父!”
他并未立即离开,回身低低道:“快走,这儿是魔窟!”
说完,“啪嗒啪嗒”离开。
上官非晚探出头,望见一个瘦弱身影。
脚上的鞋子,肥大无比,且后跟破了,怪不得发出这么响的声音。
可是,他为何说是魔窟?
小童离开,她鼻尖传来一缕清冷松香味儿。
宁承安附耳道:“跟上小童。”
“就是魔窟,我们俩,也能把它捅一个大窟窿!”
牵起上官非晚的手,运起轻功,倏然落在小童消失的一扇门外。
鞭子声响,里面传来怒气冲冲一声吼:“笨蛋,居然什么都没瞧见,还得为师去一趟!”
宁承安推门的手停住。
两人闪到门侧。
很快,门从里面推开,一个圆滚滚的男子提灯笼走了出来。
上官非晚在他出来的刹那,向他脚腕开了一枪!
他身子一歪,单膝跪在地上,“哎哟”道:“怎么回事?脚腕歪了?”
宁承安一个手刀,把他砍晕在地!
随后,把他拖进门内,撕下他衣衫,把他双手双脚绑住,抛到墙角。
低低道:“先进去瞧瞧。”
门内还有一条甬路,怪不得从外面听,声音如此遥远。
前面,两扇石门,挡住去路。
上官非晚用力推了一下,居然没有推开。
宁承安上前,才把门推开。
眼前是一个水牢。
水牢外青石板地上,躺着一个浑身湿透的男子。
地上有根长长的皮鞭,上面鲜血淋漓!
方才寻找他们的小童,蹲在一个人面前,给他上药。
那人的脸被挡住,只偶尔闷哼一声。
小童很有耐心:“你忍一忍,我慢点给你上药。”
上官非晚冲了过去!
被宁承安一把拉住。
他垂首,在她耳边低低道:“即便是你外祖父,也别急。”
两人徐缓走近。
小童似是听到声音,骤然起身。
震惊望着他们!
上官非晚十分遗憾:眼瞧着就能看到受伤者的脸,小童站起来,又挡住了!
她温柔笑道:“小兄弟,你怎么会在这儿?”
“地上的人是谁?”
小童望着她,神情惶恐:“你们快走,等我师父回来,你们就走不了!”
上官非晚笑着,又向前走了两步。
瞧清躺着的人那张脸,她豁然一惊:不是安滔声!
这人身形与安滔声相似,也有白胡子,但脸上皮肤紧致,显然年轻得多!
如果这人是个陌生人,上官非晚反而不会疑心。
现在,小童骤然一跃,手里两把匕首,同时刺向上官非晚和宁承安!
简首就是猝不及防!
然而,宁承安一跃,躲过这一击!
上官非晚一闪,握住小童的手腕!
她竟然无法带动小童手腕移动一分!
这说明,小童不仅会武,且武功极高!
仓促之下,一跃而起,恰好躲过小童向她踢来的小短腿!
小短腿落在一把椅子上,椅子瞬间西分五裂,成了木头碎渣!
宁承安也被震惊到!
他悄然落下,从后面袭击小童!
小童却骤然转身,匕首刺向他手臂!
得了空隙的上官非晚,迅速勾动扳机,子弹从小童印堂穿过,脑后穿出,落在石墙上,发出一声脆响!
地上男子坐了起来,从身子底下抽出一把大刀!
刀刃在灯光下,闪着凛凛寒光!
可是他似乎腿断了,人并未站起来!
姿势也仅仅是防御!
上官非晚道:“大叔,放下刀,我带你出去!”
“或者,你告诉我安滔声在哪儿,我也可以带你离开!”
男子不出声,拿刀的手,丝毫没有放松!
趁着上官非晚吸引男子注意力,宁承安飞跃而起,一脚踢向他的刀!
他放开手中大刀,任由它落在腿上,一把握住宁承安的脚腕!
面对突然的袭击,他正常反应是挥刀自保!
如今却是一副同归于尽的模样!
“轰隆”一声,他身下地面,豁然下陷!
上官非晚飞快扣动扳机!
子弹穿过男子手腕,他疼得呲牙咧嘴,手却没有松开!
上官非晚眼瞧着宁承安要落入无底洞,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
但他身上坠着男子,上官非晚力不从心!
眼睁睁瞧着,他的胳膊从她手中滑下去!
滑到宁承安的手掌,他反手用力握住她的手!
而他身上的重量,也减轻了大半!
一声惶恐的“啊”声,从黑黝黝的洞口传出!
随着“噗通”一声,是振聋发聩的凄惨大叫:“救命!”
再无声息!
宁承安紧攥住上官非晚的手,另一手扳在洞口青石板地面上。
青石板地面太滑,他的手完全使不上力气。
上官非晚急道:“你用轻功,上来呀!”
宁承安道:“洞壁上有钉子,刺到我小腿了!”
上官非晚心里有些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