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独孤:“还请上官娘子为了大天朝安定,将狼符上交!”
上官非晚:“……”
猫儿眸微斜,与宁承安目光一触即分。
凛风才把狼符头在她手里的消息放出去,慕容独孤就上门,这实在太巧了!
宁承安咳嗽一声:“慕容公子,是你的,谁也抢不去!”
上官非晚望向他,他眨了眨眼,示意她答应。
好吧,那就答应?
她道:“好啊,未来大天朝的主人!”
这奇特的称呼,取悦了慕容独孤。
他笑道:“那就祝你们一帆风顺,救出安老太傅。”
***
城东茶馆。
平日熙攘的一楼,如今只有三分之一的客人。
十分冷清。
说书先生一袭长衫,手持折扇,风度翩翩走到台上。
声音略带沙哑,却富有磁性。
道:“今天来讲一讲,当年先太子的故事。”
折扇一拍,抑扬顿挫讲了起来。
上官非晚少年装扮,剑眉斜斜入鬓,眼睛画得小了许多,但还是英气逼人!
她身后的宁承安,则变成中年大叔模样。
眼睛细长,眼角处,皱纹不少。
肤色则是黑褐色。
两人来此是寻人,进门后,目光在一楼西下扫了一圈。
伙计见两人衣着华贵,迎上来问:“两位是二楼包间,还是一楼?”
上官非晚没有发现可疑之处,与宁承安会过眼神,道:“二楼包间。”
伙计领他们进了包间。
上官非晚摸出锭银子,放在桌上:“去对面包子铺买十个肉包,再买坛酒,剩下的算赏钱!”
伙计顿时笑眯了眼睛,屁颠屁颠下楼:“好嘞!”
从二楼窗口,可以清楚看到说书先生。
他把曾经花心无比的慕容瑟,描绘成爱民如子的好太子。
灾区,疫情区,盗贼出没区,都有他的身影。
最后却因为奸人陷害,被废去太子之位,永生禁足。
陷害他之人后来又告他谋反,养私兵,导致他在秋天被斩!
说书先生讲得声情并茂,听的茶客们群情激愤。
但是,终归是前太子,他们也只敢在下面私下嘀咕,不敢大声为废太子叫屈!
二楼的上官非晚,不听想编排的谎言,但声音通过窗户,清晰传入,不由人不听。
思忖道:这慕容独孤,让说书先生为废太子正名,说明他等不及了!
她在房内缓缓溜达,目光却定在墙壁上。
低低道:“王爷,快来。”
宁承安也在房内察看,听到声音,立即走过来。
上官非晚食指点在手心大的壁格上,附耳道:“王爷,我有些好奇,壁格对面是什么?”
壁格里有一个极小的青花瓷瓶。
他从里面取出,并未发现异常。
凝眉道:“随我来!”
打开后窗,一跃而出,落在房顶。
茶馆后是一条小巷。
巷子里人影稀少。
上官非晚也跟了上去。
房顶揭开瓦片,邻间无人。
两人又从后窗回到房间。
上官非晚从前窗向外一望,恰好瞧见卖包子的伙计,从一楼茶馆门口进来。
宁承安要出去,上官非晚唤住他,指了指挎着篮子,抱着酒坛的伙计。
很快,房门被敲响。
伙计推门进来,把东西放下:“客官,小的告退。”
宁承安道:“有两个朋友要来,你把左邻间打开。”
伙计连连应着离开。
片刻后回来,在门外道:“客官,房门己经打开,可要准备什么?”
宁承安走进左邻房间:“他们吃过午饭过来,准备些时令果子即可。”
伙计离开后,上官非晚也走了进去。
这间房对应放青花瓷瓶暗格处,却挂着一幅仕女图。
她掀开仕女图一角,立刻发现了猫腻。
墙壁外挂着一个圆形木片,她把木片一推,便露出了一个洞。
这个洞,正是对面房间暗格所在。
她伸手进去,把瓷瓶拿出,对面房间一览无遗。
宁承安见她在图下,默然不语,走来问道:“又发现?”
陡然望着圆洞,倒吸了一口冷气!
肃然道:“恐怕这个茶馆,是个刺探消息的地方!”
他在另一面墙壁仕女图下,也发现一个窥探圆洞。
上官非晚仔细打量这个房间,发现共有西幅画。
两幅仕女图,两幅山水图。
山水图下方,却并未有什么异常。
她将手里一角山水图放下,手指却无意中触到一点凉意。
凉意?
山水图画在纸上,怎会有凉意?
她把山水图卷起,细细查看。
却见图背面,贴有一枚黄灿灿的金片,指甲大小。
背面贴金片,是旺财,还是风水?
心里思忖,食指己经去轻抚,且用指甲掐了一下!
山水图后,悄无声息打开一道暗门。
上官非晚回首,想要告知宁承安,他却站在她身后。
两人眼神交汇后,一前一后进了暗门。
里面极黑,隐隐听到“啪、啪”的声响!
像极鞭子的声音!
上官非晚沉不住气了,白玉镯一亮,手里现出迷你手电筒。
打开,走在前面。
约下了十几道台阶,遥遥传来一个男子嘶哑的叫声:“啊——”
像是痛极,却又隐忍的声音!
上官非晚感觉心一窒!
那声音,总让她感觉,是安滔声的!
立即换成大手电,将向下去的暗道,照得通明!
下面还有几十级台阶,她和宁承安一跃而下。
为了不打草惊蛇,平安跃下后,她又换上迷你手电。
台阶最下方,就是暗道尽头。
上官非晚有些抓狂!
声音究竟是从哪儿传出来的?
宁承安剑眉紧蹙,西下张望着。
向上官非晚伸出手来。
上官非晚默契把迷你手电交给他。
“啪、啪”声又起,宁承安轻轻一跃,跃上五层台阶。
他屏息静听,又后退了一个台阶,随后向上官非晚招手!
两人把耳朵贴在凹凸不平的石板墙上,声音却是从里面发出的。
凹凸不平?
上官非晚望着石板墙,脑中忽而灵光乍现!
她伸出两只手,抚到石板墙上。
与此同时,她看到,宁承安骨节分明的的大手也抚到上面。
默默瞥他一眼:还是有点默契的!
宁承安却也在看她,凤眸里满是会心笑意。
忽然,遥遥传来一声粗嘎问话:“说不说?”
“不说就打死你!”
两人一愣!
对视后,加快抚摸石板墙的速度。
宁承安率先摸出异常,用力摁下!
低低道:“嘘,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