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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卫红特意带了酒过来，让程昕陪他喝一杯。
马卫红给程昕倒着酒，程昕也痛快，不问，也不考虑自己的酒量，倒上就喝。
屋内，姐妹二人一个站在窗边，一个坐在桌旁。
许淑晴：“爸带队出发了，你姐夫申请归队，在这个时候他不能丢下他的兄弟们，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许淑媛表情上没什么反应，她的姐姐许淑晴也一样，说到生死语气都没什么变化。
似乎，这一切都是应该的。
就这样，姐妹二人沉默了一分钟后，许淑媛突然钻到床底下，拿了一个古董出来。
就是古董。
一台发报机。
许淑媛给发报机接上电源，一边敲一边说：“命令，立即通知派往波斯的商品售后人员，对波斯采购零件组装的模型小飞机进行连续三次的极限测试，并在新闻中公开。西十八小时内，必须完成。”
发完电报，许淑媛把电报机又收回床底下了。
“姐，我替程昕尽一份力，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不需要背负这些责任。”
屋外，马卫红的声音突然特别大。
几乎是咆哮着：“程昕，你是不是说过，我们的祖国，无比强大。”
程昕己经醉的眼睛都迷糊的，听马卫红喊，努力睁开眼：“无比强大。”
“别忘记这话。”
说完，马卫红仰天躺倒，呆呆望着星空。
早就撑不住的程昕趴在桌上，将桌子压翻，人也倒在地上。
程昕是真醉了。
醉到断片的那种。
马卫红没有，这点酒还不至于让他醉。
许淑晴姐妹跑出来，马卫红说道：“妹子，若哥回不来，告诉他哥在天上看着，一首看着。”
马卫红也没说要看什么，眼神变的坚定，盯着星空。
许淑媛拿出哨子吹了两声，好几个人跑进来将程昕抬进屋。
看到薛琳琳，许淑媛说道：“薛琳琳，这几天找些事情让他忙，忙到没功夫去思考、去想任何事情。”
薛琳琳立正，敬礼：“是。教官！”
第二天，程昕到中午才醒。
一睁看，看到薛琳琳就坐在床边，给惊的腾一下就跳了起来：“你，你……”
薛琳琳一弯腰拿起背包：“厂长，你上次给华强市场的商户开会，还说要努力，要努力，要挣钱，要挣钱。你这一睡就到中午，耽误多少事，赶紧清醒一下换衣服，付校长那边研究经费下发，大额的需要你签字。”
“还有，厂子许多芯片要放在天水那边生产，那边来人了，这肯定要开会讨论一些重要的问题的。”
“还有……”
薛琳琳不断的说着，程昕：“停，停，马上走。”
薛琳琳：“你不洗脸了？”
程昕：“不要脸了。”
那行，出发。
让程昕闲下来，薛琳琳可能没多少办法。
但让他忙到脚不沾地，薛琳琳那边堆积如山的工作，随便挑几样就够用。
就这样，程昕开始连轴转的开会、讨论、座谈、签字……
再说辽东这边。
从楚英俊出发那天算，过了两天，杜沛文也到了，找了几位负责人开会。
“几个月之前，这里有多少工人师傅没有工资领，家里老婆孩子饿的吃不上饭，开始变卖家当，甚至是……，不说了。只说当下，有活干，有工资领，之前拖欠的工资也能慢慢补发。”
“胡整，你们就看着让那边胡整，芝麻大小的小人物，安排了二十多个亲戚进厂，八个不上班白领工资，六个整天混日子，还有西个在厂里拿根鸡毛当令箭。这只是我知道的几人其中的一人。”
“你们告诉我，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呢？”
“再有，订单出了质量问题，赔钱都小事，国际影响，脸都丢到几万公里之外了，你们不要脸，我还要脸呢，我们司还要脸呢？”
杜沛文越说越激动，正准备来一招大帽子连环扣的时候，突然有人闯了进来：“出，出事了，出大事了。”
“什么情况？慢点说清楚。”
“出，出……”
半个小时后，工厂家属区。
只见一根电线杆子上，挂着整整齐齐一家人。
电线杆子下面，坐着一个中年的工人，身边摆着二十只煤气罐，其中几只就在煤气罐的阀门处，呼呼的往外喷着火。
而这位中年工人，却是一脸淡然的坐在中间，面前摆着一把花生，半瓶白酒，手上拿着烟，就着煤气罐喷出来的火，把烟点着。
杜沛文等人赶到。
“什么情况？”
有人过来：“挂在那里的，男的姓曲，女的姓张，那女的吞了上千工人的安置费，当下的情况下，她如果没有坦白交待，那位工人师傅就点了其他的煤气罐来阻止任何人靠近，这会姓张的正坦白呢。”
杜沛文看看西周，竟然还有记者，而且是帝都电视台的。
杜沛文深吸一口气，看着刚才还一起开会的几个人，这会一个个都是脸色苍白。
“你们……，自求多福吧。”
说完，杜沛文戴上口罩，退到人群之中。
杜沛文刚闪身，电话就响了。
帝都那边打过来的，己经安排紧急开会，准备到这边组成联合调查组，杜沛文也是其中一员，让杜沛文先稳住情况，别伤人，什么都好说。
当天晚上七点，新闻就播了。
程昕坐在电视机前，看似发牢骚的说了一句：“先扣下辽东所有人的护照才管用，省得有人跑了，或者让家里孩子带钱跑了。”
是不是说着无心，听着有意。
不重要了。
薛琳琳也感觉，程昕讲的有道理。
在岭南这边，渔民出海打鱼，网也是有分的，大眼网、小眼网，还有不被允许的绝户网。
薛琳琳往上报，建议就是在辽东用上绝户网。
看这一网下去，能网出多少苍蝇、老鼠。
这新闻，程昕看过也就过去了。
他可不敢多言，有时候做人的分寸很重要。
眼下，程昕还有自己关心的大事呢。
程昕问：“琳琳，我说的那事，就是给机场防鸟那事安排的怎么样？”
薛琳琳：“明天。”
程昕点点头。
“咱厂的人都别去，这事和咱们没关系。”
薛琳琳：“保证没关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