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姐走后,时间来到早上八点半,此刻刘念的炸串摊位,己经围起来了人群。
西装革履的上班族们此刻都排着队在等着属于自己的那份炸串。
清晨的阳光斜斜切过不锈钢操作台,刘念的指尖在油温计上扫过,精准调到170℃。
神户和牛里脊串刚触到油面,雪花纹瞬间凝出金边,旁边穿手工皮鞋的男士喉结滚动:
“这油花,比我昨晚吃的怀石料理还讲究。”
刘念夹起法国露杰鸭胸串翻面,油脂滋啦声里溢出迷迭香混着蜂蜜的甜香,
“这鸭胸用波尔多红酒腌了整夜,配您咖啡刚好解腻。”
戴珍珠耳钉的女士凑过来:
“给我来三串伊比利亚黑猪梅花肉,要七分熟带脆边的。”
她身后穿潮牌卫衣的男生举着手机首播:“家人们谁懂啊!能在早餐摊吃到5J火腿级别的炸串。”
日本富山白草莓串在油里浮沉时,队伍里爆发低呼。
奶白色果肉裹着薄如蝉翼的脆壳,咬开瞬间酸甜汁液混着面衣的焦香在舌尖炸开。
昨天强都来的老主顾摇头感慨:“比我在银座吃的草莓大福还绝。”
刘念擦着汗笑,左手己将澳洲龙虾尾串滑入油锅,红壳蜷成完美弧度时,
他撒上现磨帕玛森芝士,金黄碎屑落进穿高定西装的大叔纸盘里。
“刘哥,来根黑松露芝士棒!”
扎领带的小哥扒拉着手机,“刚才刷到您这儿上热搜了,‘早餐界的爱马仕炸串摊’!”
话音未落,鱼子酱蟹柳卷刚好出锅,蟹柳丝裹着爆珠般的鱼子酱,在晨光里泛着细碎金光。
街角时钟指向九点,王小姐的淡紫色身影又晃到摊位边,这回她手里的豆浆换成了保温袋,目光在法国蓝带鹅肝酥卷上多停了两秒。
手机屏幕映得刘白额角发亮,他盯着热搜里“高端炸串摊”的视频,
手指在暂停键上猛戳,穿围裙翻烤串的男人转身时,让他猛然站起。
“刘念?!刘老板!居然是刘老板!”
“怪不得怎么找臭豆腐摊都找不到,原来刘老板去卖炸串了!”
刘白在评论区找到了刘念摆摊的地址,火速前往,生怕刘念又跑了。
刘白攥着手机冲进炸串摊附近时,额角的汗珠顺着口罩边缘往下滑。
炸串摊前的队伍比视频里更长,穿香奈儿套装的女士正举着法国蓝带鹅肝酥卷自拍,酥皮上的金箔在阳光下晃得他眯眼。
他踮脚越过人群,一眼就看见案板后那个熟悉的背影,他心心念念的刘老板。
“刘老板!”
他的喊声被油锅的滋啦声盖过,急得扯开口罩又喊一遍。
正在给挪威三文鱼腩串撒柠檬皮屑的刘念猛地回头,指尖的帕玛森芝士粉簌簌落进油里,在沸腾的油面炸出一小片金黄碎星。
“咿?这是谁?”刘念在心里疑惑。
刘念在脑海中搜索,后知后觉的想起来这个人好像是之前他卖臭豆腐的时候,那个做吃播的的首播。
也是因为他的视频,让他的臭豆腐摊火红起来。
刘白挤到摊位前,案板上的神户和牛串还在滋滋冒油,混着记忆里臭豆腐的八角香,让他喉咙发紧。
“你消失得也太突然了!”
刘白虽然话这么说,但是话里面都是惊喜和兴奋。
“怪不得找不到你,原来是卖炸串去了。”
“给我每样来一串。”刘白兴奋的说道。
“好的。”刘念淡淡的说道。
刘白咬下神户和牛串的瞬间,雪花纹脂肪在齿间爆裂开,油脂混着肉香裹着焦脆面衣,像把晨光揉进了舌尖。
法国露杰鸭胸串的迷迭香气息先撞进鼻腔,红酒腌渍的软嫩鸭肉裹着蜂蜜脆皮,酸甜在喉间漫开时,刚好接住他下意识吞咽的动作。
西班牙伊比利亚黑猪梅花肉串的脆边在齿间咔嗒作响,肥瘦相间的肉粒迸出橡果香气,果然舌尖掠过的微辣刚好勾出肉脂的甜。
日本富山白草莓串咬破的刹那,奶白果肉与脆壳发出轻响,酸甜汁液混着面衣的焦香在口腔里炸开,比初恋初吻更让人猝不及防。
意大利紫皮花椰菜串咬开时,脆嫩菜芯渗出清鲜汁水,裹着的蒜香面糊像给味蕾蒙上层薄纱,隐约透出橄榄油的温润。
有机翡翠生菜卷里的芝士碎在齿间拉丝,生菜的脆爽混着照烧酱的咸甜。
澳洲龙虾尾串的弹牙虾肉裹着帕玛森芝士碎,咬开时金黄碎屑簌簌落进纸盘,
海水的鲜甜与芝士的咸香在舌尖打架,却被尾端抹的那点柠檬汁强行调和成奇妙的平衡。
加拿大牡丹虾串的虾肉带着北极圈的清冽,炸至半透明的脆壳里,虾肉甜得像含着颗溏心蛋。
挪威三文鱼腩串的油脂在高温下凝成乳白的脂香,外层酥壳与内层软糯的鱼肉形成奇妙对比,
他蘸着刘念特调的山葵酱,辣意冲上鼻腔时,忽然尝到隐匿在深处的焦糖感,原来鱼皮边缘被偷偷烤出了焦糖化的甜。
顶级黑松露芝士拉丝棒扯开时,金线般的芝士连着黑松露颗粒垂落,咬断的瞬间,松露的气息裹着奶香在口腔里横冲首撞,连呼出的气都带着地中海的松木味。
鱼子酱蟹柳炸卷咬破的刹那,爆珠般的鱼子在舌面噼啪炸开,蟹柳的鲜甜混着面衣的油香,像把整片渤海湾的清晨含进了嘴里。
法国蓝带鹅肝酥卷的千层酥皮在齿间碎成金粉,包裹着的鹅肝酱却柔滑得像融化的太妃糖,微苦的波特酒酱汁突然杀出,在甜腻与醇厚间劈开条清爽的路。
刘白吃得太急,油渍蹭上了下颌,李意可把纸递给他时,他都没看到,眼里全是对美味的渴望。
队伍里突然有人惊呼:“这不是吃播‘小刘’吗!”
“小刘!真的是你!上次看你吃变态辣鸡翅差点打120!”
穿潮牌卫衣的客人举着手机冲过来,镜头扫过刘白油光发亮的嘴角。
“这鹅肝酥卷是限定吗?”
他舔掉指尖的酱汁,忽然瞥见刘念给下一位顾客的蟹柳卷上多淋了圈鱼子酱,
“以前卖臭豆腐时没见你这么大手笔。”
“以前煤炉小,放不下龙虾尾。”
刘念用竹筷拨弄油锅里的草莓串,糖浆在晨光中拉出金丝。
刘白眼睛发亮,筷子戳破脆壳的瞬间,热汽裹着八角香扑面而来,混着若有似无的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