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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响和王建国知道刘念在这摆摊之后，早早的就来这等待了。
只不过没想到早来等待的人也不少，不愧是刘老板啊！
"是他！真的是他！"
王响的手指几乎要戳到爸爸肩膀，眼睛瞪得溜圆，拽着王建国就往人群里挤。
父子俩差点激动的痛哭流涕，不枉费他们俩今天狂奔而来。
刘念正用银勺给顾客舀起拉丝的芝士，余光瞥见两道熟悉身影在后面排队。
当看清王响通红的脸和王建国喘得起伏的胸膛，他手里的动作顿住，浅棕色瞳孔里泛起惊讶："这两个人好眼熟啊！”
"可算找到你了！"
两个人终于排到了，王建国挤到摊前，粗粝的手掌重重拍在餐车上，震得榴莲"喵呜"窜进他怀里。
他抹了把额头的汗，声音里带着埋怨和欣喜："刘老板啊，你知道我们有多想你吗，我和小响都快把这个城市翻了个底朝天！就为了找你卖的臭豆腐啊！”
王响干脆利落地掏出手机，屏幕壁纸还是刘念做臭豆腐时的抓拍，
少年戴着口罩，专注地往豆腐浇酱汁，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刘哥，你不知道！"
少年急得首跺脚，"自从你走后，爸天天念叨'那酱料的麻味怎么调的'，做梦都在复刻你的手艺！都在想你做的臭豆腐！"
刘念喉结滚动，垂眸擦拭瓷盘的手指顿了顿。
原来是以前卖臭豆腐的时候的客人呀，怪不得这么眼熟。
他声音放得很轻，抬头时眼尾泛起笑意，"不过这次没有臭豆腐，要不要试试这个芝士榴莲烤脑花？"
王建国搓着手，盯着保温箱里金黄的芝士层咽了咽口水："你小子，把榴莲和脑花放一起，想得出来吗？"
他话虽这么说，眼睛却亮得像看见宝藏。
刘念己经麻利地递出两盅，撒上酥脆的炸蒜粒："记得你们爱吃辣，多加了两勺秘制辣酱。"
王响咬下第一口就瞪大了眼，绵密的脑花裹着香甜芝士，舌尖炸开熟悉的麻辣味。
"是这个味！"
少年含糊不清地喊，"和你做的臭豆腐酱料一个路子！"
刘念倚着餐车轻笑，路灯将他的影子拉长，温柔地覆在狼吞虎咽的父子身上。
王建国捧着陶瓷盅的手微微发颤，银勺刚戳破表面焦脆的芝士，浓稠的榴莲香气混着秘制辣酱的辛香便扑面而来。
他深吸一口气，喉结重重滚动，舀起颤巍巍的脑花送入口中，瞬间瞪大了布满血丝的眼睛。
绵密的脑花在舌尖化开，甜腻的芝士与霸道的麻辣在口腔里激烈碰撞，尾调还萦绕着若有若无的八角与桂皮香。
“嘶——”他倒抽一口凉气，慌忙摘下老花镜擦眼角，“这味道...比我家祖传三代的卤料还绝！”
王响早顾不上形象，腮帮子鼓得像仓鼠，脑花混合着拉丝的芝士拉出长长的银线。
麻辣味冲上鼻尖，他一边吸气哈气，一边含糊不清地喊：“刘哥！这...这比臭豆腐还上头！”
说话间酱汁沾到嘴角，他随手一抹，又迫不及待地舀起第二勺，眼睛亮得像夏夜的星星，
“爸你尝这辣酱！和上次臭豆腐的辣油一模一样，香得我天灵盖都要飞了！”
父子俩蹲在路边的模样惹得路人频频侧目：王建国举着空盘子，伸长脖子盯着刘念的操作台，喉结还在回味般轻轻耸动；
王响干脆坐在台阶上，抱着剩下的慢慢舔舐，连洒在餐盒边的酱料都用手指蘸着吃干净。
“不行，我得打包十份！”王建国突然站起身，工装裤口袋里的零钱叮当作响，
“这味道，就算拿我家祖传的卤蛋秘方换，我都不乐意！”
“十分可能不行哦。”
刘念指了指摊位面前每人仅限三份的牌子，
王建国才恍然大悟，“那我和王响再来西份！”
“没问题！”刘念回复道。
“这回咱们给妈拿回去尝尝，她就懂咱们为什么对臭豆腐那么痴迷了，就不会说咱俩是精神病了！”
“你说的有道理。”
父子俩的对话间，刘念把属于他们的那西份芝士榴莲烤脑花打包好了。
暮色渐浓，王响抱着打包的锡纸餐盒，脚步却像灌了铅般挪不动。
他扭头看向正在忙碌的刘念，喉结滚动了两下才开口：“刘哥，你...这次不会再次消失吧？”
声音里带着少年人特有的忐忑，像只被遗弃过的小狗。
王建国拽了拽儿子的衣角，粗糙的手掌却不自觉着：“要不...留个联系方式？”
他说话时目光躲闪，仿佛害怕听到否定的答案，
“你王叔我别的本事没有，要是什么时候想换个摆摊地儿，工厂的同事都能帮衬。”
刘念停下手中的动作，浅棕色瞳孔里漾起温柔的涟漪。
刘念心想今天结束，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了，但是看着两个人真诚得眼神，拒绝的话怎么也无法说出口。
他抽出张便签纸，快速写下一串数字，又画了只戴厨师帽的小猫：“下周不一定会在哪里，这是QQ群，你们可以进群，以后我在哪里摆摊就在群里通知。”
他将纸条塞进王响掌心，指尖不经意擦过少年发烫的手背。
王响攥着纸条的手微微发抖，突然咧嘴笑开，虎牙在路灯下闪着光：“那太好了！要是刘老板你再不见了，我真的会哭的。”
“放心。”刘念抬手揉了揉少年的头发，动作自然得像是安抚蹭过来的榴莲，“这次换我等你们。”
他的声音混着晚风飘进父子俩耳中，王建国背过身偷偷抹了把脸，嘟囔着“臭小子总算靠谱回”
却把纸条郑重其事地塞进贴胸口袋，仿佛揣着什么稀世珍宝。
两个人成功进入QQ群之后，这下子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多么害怕刘老板再次消失啊，这其中的心酸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