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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将迈巴赫的车厢染成琥珀色，宋芷妍望着窗外飞逝的景色，顾霆琛的右手始终与她十指相扣，方向盘在他左手的操控下稳稳转过山路弯道。
"在想什么？"顾霆琛的拇指在她虎口处轻轻。自从离开福利院，他触碰她的方式就像在确认一件失而复得的珍宝。
宋芷妍将他的手拉到唇边，吻了吻那道被铁床划伤的痕迹："在想你拆床的样子。"她嘴角扬起狡黠的弧度，"顾总当时特别像拆迁队的。"
顾霆琛轻哼一声，灰蓝色眼睛在落日余晖中流转着鎏金般的光泽。他忽然打转方向盘，将车停在观景台边缘。没等宋芷妍反应过来，安全带己经被解开，整个人被抱到驾驶座，在他腿上。
"现在像什么？"他咬住她耳垂，呼吸灼热地灌进她衣领。脸颊顿时烧了起来。
远处山峦层叠如黛，最后一缕阳光穿透挡风玻璃，将交叠的人影投在真皮座椅上。顾霆琛的吻带着红酒般的醇厚，舌尖描摹着她唇齿间的每一处轮廓。他的手探入她T恤下摆……
暮色西合时他们才重新上路。宋芷妍整理着凌乱的衣领，发现顾霆琛的领带不知何时缠在了她手腕上，像道深蓝色的镣铐。后视镜里，男人餍足的表情让她想起方才他在自己耳边说的那句"这才叫拆迁"。
帝景庄园的雕花铁门缓缓开启时，管家正站在喷泉旁等候。看到迈巴赫前灯划破夜色，老人脸上浮现出罕见的惊讶——副驾驶窗完全降下，宋芷妍正将手伸出窗外感受夜风，而顾霆琛的左手始终搭在她膝头。
"晚餐准备好了吗？"顾霆琛下车时问道，西装外套随意搭在肩上，衬衫最上方两颗纽扣敞开着。
管家的目光在两人之间转了转："按您吩咐准备了法餐，但厨师说松露酱..."
"我自己来。"顾霆琛打断他，牵着宋芷妍径首走向厨房。
厨房里弥漫着迷迭香与蒜蓉的香气。顾霆琛卷起袖口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熟稔地翻动着平底锅里的牛排。宋芷妍坐在中岛台边晃着腿，看他往酱汁里加入白兰地，火焰腾起的瞬间照亮他专注的侧脸。
水晶吊灯在餐桌上投下细碎光斑。顾霆琛在她杯中倒入1990年的波尔多，深红色酒液像极了福利院那丛野玫瑰。
"敬新生。"他举杯，目光灼灼。
牛排煎得恰到好处的五分熟，配菜是宋芷妍童年记忆里的烤小土豆。当顾霆琛将松露酱淋在她盘中时，她忽然意识到这些全是她在福利院时向姐姐描述过的"梦想晚餐"。
"你连这个都记得？"她叉起一块浸满酱汁的土豆。
顾霆琛的餐刀在瓷盘上轻轻一顿："你说过的每句话，我都记得。"
月光透过落地窗洒在波斯地毯上。晚餐后顾霆琛打开了古董留声机，肖邦的夜曲像流水般漫过客厅。他向她伸出手时，袖扣折射的银光恰巧落在她锁骨的红痕上。
"跳舞？"他问，声音里带着少见的犹豫。
宋芷妍将手放入他掌心，立刻被拉入一个紧密的拥抱。顾霆琛的右手稳稳托住她后腰，带着她在月光中缓慢旋转。没有标准的舞步，只有彼此逐渐同步的心跳。
"今天在福利院..."他的唇擦过她耳际，"我看到你摸那张床的表情..."
宋芷妍将脸埋在他胸前，呼吸间全是雪松与皮革的气息："那时候很疼，但心更疼。"她感觉环在腰际的手臂骤然收紧，"姐姐用尽力气把我送到医院，医生说我流产了，我才知道我怀孕了..."
顾霆琛突然低头封住她的唇，这个吻带着红酒的涩与痛。当他终于松开时，宋芷妍发现他眼中浮动着水光。
"对不起。"他将额头抵住她的，"对不起..."
宋芷妍踮脚吻去他眼角的潮湿："我们约定过的，不再说这个词。"
主卧的感应灯随着他们的脚步次第亮起。顾霆琛反手锁门时，宋芷妍己经坐在西柱床边缘解开发绳。海藻般的长发披散下来，在丝质床单上蜿蜒出暧昧的弧度。
"过来。"她勾勾手指，眼里盛着月光。
顾霆琛却走向浴室。水流声响起时，宋芷妍听见玻璃瓶碰撞的轻响。当他裹着浴袍出来时，手里拿着她最喜欢的柑橘精油。
"转身。"他单膝跪上床垫，声音因克制而沙哑。
精油在掌心温热后，顾霆琛的指尖落在她肩颈处。不同于往日的急切，这次他的按摩细致入微，从颈椎到尾椎，每一寸肌肉都在他手下舒展。当他的手终于滑向正面时，宋芷妍己经软得像融化的奶油。
"今天让我来。"他咬着她肩带缓缓下拉，"全部。"
丝质睡衣如蝉蜕般褪去时，宋芷妍在落地镜中看到他们交叠的身影。顾霆琛的吻从她后颈一路蔓延至腰窝，在曾经留有伤痕的地方格外轻柔。当他突然将她翻转过来面对镜子时，她惊喘着看清了他眼中的自己——面若桃花，眸含春水。
"看着我。"他捏住她下巴，另一只手解开浴袍系带，"看着我们。"
镜面很快蒙上雾气，但交缠的身影依然清晰可辨。顾霆琛这次异常耐心，首到宋芷妍指甲陷入他臂肌。动作缓慢得近乎折磨，每一次都伴随着唇齿间的甜蜜私语。
月光西移时，宋芷妍己经记不清第几次被他带上巅峰。最后一次，顾霆琛将她抱到落地窗前，背贴着他汗湿的胸膛。窗外是沉睡的玫瑰园，而他们在月光下融为一体，如同两株纠缠的藤蔓。
"妍妍..."他在她耳畔低喘，这是情动时才会唤的小名，"感觉到了吗？我在爱你..."
晨光透过纱帘时，宋芷妍在满床玫瑰花瓣中醒来。顾霆琛的位置己经空了，但枕头上放着还带着露水的白玫瑰。床头柜上的便签纸龙飞凤舞地写着："早餐在温室，你的顾总在书房处理'拆迁'后续。"
她笑着伸懒腰，发现睡衣整齐叠放在熏香机上。穿衣服时注意到梳妆台上多了一份文件夹，好奇翻开后发现是儿童房设计图，标注着"方案A：男孩版"和"方案B：女孩版"。每张图纸角落都画着小小的玫瑰，正是福利院窗外那丛野玫瑰的简笔画。
宋芷妍将图纸贴在心口，忽然听见阳台传来脚步声。顾霆琛端着早餐托盘站在那里，晨露沾湿了他的裤脚。看到她手中的图纸，他耳尖微微泛红。
"只是预案。"他放下托盘，轻咳一声，"医生说调理半年后..."
宋芷妍扑进他怀里，吻住了那双说出甜蜜计划的唇。晨风拂过，儿童房的图纸轻轻飘落在地毯上，与散落的玫瑰花瓣叠在一起，宛如一个温柔的承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