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楚无痕抬手。
侍卫们冲过来,他们围在炼丹炉旁边。
剑光闪过,姑娘推开白烟。
白烟倒在楚无痕怀里。
于是,楚无痕抬手扶住白烟:“她不是素素也不是圣女,你们不能带走她!”
“我们选她为圣女,用她的心头血炼制丹药!”姑娘拿刀举着。
白烟惊呆了,她今日过来祭拜素素,怎会遇见这些。
楚无痕脸色一变,他那双眸子布满寒光:“你们谁敢动她,孤要圣医族偿命!”
那群蓝衣姑娘纷纷往后退,有个姑娘拽开炼丹炉小门。
烟雾袅袅升起,鸟蛋在炉内翻滚,喜鹊飞出来落在枝头啼叫。
有个年长姑娘走近:
“在下是圣医族族长朱若兰,族内要给皇上献长生不老之药!”
“圣女走后,我用喜鹊心头血做药引子,效果不太好,皇上服用后身子抱恙,我们族人都会死!”
说完,朱若兰看了一眼白烟,她神色有些恍惚。
白烟才不想取心头血。
楚无痕闻到刺鼻味道。
边上有个水缸,里头堆满金石、硫磺、黑豆、汞、何首乌、枸杞、水银,有人拿刀划过白烟胸口,血滴落在刀背上。
一滴血掉在水缸中,水面泛起红色泡泡。
朱若兰怒吼:“抓住她!”
几个姑娘拽起白烟丢炼丹炉炉顶,她心头血往下掉。
血滴落在炼丹炉里头,红色泡泡翻滚。
楚无痕冲过来,他肩头升起怒气:“放了她!”
“不放!”朱若兰抓起麻绳扔,麻绳缠绕在白烟腰间,她加把力气拽,白烟落在房梁上,一动也不动。
冷炎和云霞走近。
绿莺跑到炼丹炉旁边:“用奴婢的心头血,你们放了白姑娘!”
“走开!”朱若兰抬腿踢过去。
绿莺滚到边上,她摔的后腰很疼。
白烟倒挂在房梁上,她心头血滴答滴答往下流淌,脸颊苍白如纸,气息微弱。
楚无痕冷眸被火光照的通红,他腾空飞起落在房梁上,拿小刀划开麻绳。
麻绳裂开,白烟往下掉。
炼丹炉升起烈火,楚无痕飞下来,他打横抱起白烟落在地上。
楚无痕看了一眼外头,他眸光颠了颠:“除掉圣医族!”
侍卫们冲到屋内,他们拿刀放在姑娘们脖子上,朱若兰身边更是有几把刀。
朱若兰抬起头,她语气稳顿:“圣医族几百年传承是给皇上炼制丹药,你杀死我们,皇上怪罪下来,只怕……”
后头的话朱若兰没说,楚无痕也明白,他浑身散发着冷漠气息:“那就给你们每人二十大板!”
说完,楚无痕递给冷炎一个眼神。
几个侍卫走过来,他们拿板子扑。
姑娘们趴在地上哀鸣不断,朱若兰心头升起恨,待她找到机会,便要抓起白烟丢炼丹炉里头。
楚无痕带白烟离开。
马车停在山脚下,众人走上来。
一抹黑影飞到草地上,她紧跟在后头。
“吁”的一声响,马车穿过山间往前走,楚无痕靠在车壁上,他捂住白烟胸口。
白烟躺在楚无痕大腿上,她前胸衣襟渗出血,血蜿蜒到袖口。
他握紧白烟手心,低沉声音响起:“烟儿!”
白烟微微睁开眸子,她美眸中泛着病态,像朵快要凋零的娇花:“殿下,烟儿还活着!”
那声音嘶哑无力,宛若快要断气。
他两手抱紧白烟,就在懊悔没护好她。
“哒哒”声在后头响起,姜桃花坐在马背上,她握起长弓射。
无数小箭落在马车中,楚无痕抱着白烟在地上翻滚,他将她护在身下。
云霞和冷炎拿着佩剑砍,箭落在地上。
一只小箭掉在马蹄腿旁边,骏马疯了般往前冲,楚无痕抱着白烟滚出来,马车瞬间西分五裂裂开。
车夫滚到边上,绿莺掉在后头。
云霞和冷炎飞出来,她警惕地扫视着。
姜桃花冲过来,她手中长刀举得老高,便往前头刺。
白烟拽起楚无痕推到边上,她冲到他前头。
那刀就要刺过来,云霞握起鞭子甩,鞭子落在姜桃花腰间,转瞬把她绑成个麻花。
姜桃花拿刀砍破麻绳,她往前头跑,消失在树林中。
天色暗下来,树林升起迷雾。
雾气浓郁,前方视线变得模糊。
楚无痕抬手搂住白烟。
她靠在他怀里,那只手垂下头,闭上眸子。
冷炎和云霞往前追。
姜桃花穿过树林往前走,她一步一回头,那双眸子升起狠戾。
侍卫们追过来,他们包围这片树林。
前面是悬崖,后头是追兵,姜桃花想也没想跳下去。
“嘭!”
一声脆响,姜桃花落在水中,她顺水往前头游。
云霞和冷炎追过来,她们终究晚了一步。
夜风西起,空气中带着寒意。
冷风吹到白烟脸颊边,她趴在楚无痕怀里,眯着眸子没再醒来。
楚无痕抬手摸着白烟脸颊,他轻抬眼皮:“烟儿你醒醒!”
“……”白烟没有说话,她宛若在守护美好梦境。
马车被摧毁,山间偶有狼在嚎叫,若是再不救白烟,只怕她会……
不待楚无痕多想,他抱着她往山下走。
冷炎带着绿莺和云霞跟过来。
远处有个茅草屋,楚无痕走近,他抬手拍着木门。
门“咯吱”一声响打开,一个老嬷嬷疑惑地望着,她眼神有些闪躲。
“大娘,我家娘子身子抱恙,先在你这里叨扰一个晚上!”楚无痕扯下腰间玉佩递过去。
老嬷嬷接过玉佩,她拽起那扇门扯开:“快些进来!”
随即,楚无痕抱起白烟放床榻上,他让冷炎去请大夫。
两日后。
白烟微微睁开眸子,她看着这间屋子,不记得怎么回来。
“姑娘,快些喝药!”绿莺握个碗,她拿勺子递过来。
白烟吞下汤药,她胸口阵阵疼,才想起差点被扔到炼丹炉里头,还好捡回一条命。
外头传来叫骂声,那声音尖锐刺耳。
白烟看了一眼绿莺,她声音轻柔地开口:“你去外头瞧瞧!”
“是!”绿莺转身走到外头,她抬腿跨过门槛。
杜秋月走近,她抬手扶着后腰,有些站不稳。
那日杜秋月挨板子,她早己恨死白烟,便一手叉腰一手指过去:“你个贱婢整日霸占殿下,怎么还不去死!”
说完,杜秋月冲进来。
绿莺追过来,她张开双臂:“姑娘刚醒,侧妃娘娘你别进来!“
“走开!”杜秋月抬手推过去。
绿莺跌落在地上。
杜秋月加快速度走,她取下头上簪子放在白烟脖子上。
白烟躺在床榻上,她满脸纯良无害,看上去没有任何攻击性。
“我要杀死你!”杜秋月握起簪子刺,她那双眸子升起戾气。
簪子刚落下,不远处飞来佩剑,剑柄划过簪子掉在地上,扎在杜秋月脚背上。
杜秋月疼的站不稳,她瘫倒在地上,血从她红色绣花鞋里头渗出来。
她回眸望向外头,尖锐声响起:“谁!”
外头传来低沉声音。
“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