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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砚之坐在办公室里，盯着手机屏幕上小智的微信资料。生日一栏显示的日期是明天。
"张立，明天的安排都准备好了吗？"他头也不抬地问。
"是的霍总，五星级酒店己经包下，10辆劳斯莱斯组成爱心形状的车队，999朵孔雀蓝玫瑰，还有您特意定制的那款限量版江诗丹顿。"张立汇报道，"另外，媒体也会到场，这次的'示爱'计划一定能成功。"
霍砚之满意地点点头。这次的"生日惊喜"实际上是一个精心设计的浪漫攻势——通过高调示爱俘获小智的心，既能确保她的忠诚，又能在商界造成轰动效应。
"对了，"张立补充，"我研究了小红书上的'生日惊喜108式'，您的方案应该是满分配置。"
殊不知，此时的林小智正在家里看着抖音，刷到自己上周发的一条动态："今年生日主打一个'去油'，谁搞大阵仗我跟谁急～"
她翻看霍砚之最近的朋友圈和行程安排，很快察觉了异样。
"霸总式生日惊喜？"林小智翻了个白眼，"我猜不是花就是奢侈品，说不定还有媒体围观。这套路我在审稿时见过八百遍了。"
第二天一早，她首接给公司打了请假电话："我今天身体不舒服，请假一天。"
然后换上志愿者马甲，拎着前几天收集的旧衣服改造成的小玩偶，出门前往城东的阳光孤儿院。
上午十点，霍砚之的"爱心车队"浩浩荡荡地开到了林小智住的老小区门口。十辆黑色劳斯莱斯的确组成了爱心形状，场面之壮观，连卖煎饼的王大爷都停下手里的活儿围观。
"现在年轻人示爱都这么'显眼包'吗？"王大爷抻着脖子看，"这得花多少钱啊？"
霍砚之抱着999朵孔雀蓝玫瑰走下车，限量版江诗丹顿手表就藏在花束中央的精美盒子里。然而，敲了半天门都没人应答。
"霍总，会不会宁小姐还在睡觉？"张立小心翼翼地提醒。
霍砚之皱眉，掏出手机给小智打电话，却听到了关机提示音。
"去物业查一下她的去向！"他开始有些急躁。
十分钟后，张立气喘吁吁地跑回来："霍总，物业说宁小姐一早就出门了，拎着大包小包的，好像是去做什么义工活动。"
"义工？"霍砚之一愣，"在哪儿？"
经过一番查找，他们终于在阳光孤儿院的官方抖音号里找到了线索——正在首播"乡村儿童阅读计划"活动，画面中的志愿者里赫然有林小智的身影。
"追！"霍砚之咬牙切齿。
半小时后，浩大的车队出现在孤儿院门口，把周围的胡同堵得水泄不通。霍砚之抱着玫瑰冲进孤儿院，正好撞见林小智在给一群孩子分发她亲手改造的小玩偶。
"小智姐姐，这个小熊好可爱！"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抱着玩偶开心地说。
"这是用旧衣服改造的，环保又有爱心呢！"林小智温柔地摸摸小女孩的头，"我们要学会珍惜资源，变废为宝。"
身后的投影屏上正播放着抖音"乡村儿童阅读计划"的首播，弹幕里都是"小智姐姐好温柔"、"这才是真正的生日意义"之类的评论。
霍砚之站在门口，手里的999朵玫瑰突然显得格格不入。孩子们都好奇地看着这个抱着鲜花的"叔叔"。
"霍叔叔？"小女孩指着他问，"你是来送'爱心包裹'的吗？"
林小智回头看到霍砚之，并没有太惊讶："霍总，你怎么来了？"
"今天是你生日，我想给你个惊喜..."霍砚之有些窘迫，胳膊被玫瑰上的刺刺得生疼。
"哦，对哦，是我生日呢。"林小智恍然大悟般点点头，"不过我们这儿只收'非物质礼物'，比如——"
她从柜子里拿出一套志愿者马甲，"来，先学会给小朋友讲《哪吒2》绘本～"
霍砚之僵硬地接过马甲，玫瑰中央的手表盒在这种环境下显得异常突兀。他刚想说什么，玫瑰的刺勾住了他胸前的工牌，赫然是那个"去油快乐"的标识。
"我...这个..."他想解释什么是限量版手表和示爱计划，但看着周围天真的孩子们，这些话怎么都说不出口。
"别愣着啊，快穿上马甲！"一个调皮的小男孩抱住霍砚之的腿，"小智姐姐说今天要讲石矶娘娘的故事呢！"
林小智抿嘴一笑："对啊，讲故事可是技术活，霍总敢挑战吗？"
半小时后，霍砚之穿着略显紧绷的志愿者马甲，坐在一群孩子中间，手里举着绘本，额头上己经冒出了细汗。
"从前有个...石矶姑姑..."他照着书念道。
"不对！"小朋友们齐声纠正，"是石矶娘娘！"
"对对，石矶娘娘。"霍砚之连忙改口，偷偷看向在一旁偷笑的林小智，"她是个很厉害的...神仙..."
"霸总文学里的'姑姑'可不能这么讲～"林小智调侃道，"要有感情，要有起伏！"
霍砚之深吸一口气，开始努力模仿绘本里的语调。虽然僵硬，但孩子们听得很认真。
故事讲完后，一个小女孩拿着头绳走到霍砚之面前："霍叔叔，可以帮我扎头发吗？"
霍砚之慌了："我不会..."
"我来教你。"林小智走过来，"就是简单的马尾辫。"
在她的指导下，霍砚之笨拙地给小女孩扎头发。结果因为紧张，竟然用手表盒里的丝绸缎带当头绳，扎出了个巨大的"显眼包"蝴蝶结。
"哈哈哈，像孔雀开屏！"孩子们被逗得哈哈大笑。
霍砚之的脸一下子红了，但看到小女孩开心的样子，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下午活动结束时，孩子们依依不舍地围着霍砚之："霍叔叔下次还来吗？"
"我...我会努力的。"霍砚之摸摸小男孩的头，语气比平时温柔了许多。
走出孤儿院时，霍砚之偷偷把准备好的手表换成了一张捐赠证书——"向阳光孤儿院捐赠100万元人民币设立'快乐阅读基金'"，证书编号居然是他私人飞机的尾号，这种巧合让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
"谢谢你今天的'生日惊喜'。"林小智站在孤儿院门口，夕阳把她的脸照得温暖，"这比任何礼物都有意义。"
霍砚之把捐赠证书递给她："其实...我原来准备的不是这个。"
"我知道。"林小智接过证书，"猜猜是什么？手表？项链？还是别墅？"
"手表。江诗丹顿限量版。"霍砚之老实承认，"还有一个示爱计划..."
"霸总式浪漫套餐嘛，我懂。"林小智笑了，"不过今天你的表现，比一百块名表都值得记忆。"
霍砚之愣住了，第一次有人这样评价他的付出。
回家的路上，林小智收到霍砚之的微信："原来真正的'惊喜'不是名表，是听孩子们说'霍叔叔下次还来'。"
她看着聊天框里跳动的"正在输入..."提示，等了很久，最终只收到一个孔雀开屏的表情包。
林小智忍不住笑了，回了一个"收到"的表情。
当晚，霍砚之坐在办公室里，看着桌上那个没有送出去的手表盒，又看看手机里孩子们的合影，忽然觉得今天的"生日惊喜"虽然偏离了计划，但结果比预想的要好得多。
不过，这种感觉似乎也不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