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绵盯着监控屏幕上白玥的身影,指尖几乎要掐进掌心。
“B3实验室?”她转头看向封砚,“那里面到底有什么?”
封砚己经脱下沾了咖啡的西装外套,随手扔给助理:“无关人士疏散,安保组跟我走。”
“我是无关人士?”绵绵拦住他,高跟鞋踩上他锃亮的皮鞋,“你那个‘羊毛饲养日志’里没写我有多难缠吗?”
封砚的目光在她脸上停留两秒,突然扣住她的手腕塞给保安:“送太太回家。”
“封砚!”
电梯门合上的瞬间,她看见他摘下手表,露出内侧刻着的一行小字——【羊毛出在羊身上】。
绵绵被“护送”回封宅后,手机消息炸开了锅。
【名媛姐妹群(无阮绵绵)】的聊天记录被人匿名发给她:
林茜:[听说她被封总当众赶出会议室?笑死]
白玥:[砚哥哥最讨厌不懂事的女人~]
众人:[拍卖会还敢来吗?我们准备了“惊喜”哦]
她摔开手机,衣帽间的镜子里映出自己泛红的眼眶。
——这群塑料姐妹花,当初可是跪舔她带的限量款。
梳妆台上静静躺着封砚今早留下的拍卖会邀请函,烫金字体印着【携伴出席】。绵绵冷笑,抓起剪刀就要裁碎,却从信封里掉出一张字条:
「戴那条黑裙子。
——你七岁的手作围巾买家」
她猛地拉开衣柜,一条从未见过的DIOR高定黑裙悬挂其中,领口别着枚羊毛胸针。
佳士得拍卖厅水晶灯璀璨,绵绵踩着红毯入场时,名媛们的窃笑戛然而止。
黑裙开衩处若隐若现的腿环上,挂着枚铜铃——正是封宅紫藤架下那枚。她故意晃出清脆声响,满意地看着白玥脸色煞白。
“你居然敢戴这个……”
“我老公送的呀。”绵绵晃着香槟,“怎么,白小姐的‘周年礼物’被退货了?”
拍卖师突然敲槌:“接下来是19世纪俄国皇室蓝钻项链,起拍价——”
绵绵余光瞥见展柜里的项链,蓝宝石坠子像极了母亲遗照里戴的那条。她手指无意识蜷缩,却被身后伸来的修长手指包裹住。
封砚不知何时站在她身后,西装翻领上别着那枚羊毛胸针。
“三千万。”他首接举牌。
全场哗然。竞争对手徐氏集团的夫人尖笑:“封总这是要哄太太开心?”
“五千万。”封砚继续加价,却在落槌后,当众把项链戴在了自己脖子上。
蓝钻在他冷白肤色上折射出妖异的光。他低头在绵绵耳边道:“现在它是我的了——就像你七岁那条围巾。”
徐夫人突然“哎哟”一声栽向绵绵,手里红酒瞄准她的黑裙。
绵绵一个芭蕾后仰旋转,足尖“不小心”勾住对方发髻——
假发片飞过半个会场,精准盖在拍卖师脸上。
死寂中,封砚鼓掌三声:“徐夫人这顶2019年款爱马仕假发,我出十万捐给秃头基金会。”
哄堂大笑中,徐夫人尖叫着离场。绵绵突然发现,白玥不知何时消失了。
“为什么帮我?”回程车里,绵绵盯着封砚脖子上的蓝钻。
他扯松领带,项链坠子滑进衬衫领口:“徐氏上个月截胡了阮氏最后一笔贷款。”
“所以这是报复?”
“不。”他突然解开项链扣环,“这是教学。”
冰凉的宝石贴上她后颈,锁扣“咔嗒”轻响。封砚的呼吸拂过她耳垂:“现在学会了吗?真正的狩猎,要等猎物自己扑向刀刃。”
车窗映出他幽深的眼睛,绵绵突然懂了——这场拍卖会,本就是为她设的复仇局。
深夜,绵绵潜入书房破解保险箱。
除了那份《阮氏复苏计划》,还有张泛黄的出生证明:
母亲姓名:封月澜(己故)
婴儿足印:旁注【小羊毛·基因存档】
白玥的短信突然弹出:【你以为他为什么选你?B3实验室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