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漫过漱芳斋的琉璃瓦时,昨夜翻墙的小燕子现深陷在锦被里,永琪受伤以来头回无梦酣眠,紫薇看她睡的香甜便也依着她睡了。而永和宫早己剑拔弩张
“让开!”得知哈丹东宁死不屈的永琪左臂吊着绷带撞开拦路的太医,玄色箭袖下渗出淡红,“今日便是阎王拦门,我也要撬开那张铁嘴!”气势汹汹的朝着天牢方向走去
“你要去哪儿!”突然出现在身后的愉妃吓的永琪身体微微抖动了一下
“额娘,我要亲自去审问那犯人,你放心不会在受伤的”
愉妃望着坚定的永琪无奈的叹了叹气“罢了,多带些人,要是伤势加重这个月你就别在想出去了”
强势的愉妃让永琪有些喘不过气,但又必须先安抚住她“知道了额娘”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哈丹东喷出血沫喷在永琪靴尖:“要杀便杀!”
“当本王的剑劈不开铁嘴?”永琪染血的绷带垂落刑架,“鞭来!”
尔康横臂拦住:“他科尔沁老家的毡房上月遭了狼群。”剑鞘忽指向囚犯左胸狼牙链坠,“这牙镶金,是给幼子避邪的款式吧?”
哈丹东瞳孔骤缩。
同一时辰,科尔沁草原深处。皇后侍卫的弯刀劈向毡房门帘时,尔康的亲兵从羊圈暴起!驼铃惊破长夜,妇人怀中的婴孩哇哇大哭,侍卫长咽喉插着蒙文密信的箭翎——正是尔康三日前射出的告警令。
滚出去!”永璂掀翻食案,参汤泼脏皇后裙裾,“杀人凶手的饭食,我嫌脏!”
皇后反手一耳光抽得他撞上桌沿:“本宫手上沾血?”鎏金护甲刮过少年脖颈,“先帝九岁被推进冰窟窿,十二岁枕边爬进毒蛇!他登基那日,兄弟们的血把乾清宫砖缝都沁红了!”
“还有你的皇阿玛,他能坐上这个位置,难道是靠吃素吗”
永璂攥着半块摔裂的蟠龙佩——去年秋猎永琪所赠:“五哥宁肯把玉佩送我,也不屑争那位置!”
“蠢货!”皇后踢开碎玉,“等咱们母子曝尸乱葬岗,你看他坐不坐得稳龙椅!”殿门轰然关闭,铜锁碰撞声刺耳:“十二阿哥病重,闭门休养!”
会宾楼内,萧剑从箱子里拿出一张地图,轻轻的用笔在上面圈图,离下江南的日子不多了,为了小燕子的安危他必须做好充足的准备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
萧剑抬头看了一眼又迅速将地图拾起放进了匣子里,随后便打开了门
门外的人露出淡淡的微笑“萧兄,不好意思打扰了”
“慕兄,这是何话,快请进”萧剑侧身邀请慕白进去,随即转身关上了门,慕白坐下后,萧剑佛手倒了一杯热茶“慕兄请”
“多谢”
萧剑又仔细打量了一眼慕白“身体可还好”
慕白放下手中的茶“多谢萧兄关心,我的身体现下己经全好了”
“这怎么能说谢了,要谢也是我谢你,当时救下舍妹”
“举手之劳而己…”慕白停顿了几秒“这次前来打扰萧兄,是来告别的”
“你要走了?”萧剑有些露出一丝震惊的表情
“是啊,我来北京不仅是为了小燕子,更是有自己的事要做”慕白将话挑明了
“现下身体己经康复,我也就就不耽误事候了”说着慕白就起了身来
“既然慕兄有要紧事,那在下就不强留了”萧剑立马起身,拱手想送
慕白转身就要离开,却在马上要迈出房门的那一刻,又回过头来“帮我告诉她,又回有期”说完头也不回的便走了,萧剑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以及留下的话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
尔康的亲兵血人般撞进殿门:“哈丹东妻儿得救了!”
永琪立马拍案起身“太好了!”
乾清宫殿内,永琪和尔康将哈丹东妻儿的蒙文血书呈上御案。乾隆指尖抚过信上泪痕“果然是朕的好皇后啊,手段了得”
看似冷静的皇上下一秒砸碎茶盏
“听说十二阿哥病了”
“传旨!十二阿哥即日起移偏芳殿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