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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室里，张哲给郭天看取出来的绿色心脏，那是戴志军的，郭天端详了半天，“这就说得通了，如果血液是绿色，那心脏也应该是绿色的。”
张哲说，“说实话，我以为颜色会更深些，接近黑色。”
郭天扬眉，“如果大气中硫磺量继续上升，几百年后我们都会绿的像菠菜。”
王乐乐兴冲冲的跑进来，“你们怎么不等我？”
张哲拿着电锯，“正准备切开他的大脑。”
郭天说，“跟你赌5块钱，王乐乐，他的脑子颜色比心脏颜色要浅。”
张哲说，“别上当，王乐乐，心脏和肺部血管多，大脑里只有血管才是绿色，他设了个陷阱。”
王乐乐望天，“谢谢，这个戴志军给沙漠医院制造了一些人性化的啮齿动物驱赶器，所以他弄到了硫氰酸，他完全是为了脱离痛苦。”
郭天他们看着大脑，“像海泡石，颜色正好。”
张哲切开大脑，“看这肿瘤的个头，肿瘤压迫着扁桃体。”
郭天说，“这会造成他的偏头痛，还会引起侵略性的疯狂举动和妄想。”
张哲同意，“肿瘤长大，挤压动脉，造成你们看到的脑部出血。”
王乐乐明了，“他用错误的方法给自己治病，难怪他会过量服药。”
钱浅和李琳琳把驱逐装置带回了鉴证科，“要影响心脏起搏器工作，频率要在50~60赫兹之间，这东西没有致命效力，毒物报告也表明药物都不致命。
李琳琳说，“这东西又无害，我不相信是自然死亡，这巧合也太蹊跷了，有死猫，死地鼠，也许他们和张志钟夫妇死因相同。”
张哲独自在法医清洗室里解剖地鼠，严吉进来，“如果我没记错的话，1996年10月31日，有一篇采访，我的教授说，在小时候，他曾收集临近码头的动物尸体，并进行尸检。”
郭天头都没抬，“严吉，不要再缠着我了。”
严吉俯下身，凑近闻了闻，“苦杏仁味。”郭天无语，切开地鼠的胃，“胃壁上有氰化物晶体。”
严吉毛遂自荐，“需要灵鼻子就找我吧，我天生有闻氰化物的基因。”
郭天站起来，“什么基因让你变成马屁精？来，你把它缝合吧。”
郭天在走廊遇到李琳琳，“氰化物起效很快，晶体在地鼠胃里还没有融化，就能把它杀死，张志钟夫妇也一样。”
李琳琳说，“我看过他们的胃溶物了，没有白色晶体。”
郭天说，“也许是以不同形态进入他们的体内，地鼠什么都吃，但如果老夫妇是喝进去的，胃里就不会有晶体。”
“我己经让孙小顺进一步做毒检了。”李琳琳去找孙小顺。
孙小顺知道李琳琳是来催结果的，“马上就好，正在分析，你知道严吉在找新房子吗？离开家庭的关怀。”
李琳琳和他闲聊，“他妈妈终于赶他出门了？好事一桩。”
孙小顺把化验报告递给李琳琳，“致命含量的氢化物，这在一般店里肯定买不到。”
李琳琳问，“灭虫公司呢？能得到吗？”
孙小顺如数家珍，“能啊，还有矿煤矿公司，电镀工人，摄影师，珠宝手艺工作者。”
李琳琳扬眉，“谢了，你可以松口气了。”
钱浅又去找赵玲珑，“我现在心情十分低落，我刚得知我前夫昨晚死了，是你们的人用电击枪点着了他。”
钱浅诧异的问，“柳志珂是你的前夫？你俩为什么如此憎恨长毛皮的生物？”
赵玲珑问，“你是想说那只猫吗？我喜欢猫，那纯是意外，对付地鼠光驱赶是不够的，它们太恶心了，我是个艺术家，我需要良好的工作环境。”
钱浅问，“这个环境能让你得到氰化物吗？”
“电镀时会使用到氰钾化物，我只接定制的活。”
“同时也用来毒杀地鼠？”
赵玲珑问，“我会在鱼罐头里掺了掺一点，然后放在外面，但只在我自己的院子里，谁知道他们家的猫会去吃呢？这难道违法了吗？”
钱浅说，“事实上未经许可使用毒药的确违法，更别说杀死地鼠和邻居。”
赵玲珑站了起来，“什么呀？我没杀他们，我们是有点邻里冲突，我毒死了地鼠，可能还有那只猫，但我绝不是杀人犯。”
严吉和李琳琳去了张志钟夫妇的卧室，严吉到处嗅，李琳琳一首在忍笑，“检查一下床。”严吉又开始嗅床垫，李琳琳实在忍不住了，哈哈大笑起来，“这实在是不好意思，我想起了卡通片里的侦探犬，嗅嗅伤口就找到了凶手。”
严吉指着鼻子，“这是天赋。”
李琳琳摆手，“那就别糟蹋它了。”
可惜什么气味都没有了，于是他们合力把床垫抬了起来，床下是新铺的地毯，李琳琳示意他再去闻一下，严吉还真的闻到了异常的气味，李琳琳把地毯割了一块，下面的旧地毯有烧焦的痕迹，李琳琳分析，“这里肯定起过火，他们把新地毯首接盖在旧的上面，显然隔断了氧气，旧地毯在没有火焰的情况下烧融。”
严吉说，“旧地毯含有聚氯乙烯成了阻燃剂，所以升温后，它产生了一定的分解，释放出气体，包括氢化氰。”
严吉爬到房子的底部，终于找了起火的原因，是一只地鼠咬破了电线，同时自己也被电死了，严吉把地鼠的尸体，和拍好的照片带回了鉴证科。
郭天看着照片问，“凶手是只地鼠？”
李琳琳说，“更准确的说，是地鼠的自卫行为，房子很旧，木头都干裂了，短路造成的火花点燃了地板层。”
严肃望天，“我对一切怪事都麻木了，这是件坏事吗？”
钱浅觉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些案子间的联系实在让人毛骨悚然。”
王乐乐说，“老大，你总说世上没有巧合。”
李琳琳说，“可拉倒吧，你逮住了一个燃烧起来的人，这人的前妻和邻居，因为地鼠吵得不可开交，邻居雇佣的灭虫员卖药，让所有的人的血液都变绿了，而绿血的伊老太太，是柳志珂死前碰到的过的最后一个人。”
钱浅说，“还有一个联系，伊婆婆揣着200钱，我猜想在被撞死前，她正要买硫氰酸，王超和戴志军一起等着她的钱，伊婆婆却一首没出现，王超气急败坏，争斗中被戴志军打杀死，而这一切都始于柳志珂，醉醺醺的孤独家伙。”
郭天点头，“弦论。”
颜色拍马屁道，“郭天理论，可比枕边故事好听多了。”
“弦论，是解释一切的理论，量子力学，阐述了微观世界，相对论，解释广阔的宇宙，弦论则将二者联系起来，告诉我们原子是由，极小的、震荡的能量环构成，或者说弦，所有弦都以自己的频率振动，就像小提琴产生的音符，而宇宙里的一切都是由这些音符组成，从大爆炸发生起，这些弦不停地分分合合，所以说这些受害者或者我们任何人之间的联系，并不是那么奇怪。”
严肃有点明白郭天的意思了，“但他们都认为自己是孤独的，可惜他们没听过郭天理论，在平行宇宙中，或许他们正一起享受早餐。”
李琳琳起哄，“在这个宇宙中，我们可以去吃，但你得请客。”
郭天拍掌，“没问题。”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