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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肃回到鉴证科。
李琳琳叹气，“真是狗咬狗呀。”
只有石建敏才能拿到那些药，他也承认清理了犯罪现场，狗场也没有强行进入的迹象，他也没有不在场证明。”严肃有些不明白，“那他为什么要把高刚麟的丑事都说出来呢？我感觉这家伙也没那么聪明。”
李琳琳说，“因为他有个好律师，知道我们盯上了他的委托人，就立即转移我们的视线。”
“也许高刚麟说的是实话。”严肃有点相信高刚麟。
李琳琳指出问题的核心，“问题是，我们没有证据来指控他们两个人。”
王乐乐在整理伊燕燕的物品，“一双女鞋，37码，银色，在右脚发现血迹并送交检验，女士手提包也是银色，包括一支36号色的唇膏，一盒粉饼，一串钥匙，5把钥匙，一把奔驰车钥匙，一把公寓钥匙。”他发现了一把药库的钥匙，于是取了指纹。
王乐乐拿着指纹报告去找严肃，“石建敏说钥匙只有他一个人有，那是在撒谎，伊燕燕也有一把。”
严肃明白他的意思，“这说明凶手可能用了她的钥匙。”
“指纹出来了。”王乐乐给他看了一个名字，是张小民。
张小民被带到警局的审讯室，严肃在隔壁等，助理检察官过来了，“我们还不能和他谈话，他还在等他的律师。”
助理检察官说，“他在等我，他是个线人，警局正在查石建敏和伊燕燕，任何一个和斗狗有关的人。”
严肃皱眉，“所以你知道此事？”
助理检察官点头，“我知道，但这是两码事。”
严肃问，“好吧，他的故事是什么？”
“老一套，以前和第三大街杀手团混在一起，15岁时枪杀了自己的父亲，在少管所关了4年，想改变自己，18个月后因斗殴又抓了回去，他打破了协议。”
“所以他有暴力史，你认为他杀了伊燕燕？”
“我花了一年才把他带入斗狗的世界，我不予此发表评论。” 助理检察官示意可以进去了。
张小民对助理检察官说，“我己经尽力了，我告诉你，他们对狗做的一切，还给你那些录像带。”
助理检察官说，“证据还不够，我们得看斗狗现场，那是重罪。”
严肃问，“是你杀了伊燕燕吗？你这么做的话我会理解的，很多人都会认为那是她罪有应得。”
张小民无比悲凉，“我在街上混过，还呆过少管所，见过人对人做出的种种丑事，但那些狗，你打它们的脑袋，不一会儿还会对你摇尾巴。”
严肃同情的说，“但你真的很关心那些狗场里的狗，我知道，我看见你是怎么对待它们的。”
“知道他们是怎么训练它们的吗？让它们在跑步机上跑到倒下，强化它们的下颚，还用小狗来喂养它们，有时还有猫，只是为了给它们一种血腥的。” 张小民质问检察官，“我给你那些证据，而你却坐视不管。”
严肃问，“但你没有，是吗？”
张小民流着泪，“她斗狗，一周又一周，狗不断的死，钱不断的赢，而且政府还给她授奖，她是罪有应得，至少我还有良知，让她先安乐死，然后才扔给那些狗。”
李琳琳看到严肃还是闷闷不乐，“他己经坦白了，你怎么还高兴不起来？”
“还有些事不是很清楚，如果方乾没把他的妻子留下，他妻子也许还活着，我不确定他们是不是一起去了狗场，但有一通电话，让他离开了自己的妻子。”
李琳琳说，“简单呀，那就查一下电话记录。”
李维和严肃在停车场拦下了方乾，“你没什么急事吧？”
方乾问，“你们抓住杀我妻子的凶手了吗？”
李维告诉他是张小民，己经在押了。
严肃问，“有目击者称你在谋杀当晚接了一通电话，然后你就离开了，你知道是张小民，你们谈了什么？”
方乾没有隐瞒，“张小民说如果我不和她说话的话，他会的，他给我看了录像带。”
李维问，“当你质问伊燕燕的时候，她是怎么说的？”
“我没有问她。” 方乾摇头。
严肃觉得不可思议，“所以你就把她扔下了？而且你明明知道张小民会对付她的。”
方乾不以为意，“以暴制暴，就这些了？”一改之前一往情深的好丈夫形象。
严肃知道警方不可能起诉他，他轻易的钻了法律漏洞，找了一个替罪羊。
审讯室里，刘大海和郭天一起询问阿弟。
刘大海给他看照片，“你还好吗？阿弟，你记得这个女孩吗？她本来在俱乐部工作。”
阿弟昏昏沉沉的，“她们看起来都没什么不同，给我来杯咖啡吧，或者能给我支烟吗？”
郭天说，“这不利于你的健康，无糖汽水怎么样？”郭天给他看手机，“你从哪里找到的这个？给我答案，汽水就给你。”
阿弟胡言乱语，“这是我找到的，不，是我偷的，我需要钱。。。需要去爽一爽，再爽一爽。。。”
刘大海问，“再后来呢？你杀了她？我们在你的地方找到了她的提包，和染血的凶器，在这辆车里找到了她的尸体，你为什么选那辆车？为什么你的指纹在出现在了那辆车上？”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不是我，那是他们。” 阿弟否认，但问到是谁杀了那姑娘，他又开始装傻，拒绝交代。
一首在隔壁看的钱浅实在忍不住了，冲进了审讯室，“快把真相说出来。”
郭天赶紧把他拖了出去，阿弟还冲着钱浅大喊，“都是你自己的错，这里根本没有什么真相。”
郭天这次下了死命令，“你被停职两个星期！”
钱浅还在争辩，“你我都知道，是陆达龙杀了那个女孩，再栽赃到这个人头上，他们给他毒品，然后布下假证据，你得给我一个机会来证明。”
郭天怒斥，“你有过机会了，你接受停职或者被开除。”
钱浅忿忿不平的离开了警局。
警局的某个格子间里，有人打了一个电话，“我有新消息，他被停职了。”
电话那头，陆达龙正在办公室的理发椅上刮胡子，他平淡的回了一句，“干得好。”就挂断了电话。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