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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深吸一口气，低头对着邓芳的嘴做起了人工呼吸。
他一手捏住邓芳的鼻子，另一只手托着她的下巴，嘴贴了上去，一口气缓缓吹进去，然后起身换气，再来第二口。
两分钟后，邓芳忽然咳了一声，她身子一抖，睁开了眼。
这一睁眼，她就看见王虎正趴在自己脸上，嘴唇还贴在自己的小嘴上。
这可把她吓得猛地一把把王虎推开。
“王……王虎，你干什么！”
王虎被她推得往后一仰，连解释道手：
“我是在给你做人工呼吸！你刚才溺水昏迷了，我要不救你，你命都没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
邓芳瞪着他，喘着气生气的说道：
“我是问你，你为啥要救我？！”
王虎一下子愣住了，旁边的柳月月也是一脸懵：
“咋了，救你还不对了？”
“是啊！”
王虎皱起眉头说道。
“你失足落水，我正好碰见了，当然得救你。”
“我哪是失足落水啊！”
邓芳的眼圈一下红了，声音也哽咽了。
“我是活不下去了……我是自己跳的……”
听她这么一说，王虎和柳月月都愣住了。
片刻过后，柳月月才皱着眉头问道：
“邓芳姐，你这是咋的了？为啥活不下去了？是不是谁欺负你了？”
邓芳没有回答，只是一个劲地摇头：“你们不该救我……你们真不该救我的……”
“话不能这么说。”
王虎蹲在她旁边，语气缓和的说道。
“你长得又漂亮，年纪也不大，连婚都没结呢，咋就活不下去了？”
“哪怕遇到再难的事情，也能熬过去啊，没必要轻生啊。”
“你不懂……”
邓芳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我是真的活不下去了……”
柳月月轻声说道：“邓芳姐，你先别哭，你说说，咋回事？是不是家里出啥事了？还是……”
邓芳咬着嘴唇，挣扎了一会儿，才憋出一句话：“我有病……那种病……治不好了……”
“啊？”
柳月月一愣，“什么病啊？”
“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很多疾病都能治好的。”
“再说了，王虎他医术很厉害的，你让他看看，说不定能治好。”
“他治不好的。”邓芳一口咬定。
王虎一听这话，轻笑了一声：
“你咋知道我治不好啊？”
“芳姐，我实话告诉你，这世界上还真没我治不了的病！”
说完，王虎就展开透视眼，朝着邓芳身上看去。
可奇怪的是。
他把邓芳全身上下看了一圈，也没发现邓芳身体上有什么毛病。
难道是他的能力忽然失效了？
王虎心里也没谱，只能看向邓芳，等着邓芳的解释。
“我这种病，是……是天生的……”
邓芳声音很小，但语气己经缓和了不少。
“虎子，我听村里人说了，你的医术确实很厉害，但我这种病，你就是神仙也没办法的。”
王虎听闻言，忍不住的说道：
“你连你自己得了啥病都不说，就敢断定我治不好？”
“你要是信得过我，就把你的病大大方方的说出来，你看我能不能治好你就完事儿了。”
柳月月也忍不住了，扶住邓芳的肩膀安慰道：
“对啊，邓芳姐，你不说出来，怎么给你治啊？你得说出来，我们才能想办法不是？”
邓芳眼泪还是不停地流，但就是一句病名也不肯说。
她只是一个劲的摇头：
“你们别管了……我是真不想活了……”
王虎站起身看着她。
“你这人也是怪。”
“连自杀的勇气都有，却不敢说出自己得了什么病吗？”
柳月月怕邓芳更难受，轻轻拽了拽她的胳膊，小声劝道：
“邓芳姐，王虎说的很对，这世界有啥比死还可怕的？你跟我和王虎说说，万一就有办法呢？”
邓芳抬起头，望着柳月月，又看了眼王虎，眼神里有点挣扎，更多的是难为情。
沉默了好一会儿，她才低声开口，声音像蚊子似的：
“我那种病，是……我是石…女。”
这句话说出口，她的脸一下子红了，头低得恨不得钻到地里去。
毕竟，她一个女人这种病，多少有些难以启齿。
柳月月愣了一下，她从来没听说过这种病，于是就转头看向王虎：
“虎子，石女？这……是个啥意思？”
王虎皱了下眉，语气平静地解释道：
“石女是指……女人那一块儿，有问题。”
“要么是没通，要么就是发育不全，总之，就有功能有问题，不能正常过夫妻生活，也不可能怀孕。”
“啊？”
柳月月眼睛瞪圆了，一下子就明白了个大概。
“那……芳姐，她以后就……”
“也不是说绝对不行。”
王虎打断她，语气里透着点自信。
“得看她具体啥情况。”
“石女有好几种，有的能治，有的治起来麻烦点儿，但也不是一点希望都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