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离几人笑闹着说是俞悦要是再说书就得雇佣镖局的壮汉保护,俞钱也嚷着要习武,以后护着姐姐。
因着俞发财的事情己经过去了,俞家人心情很好。长相欢又在开门第一天爆满开门红,好事连连。晚间王大丫做了拿手菜:鸡肉炖粉条,酱焖豆腐,炝拌土豆丝,红烧鱼,又焖了一锅高粱米饭。
虽然只做了西个菜,但是是用小盆装上的,就是怕几个半大小子不够吃,平时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现在有了银钱,最不能亏的就是这张嘴了,都是长身体的时候,这几个月,几个孩子眼瞅着抽条了。
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热热闹闹地吃着饭。俞钱还用汤泡饭,边吃边说:“这阵子的饭菜都太好了,以前爹娘都没心情好好做饭。”说得俞诚夫妻俩也是感慨万千。饭桌上,大家你一言我一语,都在夸赞俞悦说书的本事。俞悦红着脸不语,心里却十分高兴。
这时,突然门房来报,说是有位客人求见俞悦。俞悦心中疑惑,跟着来人到了客厅。只见客厅里站着一位身着华丽服饰的女子,女子面容清丽,眼神却透着一股犀利。她见到俞悦,微微福身,说道:“俞公子,久仰大名。我是礼部侍郎苏长安大人家里的侍女红霞,此次前来,是奉了家主之意想与你做一笔交易。”俞悦凝眉地看着她,问道:“什么交易?”女子微微一笑,“我听闻你说书十分精彩,我家主人很是欣赏,想请你去府上为他说书,报酬丰厚。”俞悦心中一动,却又有些犹豫。元离在一旁说道:“俞悦,不妨先听听条件。”俞悦点了点头,“说吧,什么条件?”女子说黄金百两说书一日,家主的夫人要听《盘瓠》,只是家里女眷多,不能随意走动,规矩十分严苛。但有百两黄金相诱,就可以不喝水不走动。俞悦思索片刻很是心动,最终做了决定二日后赴约。
只是王大丫很是担心,大户人家出来办事儿大多是管家,今日来了侍女很是奇怪!以往人多的地方事情多,还是在贵人府上那要是惹了麻烦,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就是人家一句话的事儿!担心也无用,闺女都应了。
俞悦安慰王大丫道:“娘,您别担心,我心里有数。礼部侍郎家请我,想来也不会为难我。”俞诚也在一旁说道:“悦儿说得是,这说不定是个好机会,咱不能错过。”
两日后,俞悦收拾妥当,跟着那侍女前往礼部侍郎府。一路上,俞悦观察着周围的环境,心生警醒。到了府上,侍女将俞悦带到一个幽静的小院,里面己经坐了不少女眷。俞悦定了定神,开始绘声绘色地说起《盘瓠》。女眷们听得入神,不时发出阵阵惊叹。
然而,就在俞悦说到关键处时,突然一位夫人冷哼一声,说道:“这故事倒是有趣,只是这说书之人的身份怕是有些可疑吧。”此言一出,众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俞悦心中一紧,却还是镇定自若地说道:“夫人何出此言?我不过是一介说书人,靠本事吃饭,并无不妥。”那夫人冷笑一声,正欲再说,这时,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好了,莫要为难客人。”说话间,礼部侍郎走了进来。
侍郎进来后,扫了一眼众人,目光落在俞悦身上,微笑道:“俞公子不必介怀,内眷们多有失礼之处。”俞悦忙起身行礼:“大人言重了,并无大碍。”侍郎摆了摆手,示意俞悦继续说书。俞悦定了定心神,接着刚才的情节又讲了起来。
然而,那位发难的夫人却并未就此罢休。她趁着俞悦说书间隙,悄悄与身旁的几个女眷低语,眼神不时看向俞悦,满是算计。不一会儿,就有个丫鬟端着一杯茶走到俞悦面前,说是夫人赏的。俞悦刚接过茶杯,还未入口,突然那夫人尖叫一声:“有毒!”众人皆惊,侍郎脸色也变了。俞悦心中暗叫不好,还没等他解释,那夫人便哭嚎起来:“大人,这俞悦分明是心怀不轨,想要谋害我们!”侍郎眉头紧皱,正要开口,俞悦却冷静说道:“大人,这杯茶是夫人所赐,我刚接过未饮,众人在场有目共睹,再者我一首在说书可都在众目睽睽之下。若您不信,可找人来查验。”侍郎略一思索,便命人去查验事情始末。不一会儿,随侍匆匆赶来,向侍郎耳语道:“大人,此人从进府以来身边一首是管家在身边,并无去任何地方。”那夫人看见随侍和侍郎咬耳朵,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却仍狡辩道:“定是其他人被他收买了!”侍郎冷哼一声,“够了!无端生事,成何体统!”那夫人吓得不敢再言语。俞悦镇定自若地说道:“大人,想必是有人故意陷害于我,还望大人明察。”侍郎点了点头,“此事我自会查明。你继续说书吧。”俞悦又开始说书,只是心中对这位发难的夫人多了几分警惕。待到说书结束,侍郎命人取来黄金百两交给俞悦,还说道:“俞公子才艺出众,日后若有难处,可随时来寻我。”俞悦谢过侍郎,带着黄金离开了。可是心里发堵,这一次赚钱的感觉也不是那么香了。
对于长相欢茶楼以后的生意,俞悦加了象声。初时,看了张贴告示的人为了里三层外三层,不明其义。有好事者给讲了,有胆大之人就来试试。反正身无长物之人有的是时间和力气,就怕别人不用,自己又不搭啥。万一成了,照这长相欢茶馆的热闹趋势,挣得银子指定不少。
这日,来了一个身材短小之人。乍一看去,犹如孩童,细看之下面色有些沧桑,手指粗大布满老茧。俞诚还未开口,这人深施礼,说道:“大老爷,小人季财,年方二十有五。看了告示,想来试试我中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