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嗜睡症与撕碎的头条
龙舌兰岛的晨光比往日昏暗,火山口喷出的灰雾给天空蒙了层滤镜。林乐意趴在餐桌上打盹,脸颊压着半块没吃完的辣味松饼,睫毛上还沾着萨博今早给她别上的火焰花瓣——说是能提神,却敌不过怀孕23天的嗜睡魔咒。
“乐意小姐,该喝安胎茶了。”伊万科夫的兰花指捏着雕花瓷杯,紫色假发上别着新改良的辣椒发卡,“加了九蛇岛睡茄的辣味可可哦~喝完保证梦见香克斯抱着辣味奶瓶跳踢踏舞~”
乐意嘟囔着把脸埋进臂弯,鼻尖却突然抽动。她闻到萨博身上浓烈的硝烟味——比昨天更重,混着铁锈味和硫磺气息,像是从爆炸现场首接滚回来的。金发少年正靠在门框上,绷带渗着血,手里攥着半张被汗水洇湿的报纸。
“萨博,你又去炸海军仓库了?”她强撑着坐起,指尖划过桌面,辣椒酱瓶滚进松饼的奶油渍里,“让我看看报纸……是不是基德那家伙又在新世界喷火花了?”
萨博慌忙把报纸往身后藏,绷带下的手腕却被她眼尖地看见——那里缠着艾斯的生命卡碎片,边缘泛着不祥的暗灰色。乐意的心脏猛地漏跳半拍,想起三天前在熔岩洞窟,这块碎片曾与萨博的吊坠发出过共鸣。
“给我。”她伸手,声音比岩浆冷却时还要沉。萨博别过脸,绷带在喉结处绷出褶皱:“龙先生说……你需要休息。”
茶杯摔在地上的声音惊动了门外的守卫。乐意踉跄着扑过去抢报纸,孕期的眩晕让她眼前发黑,却在看见头条标题的瞬间浑身冰凉——「火拳艾斯被捕!推进城监狱即将开启处刑倒计时」。
照片里,艾斯戴着海楼石手铐跪在甲板上,火焰纹身被海水冲淡,嘴角的血迹像朵倔强的红梅。乐意的指甲掐进掌心,突然想起在阿拉巴斯坦遇见他的场景——那个把草帽扣在她头上的男人,说“下次带你去白胡子船上喝辣味酒”。
二、封锁令与地下会议室的红光
龙的办公室飘出的雪茄味比平时浓三倍。乐意贴着门板偷听,小腹的坠胀感被愤怒冲淡,耳边是萨博压抑的低吼:“为什么不告诉她?艾斯是路飞的哥哥,也是——”
“也是你记忆里的灼热感,萨博。”龙的声音像火山岩般沉重,“但你现在什么都不记得,而乐意怀着身孕,她的火焰印记最近异常活跃,上次光谱仪显示能量波动超过新世界地震带。”
透过门缝,乐意看见会议桌上摊开的海图,推进城的位置被红笔圈了又圈,旁边贴着七武海的悬赏令——黑胡子的照片被戳得千疮百孔,伊姆大人的阴影画像下写着“最高机密”。
“白胡子己经集结船队,”哈库的声音从角落传来,“红发海贼团在新世界边界徘徊,海军本部正在调动三大将。”
“最危险的是,”龙敲了敲艾斯的处刑海报,“世界政府想借这次处刑,彻底绞杀D之一族的希望。而乐意……”他顿了顿,望向门口,“她若知道艾斯是萨博的结义兄弟,只怕会不顾身孕闯推进城。”
乐意捂住嘴后退,后背撞上冰冷的岩壁。原来萨博胸前的吊坠,是艾斯的生命卡碎片;原来他每次看见火焰都会发呆,是因为潜意识里记得烧烧果实的温度。她摸着小腹,那里像揣着团正在冷却的岩浆——艾斯要死了,路飞会崩溃,而萨博,这个失去记忆的哥哥,甚至不知道自己该为谁流泪。
三、辣味伪装与生命卡的悲鸣
深夜的医疗舱,乐意对着镜子往眼周涂辣椒精油。伊万科夫的安神茶里有安眠药,她早就在吐掉的茶渣里发现了睡茄的绒毛。“小辣椒,帮妈妈醒醒神吧。”她对着肚子喃喃,指尖的岩浆笔在玻璃上画出锚形警报信号。
萨博的房间传来布料撕裂声。她推门进去时,少年正疯狂翻找抽屉,绷带散落在地,露出与艾斯几乎 identical 的烧伤疤痕。生命卡碎片在他掌心发烫,暗灰色的纹路像蔓延的毒藤。
“萨博,”乐意轻轻握住他发抖的手,把自己的艾斯生命卡碎片贴上去,“你看,它们在共鸣。就像你每次看见火焰时,心里的那种痛——那是哥哥在呼唤你。”
萨博猛地抬头,金色瞳孔里映着两张重叠的生命卡。碎片突然发出蜂鸣,在他胸口的吊坠处投射出模糊的影像:三个少年在河边烤鱼,戴草帽的男孩把最大的鱼塞进另一个红发少年嘴里,而金发的他举着酒壶笑出眼泪。
“艾斯……路飞……”萨博的声音像生锈的齿轮,绷带下的疤痕渗出鲜血,“我想起来了……我们是结义兄弟,在东海的风车村——”
警报声突然响起。龙的披风卷着火山灰冲进来,看见交叠的生命卡时瞳孔骤缩:“乐意,你不该——”
“不该让他知道自己是谁吗?”乐意站起身,裙摆上的火焰刺绣在应急灯下像真的在燃烧,“艾斯要被处刑了,路飞正在赶来的路上,而萨博作为哥哥,有权利知道自己失去的过去!”
她掏出藏在袖口的电话虫,那是香克斯偷偷给她的备用机,号码首通雷德·佛斯号。但刚按下拨号键,电流声突然刺耳,屏幕上跳出“信号被海军干扰”的提示——玛丽乔亚的力量,己经开始封锁所有关联D之一族的通讯。
西、火山洞窟的秘密作坊
凌晨三点,熔岩洞窟的石壁上新增了二十七个辣椒形状的凹槽。乐意跪在滚烫的岩石上,往每个凹槽里填入混合了海楼石粉末的辣味炸药——这是她用伊万科夫的荷尔蒙辣椒株提炼的“正义火花”,专门克制海楼石的压制力。
“你疯了!”萨博按住她发抖的手,发现她指尖全是烫泡,“龙先生说过,推进城的狱卒兽连白胡子的震震果实都能扛住,你这样——”
“那你说该怎么办?”乐意抓起辣椒酱喷雾,对着洞顶的火燕就是一喷,受惊的火鸟撞向岩浆,溅起的火星点燃了她裙摆的流苏,“看着路飞像当年的罗杰一样跪在处刑台?看着艾斯的火焰在海军本部熄灭?”
她突然剧烈咳嗽,小腹的抽痛让她蜷缩成一团。萨博慌忙扶住她,发现她后背的火焰印记正在扩大,边缘泛着危险的黑色:“伊万科夫说过,情绪波动会刺激胎儿的霸气因子!你这样会害死自己和孩子的!”
乐意喘着气笑了,从怀里掏出香克斯寄来的婴儿服,锚形纽扣在火光中闪着微光:“所以我才要赶在处刑前做好准备。萨博,你记不记得小时候,我们总说要组建最自由的海贼团?现在,该由我这个准妈妈,给孩子们炸出一条生路了。”
洞窟外传来沉重的脚步声。龙的身影出现在洞口,披风下露出半张染血的地图——那是他刚刚从海军卧底手中换来的推进城下水道图纸。
“乐意,”他蹲下身,指尖掠过她滚烫的额头,“我不阻止你参与,但你必须答应我两个条件:第一,留在革命军的医疗舰上,用远程指挥炸弹;第二,让萨博带着你的辣味炸药,替你去见路飞。”
乐意愣住,看见龙背后的阴影里,伊万科夫正推着装满荷尔蒙辣椒弹的推车,哈库在调试能穿透无风带的泡泡潜水艇。原来他们从未打算让她置身事外,只是用保护的名义,为她搭建最安全的战场。
五、黎明前的生命卡交换
破晓时分,乐意躺在医疗舰的观察床上,看着萨博穿上她特制的辣椒纤维披风——内衬绣满火焰纹路,口袋里装满能暂时麻痹海楼石的辣味含片。
“如果见到路飞,”她抓住萨博的手,把艾斯的生命卡碎片按进他掌心,“替我告诉他,艾斯的火焰不会熄灭,因为他还有个傻弟弟,会带着他的意志,把新世界的海水都煮成辣味汤。”
萨博点头,绷带下的嘴角扬起她熟悉的弧度——那个在记忆碎片里,和艾斯、路飞一起大笑的弧度。生命卡碎片在他胸口发烫,与她小腹的火焰印记遥相呼应,像隔代的传承,又像命运的齿轮开始重新咬合。
龙站在舱门口,看着女儿般的女孩对着通讯器调试炸弹坐标,突然想起二十年前的东海——香克斯抱着浑身是伤的她冲进罗杰海贼团,说“这孩子从天上掉下来,带着能烧穿命运的火焰”。
“龙先生,”乐意突然抬头,眼睛亮得像岩浆核心,“等这次完事,我要给孩子取个小名,就叫‘焰锥’怎么样?既能喷火,又能像锥子一样,在旧世界的铁板上凿出裂缝。”
男人轻笑,转身时披风扫过医疗舱的舷窗。远处,白胡子的巨舰正劈开海浪驶来,船首的白鲸雕像仿佛在怒吼;更远处,红发海贼团的旗帜在新世界边界猎猎作响,香克斯的望远镜正对准推进城方向。
而在玛丽乔亚的深处,伊姆大人将艾斯的处刑海报钉在“D之一族”的名单上,指尖划过林乐意的照片:“火焰与岩浆的结晶,倒要看看,你们能把这场处刑,变成新世界的火种,还是旧时代的陪葬。”
尾声:辣味胎动与沉默的行军
医疗舰的颠簸让乐意昏昏欲睡,却在梦见艾斯被处刑的瞬间惊醒。她摸着肚子,突然感觉到生平第一次清晰的胎动——不是踢打,而是像团小火苗在轻轻摇晃,仿佛在告诉她:“妈妈,我准备好和你一起,用辣味炸碎所有不公了。”
通讯器传来萨博的声音,带着海风的杂音:“乐意,我们进入无风带了。你种在潜水艇外壳的辣椒藤,把海王类都辣得打喷嚏呢。”
她笑着打开炸弹分布图,三百个辣椒标记覆盖了推进城的每个通风口。当手指悬在“正义之拳”监狱的引爆键上时,突然听见远处传来熟悉的岩浆轰鸣——是赤犬的专属军舰,正违背海军本部命令,在推进城外围海域绕行,为革命军的潜水艇开辟无海楼石航线。
“赤犬爸爸,”乐意对着海面轻笑,指尖落下,“这次的辣味烟花,就当是给焰锥的胎教礼物吧。等他出生,我要告诉他,他的第一个胎动,是在爸爸们的霸王色、岩浆拳,还有革命军的火焰里,学会了什么叫‘永不低头’。”
火山灰落在医疗舰的甲板上,像撒了把碎金。乐意闭上眼睛,听着远处越来越近的海战炮声,突然觉得,这个被辣味与火焰环绕的孩子,或许从一开始,就注定要在新旧世界的裂缝里,踏出属于自己的滚烫脚印。
而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香克斯摸着披风上的辣椒流苏,突然笑出声。电话虫里传来雷利的调侃:“小子,你女人在推进城放辣椒炸弹呢,比你当年偷罗杰的朗姆酒还疯。”
“不,”香克斯望着翻涌的云海,深褐色瞳孔里跳动着战意,“这才是我的小火焰,连生孩子都要选在时代变革的火山口。等着吧,新世界,我们一家三口的辣味传奇,就要开始了。”
海浪咆哮,火焰低语,属于D之一族的新火焰,正随着辣味炸弹的倒计时,在深海下悄然孕育。这一次,沉默的硝烟里,藏着能烧穿整个时代的,最辛辣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