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晨光里的火焰与锚纹
雷德·佛斯号的晨雾还未散尽,林乐意就被鼻尖萦绕的朗姆酒气息唤醒。香克斯的胡渣蹭过她锁骨时,她正迷迷糊糊地去够床头的辣椒酱——这习惯从赤犬的海军食堂延续到此刻的海贼床榻,像条无形的线,串起她生命里所有炽热的羁绊。
“醒了?”男人的声音裹着晨间的沙哑,带着海盐的粗粝感。他半撑着上身,深褐色瞳孔映着她乱翘的发丝,十年前被她用剪刀剪坏的眉尾,此刻在晨光里投下细碎阴影。乐意突然伸手戳他腹肌,指尖划过那道绕腰三圈的旧疤:“西皇阁下,您的八块腹肌昨晚被我揉塌了两块。”
香克斯低笑出声,胸腔震动着贴紧她的火焰印记:“那正好,”他吻她指尖,“省得本·贝克曼总说我靠身材骗船员入伙。”晨光从舷窗斜切进来,照亮他发尾的粉色丝带——那是她昨夜临睡时随手编的,此刻像朵倔强的小火苗,攀附在红褐发色里。
床头的旧木匣“咔嗒”打开,露出半支融化的粉色发卡。乐意指尖抚过贝壳雕花,突然想起十西岁生日那天,香克斯蹲在甲板上笨拙地给她编发,红发缠在指缝里解不开,最后用牙咬着丝带打结:“乐意你别动,再动发卡歪了像海兽的牙。”
“现在知道当年我多不容易了?”香克斯顺着她的目光望去,突然握住她手腕,将那支断了半片花瓣的发卡别在她耳后,“在司法岛抢回来时,发卡还沾着你的血——”他喉结滚动,“那时我就想,哪怕把新世界翻个底朝天,也要把我的小火焰捧在手心。”
乐意突然翻身在他腰间,白色床单滑落肩头,露出火焰印记在晨光里明灭。她故意凑近他鼻尖,呼吸拂过他胡渣:“所以你就抢了海军的甜点船?新闻鸟说你把整船的蜂蜜饼干堆成山,害赤犬爸爸的正义下午茶断供三天。”
男人的手掌扣住她腰窝,指腹着尾椎骨处的小锚纹身——那是三年前她偷偷纹的,与他胸口的锚形纹章遥相呼应。“赤犬要是敢克扣你甜点,”他咬她耳垂,“我就去马林梵多把他的咖啡杯全换成辣椒酱罐子。”
甲板传来脚步声,本·贝克曼的咳嗽声隔着木门响起:“船长,鱼人岛的贸易船己到射程,还有——”停顿两秒,“您的草帽在瞭望台被海鸥叼走了。”
乐意笑得倒在香克斯胸口,听着他无奈的叹息:“十年了,贝克曼还是学不会敲门。”她指尖划过他喉结,突然瞥见床头抽屉里露出一角泛黄的纸——是她十七岁时写的吐槽日志,字迹歪歪扭扭:“香克斯笨蛋今天又把我的海鸥烤焦了!不过他给我擦药膏时的样子,像只掉毛的火烈鸟。”
“你居然还留着?”她抓起日志,看见每一页边角都画着小火焰,正是她火焰印记的简化版,“连我骂你的话都裱起来了?红发海贼团的船长,原来有收集黑历史的癖好。”
香克斯趁机将她按在床头,晨光给她的后背镀上金边:“这是我航海图上的坐标,”他吻她肩胛骨,“每一句‘笨蛋香克斯’,都是指引我找到你的灯塔。”话音未落,舱外传来耶稣布的惊呼:“见鬼!船长室的海鸥怎么叼着女士内衣?”
“耶稣布你找死!”乐意抓起枕头砸向木门,却在起身时被香克斯从身后抱住。男人的披风滑落在她肩头,带着体温的黑色布料裹住她半裸的身体,领口开得极低,恰好露出火焰印记在呼吸间起伏。
“去甲板走走?”香克斯咬住她发尾,“让我的船员们看看,传说中让赤犬和白胡子都头疼的小魔女,现在是我的。”他指尖划过她锁骨,那里还留着昨夜的吻痕,像朵迷你的火焰纹身。
甲板上,阳光劈开晨雾,照见雷德·佛斯号的船员们正以诡异的频率往船长室方向瞥。本·贝克曼倚着主桅杆,望远镜对准海面却始终没对焦;拉基·路捧着肉山三明治,嘴角沾着蛋黄酱,眼睛首勾勾盯着裹着香克斯披风的乐意。
“看够了?”香克斯的声音带着慵懒的威胁,手臂圈住乐意的腰,拇指隔着披风她后腰的小锚,“谁再把瞭望台的海鸥放进来叼内衣,今晚就去给乐意小姐当烤海鸥的试吃员。”
船员们作鸟兽散,只剩耶稣布不怕死地吹了声口哨:“船长,您披风的扣子——”他指着乐意胸前滑落的布料,那里露出半截火焰印记,“比悬赏令上的照片性感百倍。”
乐意突然转身,披风在海风中扬起如黑色翅膀:“耶稣布,你儿子乌索普的狙击弹,是不是还缺火焰附魔?”她指尖燃起微不可察的火苗,“我可以用赤犬爸爸教的岩浆淬炼术,让你的子弹穿过云层时会冒小火花哦。”
狙击手立刻举手投降,红鼻子在阳光下发亮:“乐意小姐饶命!我这就去把您的白色连衣裙从海鸥窝里抢回来——虽然领口可能有点……咳,海盐味。”
香克斯低笑出声,带着她走向船头。海风掀起披风下摆,露出她光裸的双腿,脚踝处的红绳脚链晃荡——那是十年前他用红发编的,说“这样就算在无风带,也能顺着发丝找到你”。
“饿了。”乐意突然蹭他肩膀,鼻尖贴着他胸口的锚形纹身,“要吃你烤的海鸥,还要涂赤犬爸爸的正义辣酱。”她指尖悄悄解开他衬衫纽扣,掌心贴上温热的腹肌,“上次在白胡子船上,马尔科说你烤海鸥时会把翅膀尖烤焦,是不是真的?”
男人的呼吸骤然一滞,抓住她捣乱的手按在船舷上。雷德·佛斯号的船首雕——那只吐着火焰的红狮子,此刻正与她火焰印记相映成趣。“乐意,”他声音发哑,“你再这样,我不保证能撑到午餐时间。”
她仰头望着他,晨光里的胡渣泛着金芒,深褐色瞳孔里倒映着自己恶作剧的笑脸。突然踮脚咬住他下唇,含糊不清地说:“那就别撑着,反正贝克曼大叔早就习惯了船长随时失踪。”
远处传来烤架翻动的声响,拉基·路的吼声混着肉香飘来:“香克斯!你的海鸥快被海鸥吃了!”乐意笑得首不起腰,看着香克斯无奈又宠溺的表情,突然觉得这十年的等待,都化作了此刻海风里的朗姆酒与蜂蜜饼干味。
午餐在甲板长桌铺开时,乐意穿着香克斯的oversize白衬衫,下摆长及大腿,领口敞到胸口,火焰印记在锁骨下方明灭。她叉起一块烤海鸥,故意在香克斯面前晃了晃,辣酱滴在衬衫领口,顺着肌肤滑向更深的地方。
“乐意小姐,您的领口——”本·贝克曼推了推眼镜,耳尖发红地别过脸。香克斯突然扯过她的手腕,用手帕擦她领口的辣酱,指尖却在布料下轻轻:“小坏蛋,”他低声说,“知道我忍了多久没把你按在这张长桌上吗?”
她突然凑近他耳边:“在罗杰海贼团时,你说我的火焰印记像偷藏的夕阳,”舌尖扫过他耳垂,“现在我要告诉你,你的胡渣蹭过我锁骨时,比赤犬爸爸的岩浆还要烫。”
周围传来餐具落地的声响,拉基·路的三明治掉在腿上,耶稣布的狙击枪“当啷”砸在甲板。香克斯突然抱起她走向船长室,靴跟在木板上敲出急促的鼓点,身后传来本·贝克曼的叹息:“全体注意,下午休船——船长要处理‘紧急事务’。”
船长室的木门再次紧闭时,乐意被放在雕花大床上,香克斯的白衬衫滑落在地,露出她穿着他旧海贼靴的双腿——靴筒太长,几乎要漫过膝盖,鞋带歪歪扭扭地系着,是刚才他帮她穿时留下的痕迹。
“乐意,”香克斯跪在床前,吻她脚踝的红绳脚链,“你知道吗?每次看你穿我的衣服,我都觉得——”他抬头,深褐色瞳孔燃着火焰,“觉得连雷德·佛斯号的每块木板,都在嫉妒你肌肤的温度。”
她伸手勾住他脖颈,让他的唇落在火焰印记上:“那你要怎样?”指尖划过他后背的红发海贼团纹身,“把我绑在桅杆上,像挂海贼旗那样?”
男人突然笑了,笑声混着海风涌进她耳窝:“不,我要让你成为这艘船的锚,”他吻她掌心,“让每个看到雷德·佛斯号的人都知道,这里住着我的炎之女王——”话没说完,就被她的吻堵了回去,舌尖卷着残留的烤海鸥辣酱,在彼此口腔里翻涌成海。
暮色漫临时,乐意趴在香克斯胸口,听他讲新世界的冒险。他说在空岛发现会唱歌的云,收集了整罐星砂想送给她;说在冰火岛与青雉偶遇,对方盯着她的悬赏令说“萨卡斯基的女儿果然和岩浆一样烫”;说每次经过海军支部,都会偷偷在她窗台放一罐新酿的蜂蜜,哪怕被赤犬的岩浆炮轰飞三次。
“赤犬爸爸其实偷偷喝了你的蜂蜜,”她指尖划过他眉尾的旧伤,“我在他办公室看见过蜂蜜罐,标签被撕了,但瓶盖上有你刻的小锚。”
香克斯突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暮色给两人镀上金边:“所以你父亲和我,都在用自己的方式爱你。”他吻她眼睑,“但只有我,能让你在海贼船的床上,穿着我的衬衫笑出眼泪。”
乐意突然想起系统机械音曾说的“桥梁”,此刻却觉得,她更像串起火焰与海浪的锚——赤犬的正义是灼热的岩浆,白胡子的父爱是震碎海浪的巨力,而香克斯的爱,是包容一切的海洋,让她能在其中自由燃烧,不必担心燃尽或熄灭。
“香克斯,”她抚摸他胸口的锚形纹身,“等我们打败世界政府,就去东海开家烧烤店吧。”
男人挑眉:“不卖辣椒酱了?”
“卖,”她笑出声,“但只卖给懂得用朗姆酒换爱意的人。”
海风穿过舷窗,掀起床头那本旧日志,十七岁的字迹在暮色中明明灭灭:“今天香克斯说我的火焰印记像夕阳,可他不知道,他的红发才是我见过最烈的火,烧了十年,还在我心里噼里啪啦地响。”
香克斯的吻落在她唇上,带着暮色的温柔与晨光的炽热。雷德·佛斯号的瞭望台上,本·贝克曼看着船长室透出的暖光,无奈地摇摇头——他的船长,终究还是那个在罗杰船上为少女偷蜂蜜饼干的少年,而他们的船,终将载着这份炽烈的爱,驶向连预言都未曾标注的海域。
深夜,乐意抱着香克斯的手臂入眠,指尖无意识地他掌心的老茧。那些被剑刃、绳索、海浪磨出的痕迹,此刻都化作最温柔的触感,像在诉说一个跨越十年的承诺:无论火焰燃烧得多烈,海浪拍打得多猛,他们始终是彼此的锚与港湾。
而在这片大海的某处,赤犬对着办公桌上新出现的蜂蜜罐皱眉,罐底刻着小小的火焰纹章。海军少将突然别过脸,指尖轻轻擦过罐身,嘴角微微扬起——他知道,那个让红发海贼团船长发疯的小火焰,终究还是在新世界的海浪里,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锚。
雷德·佛斯号的船帆在夜风中舒展,像只红色的巨鸟。林乐意枕着香克斯的心跳,梦见自己变成火焰,而他化作海浪,两者在晨光中交融,形成永不熄灭的炽烈拥抱——那是比任何预言都更动人的未来,是属于他们的、最温暖的正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