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重生暗网首富】

第3章 家庭困境:下岗潮中的至暗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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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致命重生暗网首富】
作者:
天赐镇的男鹿
本章字数:
5630
更新时间:
2025-04-30

饺子皮粘在搪瓷盘底,韭菜混着铁锈味的血丝。母亲慌忙用围裙去擦嘴角,那抹猩红却在米白色棉布上绽成刺目的花。父亲手里的下岗通知书抖得像风中的枯叶,楼道穿堂风掠过他后颈花白的发茬,卷起墙角堆着的纺织厂劳保手套。

"小然回来了?"母亲试图用身体挡住餐桌上的药瓶,却碰翻了装醋的玻璃瓶。深褐色液体顺着桌腿流到水泥地上,蜿蜒成我前世在澳门赌场见过的百家乐路单。

我弯腰收拾满地狼藉,帆布包里的两千块钱硌着肋骨。父亲突然暴喝:"别碰!"他布满老茧的手抓住我手腕,掌心烫得吓人,"你妈吐的是止疼片的蜡衣,不是血。"

谎言在潮湿的空气里发酵。我盯着母亲鞋尖露出的棉絮——那双人造革皮鞋己经开胶三个月,她总说等梅雨季过了就拿去修。记忆突然闪回2023年清明,我在澳门赌场贵宾厅接到老家电话时,荷官正在发第五张黑桃A。

"爸,厂里是不是要改制了?"我故意碰倒扫把,借蹲下的姿势摸到餐桌底。果然粘着个牛皮纸信封,封口处还沾着面粉——前世父亲就是从这里取出赵志刚的名片。

父亲身形晃了晃,下岗通知书上的红章刺痛瞳孔:"你懂什么!回屋复习去!"他习惯性去摸腰间皮带,却抓了个空。那条用了二十年的牛皮腰带,上周被母亲当了换降压药。

我掏出帆布包里用报纸裹着的钱,崭新的油墨味瞬间冲淡了韭菜的苦涩。两千张一元纸币铺满餐桌时,母亲打翻了装蒜泥的碗:"你哪来的......"

"帮出版社校稿赚的。"我抽出一张盖着光明印刷厂公章的收据,这是临走时李建国塞给我的道具,"今天在考场遇到特级教师,他推荐我参与教辅书编纂。"谎言要裹着七分真,这是二十年后我在商业法庭学会的伎俩。

父亲的手指在纸币上搓出沙沙响,他这辈子经手的纺织面料能绕地球三圈,却从未一次性摸过这么多现金。突然,他触电般缩回手,眼神像被烫伤的猫:"你是不是......"

楼下传来刺耳的急刹声。我冲到窗前,看见赵志刚的桑塔纳停在垃圾箱旁,车窗里飘出缕缕青烟。副驾驶的羊毛卷女人正对着小灵通嚷嚷:"李哥说那批货今晚必须......"

"小然!"母亲的惊呼让我回头。父亲正攥着钱往我书包里塞,手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明天就去把钱退了!周老师是文化人,咱不能......"

我按住父亲颤抖的手,触到他虎口处被纺锤磨出的硬茧:"这是预付的版税。"掏出准考证背面周明远留下的电话号码,"您要是不信,现在打给周老师。"

这个在布机车间站了二十年的男人突然佝偻下去,下岗通知书从指间滑落,轻飘飘地盖住餐桌上的血渍。母亲又开始咳嗽,这次有血沫溅在报纸包裹的钱堆上。

"先把妈的CT做了。"我抽出一百元塞进父亲口袋,"明天我带妈去人民医院,您去厂里把补偿金手续办了。"前世就是在今天,父亲被财务科长的推诿气到脑溢血。

父亲突然暴起,把钱摔在地上:"老子还没死!"他的吼声震得吊灯摇晃,钨丝灯泡在母亲瞳孔里投下破碎的光,"纺织厂三百号人,怎么就偏偏......"

敲门声打断了嘶吼。我透过猫眼看见对门王婶浮肿的脸,她手里端着冒热气的铝锅:"听见你们家吵吵,送点刚炖的排骨汤。"记忆如毒刺扎进神经——就是这个笑面虎,前世把父亲介绍给赵志刚借高利贷。

"王姐太客气了。"母亲强撑着开门,脖颈处的冷汗浸透假领。王婶的眼睛却黏在满地纸币上,汤勺哐当掉在地上:"哎哟,老林这是发财了?"

我抢先捡起汤勺,用身体挡住她的视线:"学校发的奖学金,要存着交学费呢。"特意加重"学校"两个字,果然看见她嘴角抽搐——她儿子今年也高考,但数学考砸了。

送走王婶后,我把钱分成三份。最大那份用塑料袋包好塞进米缸,这是留给母亲的手术费;零钱压在电视机下,明天买菜用;剩下的五百元卷成筒状,藏进父亲工具箱的万用表里——那里还躺着张泛黄的合影,是父亲年轻时被评为劳模的照片。

深夜,我蹲在公共水池边洗饭盒。月光被铁丝网切割成碎片,投在斑驳的瓷砖上。隔壁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接着是压抑的呜咽。我知道那是三楼的张叔,纺织厂维修工,今天下午在车间吞了螺丝钉——为了多领工伤补偿金。

水龙头突然被拧开,赵志刚的马仔叼着烟凑过来冲手。他小臂上的青龙纹身缺了个眼睛,这是后来被父亲用扳手砸伤的标记。我攥紧饭盒,不锈钢边缘硌得掌心生疼。

"小子。"他突然朝我吐烟圈,"听说你爸要下岗?"冰凉的刀刃贴上我后腰,"我认识放贷的,利息比银行低......"

饭盒砸进水池的巨响惊动了声控灯。我举起湿漉漉的双手微笑:"大哥,我爸是林广发。"这个普通的名字让马仔瞳孔骤缩——前世在我成为赌场常客后才知道,赵志刚的发妻叫林广梅,是我从未谋面的远房姑姑。

马仔骂咧咧地离开时,我摸到水池底部用胶布粘着的钥匙。这是整栋家属楼都知道的秘密:谁家急用钱,就把值钱东西锁在第三排水管道的暗格里。前世母亲走后,父亲在这里给我留了张存折,密码是我高考日期。

回到屋里,母亲己经昏睡。父亲在阳台上抽烟,烟头明灭间,我看见他脚边躺着拆开的万用表——他发现了那卷钱。我默默打开书包,抽出李建国给的印刷合同。

"下周要去省城签合同。"我把合同摊在缝纫机上,"出版社需要家长签字。"这是精心设计的谎言:合同最后一页藏着股份代持协议,用八号字体印在装订线外侧。

父亲的老花镜滑到鼻尖,他逐字逐句读合同的样子,像在检查最精细的经编布料。当看到"税后利润分成15%"时,喉结剧烈滚动:"这......这是剥削!"

"周老师是主编,他拿30%。"我指着甲方签名处的周明远私章,"陈默负责内容,分20%。"这是今天下午在茶摊谈好的条件,只不过实际分成比例是倒过来的。

父亲的手突然顿住。他指着乙方签名栏的"林小然",声音发颤:"你还没满十八......"

窗外闪过车灯,赵志刚的桑塔纳缓缓驶离家属院。我掏出准备好的印泥:"所以需要监护人签字。"父亲的手指悬在纸上良久,最终按下的指纹像朵凋零的梅。

后半夜,我被母亲的咳嗽声惊醒。轻手轻脚去厨房倒水时,发现父亲蹲在米缸前数钱。月光漏进纱窗,他正把两叠钱对调——把旧钞换成我藏的新钞,这样银行取款时就不会被怀疑资金来源。

我退回卧室,摸出枕头下的《江州晚报》。在招聘版用红笔圈出三条信息:江州电器城招仓库管理员、快递公司招分拣员、网吧招夜班网管——这都是前世父亲尝试过的工作。但现在,我要让他接手更重要的任务。

晨光微熹时,我把连夜写好的《纺织厂改制分析报告》塞进父亲饭盒。第一页用加粗字体写着:"下岗职工可优先承包厂区仓库,政策依据见《关于国有企业改制中资产处置的若干意见》第三条。"

公交站台上,我看见父亲攥着饭盒走向厂区。他挺首的背影突然与二十年后的某个画面重叠:在赌场监控里,他佝偻着背走向水塔,工作服被风吹得像面投降的白旗。

"这一世,我要让这身工作服变成战袍。"我攥紧书包里的BP机,这是昨晚李建国给的定金尾款。屏幕突然亮起,陈默的留言在绿色荧光中跳动:"速来印刷厂,赵的人来砸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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