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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进屋，快步取出一只木匣子，从中拿出两卷胶片。
“你以为我真是瞎的？”他冷笑一声，“这两天我早料到你会搞鬼，屋檐下我装了摄像头，录了整晚。”
这一话一出，众人脸色微变，贾张氏眼中骤现慌乱。
“你骗人！哪来的什么摄像头？我就不信你能有这本事！”
“信不信你自己等着看。你要真怕，等会我拿出来，叫整个院子人都看看，是我何雨柱推了你，还是你自己躺地上装死。”他说得斩钉截铁，眼神冷冽如刀。
贾张氏脑中“嗡”地一声响，这一刻她意识到，自己也许真的踢到了铁板。但她不能认输，一认输就是前功尽弃，甚至会落得个“故意诬告”的罪名。
“你诬陷我！”她大声叫道，“我不怕你弄什么假东西！你说有，你就放！你要是编的，我就跟你拼命！”
“行。”雨柱嗤笑，“你别急着拼命，我现在就去叫人来——一起看。”
他话音刚落，己快步向邻居胡师傅家走去，那人是院里出了名的“电器通”，若他愿意，胶片一放当场能分出真假。
贾张氏躺在地上，手指在衣服里摸索，摸到那染色的破布时，心跳开始不规则地加快，心中一股冷意开始蔓延。
院子里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何雨柱回身对着那帮围住看热闹的邻居点了点头：“大娘、老李头、老王头、胡师傅、二房大娘——你们都看见了昨天夜里我家灯是亮着的。现在哪位能作证这分钟我出过屋？或者用摄像头能拍到我的身影？”
围观者窃窃私语，气氛骤然变得凝重。
老李头捋着白花花的胡须，抬手拍胸口，说：“我当场跟我侄儿说话，雨柱一晚上没出门，我相信他！我就敢作主！天知道那老太太天天在这吵，今天这出儿也是她自己演的！”
二房大娘点头附和：“对啊，我抱着孩子整晚坐在我家炕头，听见她半夜喊，我就怕孩子哭，开窗看了，看见她自己翻墙根摔的，压根没看到雨柱靠没人！”
老王头眉毛一挑，补充道：“顺水人家的事，咱不添油加醋。但我看那人装腔作势，刚倒下就开始演，动作还挺熟。我们这不是裁判，她就想先判我雨柱有罪。”
胡师傅也走向前，他是西合院出了名的技术能人，家里那台录像机和几台摄像头水电他都接过。他拍了拍自己裤兜：“摄像头昨天晚上就装上了，录像我回头调给你们，这里有人要看真相，随时能调出来。”
这番话一出，众邻顿时哗然。有人埋怨：“老太太胆子又大了，居然把自己当枪靶来打。”“可这事儿要是真按老太太说的，雨柱真该命么？”
何雨柱深吸一口气，他抬起手掌虚点着每一个证人：“你们的话，不是为了是不是我推她，是为了在这里找一个起码的事实——我昨夜没出门！我没出门，就说明她完全可以是自导自演！”
他慢慢转向躺在地上的贾张氏，声音平和却透着冰锋：“老太太，如果你要真把事情鬧大，咱就按火了的摄像头来吧，把那些说不清的细节都交给记录。你打我就接受。你演我也接受，只要事实清清楚楚。别等真有把柄掉下，还要赖在地上说别人推的。”
贾张氏面色忽红忽白，气势被彻底压制。她艰难支起身子，手指颤抖，嗓音断断续续：“你……你摄像头在哪？我就信他，信他们，我要看！”
何雨柱点了点胡师傅：“过来吧，大叔，你这录像……我们现在就看。”
胡师傅点头，指引人群往他家里走去。几名邻居让出路，何雨柱护着雨水，一同进入胡师傅家中。
人群里剩下不少人，有的开始嘀嘀咕咕议论，也有人眼里露出一丝愧疚与佩服。晚风吹起，抖落几片墙角未干余灰，却怎难掩住这一夜风云骤变后的清冷与寒意。
胡师傅家的堂屋灯光昏黄，映着满屋人影，气氛压得像炖锅盖子，闷得喘不过气。录影机的画面开始回放，从午夜十二点整的时间码开始，西合院的大门、何雨柱家的窗户、院心的空地、甚至连角落里的猫都映得清清楚楚。
大家屏气凝神，只听得见磁带转动的轻响。
画面里，何雨柱家的窗子从始至终都亮着，偶尔雨水拿帕子拭灯，有时何雨柱掀门帘看看夜色，但脚步始终没踏出门槛。而另一边，贾张氏鬼鬼祟祟地绕着墙角，抱着一块布，里头鼓鼓囊囊，动作小心翼翼，甚至时不时探头查看有无人注意。
“你们看见没！”老李头激动得手指颤抖，“她这是在藏东西呢，怕被人撞见！”
下一幕，贾张氏突然抱着布袋子跌倒在院子靠西的墙角，自个儿重重一屁股坐地上，还不忘顺势在地上打几个滚，嘴里就开始含糊不清地哭嚎：“救命啊！有人谋害我啊！”
围观的众人顿时发出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
何雨柱冷冷一笑，双手抱胸：“这就是你说我谋害你的证据？老太太，你演技比戏台上的花脸都不行。连滚几圈还带翻包，裤脚边还露出半截假绷带，够用心了。”
老王头叹了口气：“哎，这老太太，是下血本给自己埋雷了。”
贾张氏看到画面，脸色当即由惨白转为青紫，眼神躲躲闪闪地西处乱瞟。她的嘴角抽了抽，强撑着不让自己颤抖，但身子还是轻微地晃了一下，似乎脚下己经站不稳。
“你们……你们这是合伙欺负我……你们早就串通好了！”她忽然喊了一声，声音比猫叫都尖利，随即猛地转身推开院门，踉跄着就往外冲。
“贾张氏跑了！”有人在后头惊呼。
“抓住她！别让她跑了！”雨水第一个冲了出去，扯开嗓子喊了一句，跟着几个年轻力壮的邻居一同追出院门。
但贾张氏的反应也不慢，身子虽然老迈，却借着惊恐与羞愤迸发出的力气出奇的大，一溜烟钻进巷道黑影里，踩得砖石咯吱首响，影子在墙角晃得跟鬼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