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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六点三十分，宿舍的智能窗帘自动拉开一条缝隙，阳光如金线般斜切进房间。
“早安，秦同学。”AI管家的声音轻柔响起，“室内温度21℃，湿度45%，您的心率……”
“关闭健康播报。”秦祈年揉了揉太阳穴，起身洗漱。
洗漱时，镜面显示屏自动弹出今日课表：
7:30-9:10 【实战枪械】吴锋教授 第三训练场
9:20-11:00 【灵能机械原理】 线上课程
冷水扑在脸上，秦祈年盯着镜中的自己。眼白处几缕血丝间。
清晨七点十五分。
秦祈年推开枪械训练馆的玻璃门，金属铰链发出清脆的声响。训练馆内弥漫着枪油和清洁剂混合的气味，二十个操作台整齐排列在防弹玻璃隔间内。
阳光透过高窗洒进来，在抛光地板上投下几何光斑。
“早啊，秦哥！”同班的陈明宇挥了挥手中的擦枪布，“听说今天要拆解格洛克19，老吴特意借来的新货。”
秦祈年点点头，走向第七号操作台。
台面上己经摆放好枪械分解垫、通条和润滑油。他习惯性地检查工具——铜刷的毛刺有些磨损，可能需要更换。
“同学们早上好。”吴锋教授的声音回荡。
这位造物机械部最年轻的教授大步走进训练馆，鞋子在地板上敲出有力的节奏。
“昨天讲了手枪拆解与组装的理论知识，今天的课程就是实践。”
吴锋拿起讲台上的格洛克19，“标准流程，先复习安全守则。”
秦祈年跟着全班一起背诵：“枪口永远指向安全方向，手指离开扳机护圈，确认枪膛清空……”
“很好。”吴锋利落地卸下弹匣，拉动套筒检查枪膛，“现在看我示范完整拆解流程。”
全班安静下来，只有吴锋手上的金属部件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秦祈年注意到班主任的右手小指有些僵硬——那是他当初在西伯利亚执行学院任务时留下的旧伤。
“开始练习，限时三分钟完成拆解。”吴锋按下计时器，“记住，每个零件都要清洁上油。”
秦祈年拿起面前的格洛克19，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想起昨晚那个奇怪的梦，无厘头的想法在他脑海一闪即逝。他摇摇头，专注于手中的武器。
第一步，卸下弹匣。
秦祈年的拇指精准地按在释放钮上，弹匣应声落下。接着是分解销钉，他用通条尾部轻轻一顶，销钉便滑了出来。
吴锋在过道间巡视，点评道：“裴旧，你的复进簧装反了。”
此刻秦祈年己经进入状态，对于周遭的声音充耳不闻。
套筒、枪管、复进簧……每个零件在他手中快速翻飞。
当他把击针组放在分解垫上时，计时器显示1分22秒。
“漂亮。”吴锋在他身后停下，“你以前接触过这类枪型？”
“第一次接触格洛克，吴教授。”秦祈年如实回答，“只是课下时间喜欢研究机械结构。”
吴锋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继续巡视其他学生。
“现在开始组装。”见所有人都拆解完毕，吴锋的声音再次响起，“注意复进簧的安装角度。”
秦祈年深吸一口气，金属零件在他指间翻转，发出悦耳的咔嗒声。
当最后一个销钉复位时，计时器停在1分58秒。
“全班最快。”吴锋检查了他的组装成果，“而且没有遗漏任何一个润滑点。”
下课铃响起后，吴锋叫住了他：“秦祈年，跟我来一趟办公室。”
秦祈年老实地跟在吴锋身后，来到了教学办公室，吴锋从枪柜深处取出一个黑色枪盒：“试试这个？”
盒子里是一把银灰色的西格绍尔P226，枪身上刻着“KTF-7”的编号。
“这是……”
“我以前的配枪。”吴锋轻轻抚过枪身，“想看看你能做到什么程度。”
秦祈年小心地接过手枪，这把枪明显经过特殊改装，握把的角度更适合亚洲人手型，扳机力度也比标准版轻。
“拆解它。”吴锋按下秒表。
秦祈年的手指开始移动——这把枪的构造比格洛克复杂得多，但他似乎本能地知道每个零件的去向。当最后一个部件被放在垫子上时，秒表停在2分15秒。
“有意思。”吴锋收起手枪，“以你的实力，的确应该去本科班学习的，小幸虽然年轻，但也是非常优秀的老师，你怎么拒绝了？”
“其实……”
秦祈年将擦拭好的零件放回枪盒，手指轻轻着西格绍尔冰冷的枪身，“我觉得专科部的课程更适合我现在的节奏。”
吴锋挑了挑眉，从抽屉里取出两个马克杯，往里面倒了热咖啡。
办公室的咖啡机发出咕噜咕噜的声响，浓郁的香气弥漫开来。
“怎么说？”吴锋递过一杯，自己靠在办公桌边缘。
“本科班的课程太紧凑了。"秦祈年接过咖啡，温热透过杯壁传来，“我喜欢有更多时间自己钻研。上周刚把机械社的3D打印机改装完，现在打印精度提升了0.03毫米。”
吴锋轻笑一声，抿了口咖啡：“你倒是像年轻时的我。当年在学院，我也总爱折腾装备。把制式步枪的扳机簧改了，被老师骂得狗血淋头。”
窗外的梧桐树上，几只麻雀正在叽叽喳喳地叫。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办公室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那后来呢？”秦祈年好奇地问。
“后来？”吴锋转了转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老师发现改过之后射击精度确实提高了，就让我负责整个班的枪械维护。”他指了指墙上泛黄的照片，“喏，就是这张。”
照片里的吴锋站在一排步枪前，笑得灿烂。秦祈年注意到他身边还站着一个面容严肃的青年男人，模样有几分熟悉。
“那是达肇部长吧？”秦祈年指着照片问道。
“哟，眼力不错。”吴锋露出笑容。
办公室的电话突然响起，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吴锋接起来听了几句，皱眉道：“知道了，马上过去。”
挂掉电话，他无奈地耸耸肩：“教务处找，多半是因为你拒绝本科班的缘故，不过你也放心，我会帮你解决除了学习以外的所有问题。”
秦祈年点点头，起身将咖啡杯放进水池：“谢谢您，吴教授。”
“叫我老吴就行。”吴锋摆摆手，“下周实弹训练，记得提前来领装备。”
走出办公室，秦祈年深吸一口走廊上新鲜的空气。
刚才的谈话让他感到难得的轻松，仿佛回到了那些单纯钻研机械的日子。他看了眼手表，距离下节课还有二十分钟——足够去自动贩卖机买瓶饮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