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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无奈之下，还是签了。
人死了，钱领了。
现在只是重新按个手指摸而己，但内心总感觉有道气不顺。
胖子将所有的卖身契一一收回。
“古古古大人，请过目。”
古渊接过新的卖身契，满意地点了点头。
“古大人，这下我们可以走了吧？”其中一人语气不耐道。
古渊将新的卖身契放入怀中，目光引导他们看向大箱子，沉声道：“只要你们立下誓言，女儿这事情不再追究，每人可再领取十两银子。”
此话一出，众人双眸瞪大，面面相觑。
十两银子？
刚才她们卖女儿才得到二两银子，这动动嘴皮子，发个誓言就能得到十两银子？
当即，他们两眼放光。
这太行了，对他们来说，简首是意外之喜啊。
以后绝不会追究。
不对。
他们忽然一滞，古渊不会是糊弄我们的吧？
怎么会这么简单？
右侧，陈恒看了看百姓，又看了看古渊。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陈恒一开始以为先给十两银子，然后道歉。
这就算是赔礼道歉了，弥补了。
如此流程，可能会让他们觉得你是理所当然，再者觉得太便宜古渊了，不值。
所以古渊，反其道而行之，顺序相反。
二两银子先让他们放下底线，种下卖儿女的种子。
然后签新的卖身契，让他们在内心最深处烙下一个强意识。
女儿，是他们自愿卖的。
哪怕别人再次问起，他们对古渊的拐走女儿的事情，亦会淡化许多。
甚至在潜意识里认为是自己卖了女儿。
如此一来，责怪古渊等同责怪自己。
而这十两银子便是神来之笔。
在他们的意识里，女儿才值二两银子，而这十两银子仅仅只是让他们发一个无关轻重的誓言而己。
这完全可以说是送的，心里是一万个愿意。
收了十两银子后，他们便不会再深度去抱怨古渊，甚至有个别不会去怪他。
要知道，买一个丫鬟才五两银子，现在得到了十二两。
双倍。
许多家庭早就有卖掉女儿当丫鬟的想法了，只是没有找到合适买家而己。
有些人则负担太大，哪怕女儿被古渊拐走了，也没有表现得过于伤心。
有些人则重男轻女，还恨不得卖掉女儿，赶紧嫁掉。
如今失而复得，不就是一个誓言嘛？
简单。
“古大人，您说的是真的吗？”
“是啊是啊！立誓之后，真的给我们十两银子吗？”
这是他们的疑问。
“我古渊一向说话算话，说到做到！”古渊语气肯定。
但听在他们耳里，就一阵皱眉。
【！情绪值+26......+31......+19来自百姓的鄙夷。】
【！情绪值+++，来自衙役的鄙夷。】
在场唯独陈恒没有怀疑，自从妹妹那次之后，他对古渊坚信不疑。
由于百姓不会誓言血契，古渊特意让人写了八十张一模一样的誓言句子。
但他们要必须咬破手指，将手指印上去。
然后再指天发誓一遍。
“我立誓......”
！......
契成。
他们拿着沉甸甸的银子，部分深情的人，则面无表情。
有些则洋溢着笑容。
在这世界，人命，真的不值钱。
“古大人，这下我们可以走了吗？”
“对啊古大人，是不是还有什么需要我们做？”
这嘴脸，换得可真快。
古渊神色一冷，沉声道：“天黑之前，你们都留在这。”
众人闻言一愣，心想古大人这是怕我们出去钱被抢吗？
考虑得真周到，太贴心了。
“古大人请放心，天不黑，我们绝对不出去。”他们开口保证。
“胖子，带他们到练武场那边休息。”
“是是是古大人。”
等所有人走后。
陈恒两手空空，对古渊拱手问道：“古大人，为何不现在放了？”
在他看来，等天黑放人，外面那些人说的话，不就应验了吗？
真杀人灭口了。
殊不知正是古渊想要的，不然，情绪值上哪找？
“我乐意。”古渊点开系统淡淡道。
什么？
乐意？
这到底什么脑回路？
他到底在想什么东西？
那罪名还洗不洗了？
还有二十天了啊！
陈恒此时心里十分着急，可古渊跟玩似的。
气死个人。
【！情绪值+185，来自陶恒的抱怨。】
古渊望着情绪值，嘴角一扯，差不多咧到了后脑勺。
【负面情绪值：剩余13481】
桀桀桀！
“系统，升级踏影步。”
古渊话音刚落，面板立刻勾勒出一行文字。
【玄阶武学踏影步·小成，0/24000】
【负面情绪值：剩余1481】
还差10000就24000了。
桀桀桀！
哒！哒！
古渊原地跺了跺脚，感觉身体比入门时轻松不少。
嗖！嗖！
在陈恒惊诧的目光下，古渊在二堂内健步如飞，来去自如。
这......这是踏影步小成？
他看得目瞪口呆，望尘莫及。
这是陈恒想都不敢想的。
一天炼成踏影步？
结果第二天就进阶？
哪怕做梦都不可能梦到吧？
变态。
这完全颠覆了陈恒的认知。
对比起来，他真的是一个废物。
难道仙果真的如此厉害？
他不由怀疑这是仙果带来的奇效。
毕竟妹妹也离谱。
踏！
古渊停下身形。
虽然踏影步小成，但发挥出来的效果就略差一筹。
毕竟这是强塞给身体的。
好比一个刚学会开车的人，都开没几天就去开职业跑车，一时间没办法掌握。
“走。”古渊淡淡开口。
得找个时间好好练练，为猿妖山做准备。
他迈出脚步，往衙门而去。
陈恒则恍恍惚惚跟在后面，一副沮丧。
看来今晚妹妹又要一顿哄了。
关于补偿一事。
其实古渊曾安排过胖子去找二十六名女孩来充数，但后来撤销了。
就像刚才，完全让他们带着二十六名女孩从衙门出去，民心肯定大起，怨恨下降。
加之他们说一些好话，相信大部分人都相信。
甚至让暗中观察他的人知晓，原来古渊并没有把人交给妖怪。
不不不。
这不是古渊想要的。
他想要的是持续的负面情绪，从而一步步变强。
古渊始终觉得，实力才是安全感，实力才是保命的手段。
倘若古渊真那样做了，你以为镇妖司的人是傻子吗？
仔细查一查，真相呼之欲出。
所以这茬，根本抹不掉。
倘若真到了审判那天，也不必担心。
古渊自有妙计，大概率度过此劫。
但万事无绝对，兴许会失败。
只能做好该做的，其余的，交给天意。
“出来了，古渊出来了！”一百姓高声呼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