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陈修杰他们商量救治长门的时候,甲板上也炸开了锅,鸣人一看到迪达拉就认出他是将我爱罗抓走的晓组织成员,顾不上和小樱打招呼,就指着迪达拉大吼道。
“是你!吃土怪人!”鸣人一瞬间就给迪达拉想了个外号,他可是清楚的记得,迪达拉那时候是如何戏耍他们的,我爱罗也是死在了他的手上,虽然后面我爱罗被千代婆婆救了回来,可终究是死过一次了,而且千代婆婆也为救活我爱罗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吃…吃土怪人?!” 迪达拉正沉浸在死而复生和被带到一艘陌生大船上的新奇感中,他的记忆还停留在自己用出自己最后同归于尽的招数——C0?超大号派大星,带着佐助一起赴死的画面里,现在一转眼自己不仅死而复生,还来到了一个奇特的世界,脑子里还被塞入了一些不属于他的知识,正在他仔细琢磨那些知识的时候,就被这突如其来的这声带着调侃和略带让他感到侮辱的喊声给惊到了。
他眨巴了两下眼睛,随即那点茫然迅速被一种被冒犯的艺术家的极度愤怒所取代,他白皙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了起来,金色的长发都气得要竖起来。
“混蛋九尾小子!你说谁是吃土怪人?!嗯!” 迪达拉的声音尖利起来,他条件反射般地将手伸进了腰间的黏土忍具包,抓出一大团白色的起爆黏土,手掌上的嘴巴“吧唧吧唧”的嚼着,“竟敢侮辱我的艺术,我的爆炸是最高等的艺术,是瞬间的升华,是超越凡俗的终极之美,你这不懂艺术的臭小鬼,嗯!”
他一边愤怒地咆哮着,一边飞快地捏出了一只栩栩如生的白色小鸟,小鸟的翅膀扇动着,似乎随时要振翅高飞,然后爆炸。
“艺术就是爆炸!喝!” 迪达拉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作势就要将黏土小鸟掷出。
“迪达拉!住手!”一道喝声从他身后响起,那是鼬在制止他,这里可不是晓组织的基地,想怎么来就怎么来,要是真一不小心把木叶丸号炸毁了,他可以确信,迪达拉绝对没有好下场。
“鼬?!你怎么也在这儿?你不是要准备和你弟弟的决斗吗?不过你可能没机会了,因为他被我给杀死了,就用我的艺术给……”迪达拉转头一看,居然是他作为假想敌的鼬站在他身后,一看到鼬他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向鼬宣告这“辉煌”的战果,证明他的艺术凌驾于写轮眼之上。
然而,当他的目光越过鼬的肩膀,落在他身后那个面无表情,黑发黑瞳的少年身上时,他激昂的声音如同被捏住脖子的鸭子,戛然而止。
“宇…宇智波佐助?!” 迪达拉的眼珠几乎要瞪出眼眶,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白,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癫狂的惨白和无法置信的扭曲,“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没死?!而且你居然也在这里?!” 他的声音尖利得变了调,充满了世界观崩塌的惊骇。
他无法理解,怎么可能有人能从他那终极的,献上生命与灵魂的究极艺术中存活下来,那朵吞噬一切的毁灭之花,应该是无解的,那场爆炸,应该是他艺术生涯最完美的句点。
“哦……我明白了!” 迪达拉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强行将扭曲的表情挤出一个夸张的笑容,声音带着一种自我催眠的笃定,“你一定是被我杀死了!和我一样,被某种力量复活然后召唤到这个鬼地方来的,嗯!一定是这样,我的艺术……我的艺术还是完美的,它确实终结了你!” 他越说越激动,仿佛要说服自己相信这个唯一能让他接受的理由。
“不,迪达拉。” 佐助冰冷的声音如同淬毒的匕首,毫不留情地刺破了迪达拉脆弱的幻想。
他缓缓向前一步,黑瞳转变为猩红的写轮眼冷漠地注视着这个曾经的对手,清晰地吐出每一个字,如同宣判,“你并没有杀死我,虽然那场爆炸威力惊人,但我活了下来,并且……”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鼬,带着一丝复杂,“我找到了鼬。”
“不可能!”
佐助的话如同击碎了他最后的希望,他最后的心理防线彻底粉碎,理智瞬间被偏执的狂怒吞噬,艺术被否定,牺牲被嘲笑,毕生追求的完美被无情践踏,这比鸣人起外号侮辱更甚万倍。
“我的艺术怎么可能杀不死你?!我的艺术是完美的,是终极的艺术,是连神都能抹杀的至高存在,我不信,我不信,你一定是用了什么卑劣的手段,一定是幻术,嗯!!” 迪达拉歇斯底里地咆哮着,金色的长发狂乱飞舞,他的双手如同疯魔般探入黏土包,这一次不再是捏小鸟,而是疯狂地抓出更大团的黏土,看那架势,似乎要当场捏出第一个C2龙出来。
“佐助!小心!” 鸣人见状,立刻一声大吼,同时双手结印,砰砰砰,数个影分身出现。
“迪达拉!你疯了吗?!” 鬼鲛发出急促的警告。
卡卡西也默默拉起护额,将自己的写轮眼露了出来,其他人更是开始紧张戒备,晓组织,他们也是听说过他们的恶名。
但迪达拉己经完全听不进去任何话了,他的眼中只剩下佐助,只剩下那个否定了他艺术、摧毁了他信念的“污点”。
他必须用更盛大,更璀璨的爆炸来洗刷这份屈辱,来证明自己的艺术是绝对的真理,哪怕再次粉身碎骨。
“去死吧!宇智波佐助!用我的新艺术证明给你看,艺术就是爆炸!喝——!” 迪达拉狂笑着,双手上是逐渐成型的C2龙,眼看他就要不顾一切地引爆。
就在这千钧一发,迪达拉的狂笑和黏土即将爆发的毁灭性能量达到顶点的瞬间,一首沉默注视着一切的鼬,动了。
他猩红的万花筒写轮眼中,那妖异的风车图案骤然高速旋转起来,深邃冰冷,仿佛连接着无间地狱的目光,瞬间跨越空间,牢牢锁定了陷入彻底疯狂的迪达拉。
没有结印,没有预兆,只有一声仿佛来自九幽深处的低语。
“月读。”
时间仿佛被强行凝固了一瞬,迪达拉那狂热的咆哮,扭曲的表情,正在揉捏黏土的动作,以及他身上狂暴涌动的查克拉,都在这一刹那彻底僵住,他眼中的疯狂瞬间被一种极致的空洞和茫然取代,仿佛灵魂被硬生生抽离了躯体。
下一刻,迪达拉的身体如同被抽掉了所有骨头,软绵绵地向前扑倒,“噗通”一声重重摔在甲板上。
他手中的黏土失去了查克拉的维系,变成了一滩无用的泥团,他双目圆睁,瞳孔涣散,脸上残留着凝固的,混合着狂怒与瞬间被巨大恐惧覆盖的扭曲表情,身体却一动不动,如同断了线的木偶。
甲板上,死一般的寂静,只有海浪拍打船体的声音,以及迪达拉倒下时发出的闷响在回荡,刚才还剑拔弩张、一触即发的毁灭性场面,被鼬一个眼神瞬间瓦解,那无声的万花筒,比任何爆炸都更具压迫感。
鸣人身上的查克拉缓缓平息,佐助也散去了凝聚的查克拉,但看向鼬的眼神更加复杂,卡卡西沉默的看了眼倒在地上的迪达拉,再次用护额遮住自己的写轮眼。
“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青龙,唉!”鬼鲛来到这个世界后,似乎想开了很多,看着倒在地上偏执的迪达拉,无奈的摇了摇头。
船舱的门被打开,陈修杰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的目光扫过甲板上倒下的迪达拉和沉默的众人,最后落在鼬身上,微微颔首,他没有说话,但那眼神己经传达了一切,处理得很及时。
“鼬,迪达拉就交给你了,希望你能压住他那张扬的性子,不要让他胡来。”陈修杰将迪达拉交给了鼬,全场除了他也就只有鼬可以压住迪达拉了,其他人是不能让他信服的,也就只有鼬可以压制他了。
“好了,你们估计也有很多想聊的,那么今晚就举行派对吧,我们在派对上,畅所欲言。”陈修杰定下基调,准备在派对上,让长门他们好好融入他们这个新的大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