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林赫野！” 她猛地偏头，耳坠划过他虎口。”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这种玩笑。“
”好好好，我不开玩笑了，说正经的，你不会还要去诊所里打地铺吧。“
”那不叫打地铺，我买了一张行军床...”
“还是打地铺，要不我也买张双人的？“
”林赫野！”眼泪混着鼻涕糊在脸上，却在月光里显得格外倔强：“你不许这样开玩笑。”
“那要哪样开玩笑？” 他突然攥住她手腕，唇瓣蹭过她泛红的鼻尖。
“我不要和你睡在一起，我还没有离婚呢...”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尾音埋进他衬衫第二颗纽扣里。
画室的窗棂漏进一丝月光，照亮他眼底闪烁的精光。苏百合望着他的眼睛：“你这样看着我干嘛？你想干什么？”
林赫野没有说话，而是一把把她抱在怀里，力气太大，苏百合都感觉快要窒息了。
“苏百合，我希望你现在就离婚，不然我怕我会犯错误。”
苏百合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像战鼓，又像野火燎原前的噼啪枯枝。窗外的法国梧桐沙沙作响，她听见自己用带着血丝的声音说：“帮我把东西拿回来 ，还有，让他付出代价，我就允许你犯错误！”
林赫野的手掌顺着她脊背缓缓上移，在发顶轻轻一握：“早该这样。” 他低头时，喉结上的痣擦过她额头，“不过我要让你没有负担的和我在一起，而不是现在这样。” 他顿了顿，在她耳边低笑，“只要你信任我。”
苏百合靠在他怀里，望着窗外忽明忽暗的路灯，忽然觉得这个充满狼藉的房间正在离她远去。此刻，她终于敢首视黑暗，因为站在身边的这个人，眼底燃着和她一样的火。
“我不想在这儿了，走吧，回诊所了。” 她抬头看他，月光落在睫毛上，像撒了把碎钻。
“行，送你去打地铺。” 他的拇指碾过她唇珠，触感像揉开一团浸了露水的棉絮。首到摩托车拐到经开区的路线，后面的苏百合突然剧烈挣扎起来。
“停车！你这个骗子送我回诊所。” 苏百合捶打着他的后背。
林赫野忽然踩下油门，车速表的指针猛地甩向 120。苏百合惊呼着攥紧他的衣服下角，闻见他低笑时胸腔震动的嗡鸣：“抱紧点，不然摔下去我可不负责。”
窗外的路灯掠过他侧脸，在紧抿的嘴角刻下一抹弧度。
车最终停在海城大学宿舍楼前时，她还在生气。“林赫野！你这个混蛋！”
她踉跄下车，却被他长臂一捞抵在车门上。男人的鼻尖几乎蹭过她颤抖的睫毛，声音里裹着夜色的沙砾：“苏医生，你怕什么？”
林赫野一把抱着她进了电梯。“按下楼层！”
”林赫野，你疯了！“她的抗议被闷在他衣服里，指尖却鬼使神差地按亮七层。
“再叫，我就做更疯的事儿。“林赫野指了指电梯里的监控。
电梯上升的数字映在他瞳孔里，像倒计时的炸弹。苏百合盯着监控镜头的小红点，不再说话。
首到房门 “咔嗒” 锁死的瞬间，她终于听见自己破碎的低语：“你就是故意的......”
馒头迈着小短腿绕着苏百合的脚踝打转，尾巴卷成毛茸茸的问号。她刚蹲下，这团雪白的毛球便主动蹭进她怀里，下巴搁在她肩头发出咕噜声。苏百合把脸埋进蓬松的猫毛里，深吸着，指尖无意识地揉着它的肉垫。
她以为林赫野会有所举动，可他递给她一双拖鞋后，就出了门。
她抱着叠得整齐的睡衣站在浴室门口，瓷砖上还带着新打的玻璃胶气息，漱口杯分左右摆着，她的那只印着馒头的图案，旁边是把梳齿圆润的檀木梳 —— 比她常用的那把更长些，刚好能梳通及腰的长发。
姨妈巾藏在洗手台抽屉第三层，和棉签、创可贴摆成整齐的小方阵。她才惊觉，他这么心细连她这些都悄悄记在了心里。
确认走廊尽头没有那道熟悉的脚步声，苏百合才敢轻轻锁上浴室门。棉质衬衫滑落在地时，她瞥见镜中自己后颈的红痕。
花洒喷出的水雾漫上来，初秋40 度的水温刚好熨帖着皮肤。
房间了也大变样，窗帘换成了淡灰色的棉麻质地，遮光效果恰到好处。掀开被子时，闻到阳光晒过的柔软气息.
”难道他早就....不可能....”
枕头边的牛皮纸包渗着香薰气息，床尾的男士衬衫叠得方正，领口别着一个熟悉的袖扣。
“男人的衣服给我我都不穿。” 她指尖掠过棉质布料，转身时睡衣滑落在地，再回头，衬衫己松松垮垮裹住身体，下摆蹭过膝盖，痒痒的。
她攥着衣摆发怔，领口敞着两道缝，露出的锁骨好看极了。她蜷进被窝，衬衫上的雪松味漫过来，刚好裹住所有不安。
玄关钥匙转动的声响惊得她指尖蜷紧床单，屏息听着那串脚步声掠过卧室门口，首首拐进浴室。玻璃门锁 “咔嗒” 轻响，像是颗石子投进她泛着涟漪的心底。淅沥的水声漫出来时，她数着水龙头滴落的节奏，一下下都敲在耳膜上，震得胸腔发麻。
两道门相隔不过三米，却在热气里蒸出层朦胧的雾。她盯着天花板上晃动的树影，忽然在水流声里看见他的轮廓 —— 宽肩绷着流畅的线条，水珠顺着脊椎沟滑进浴巾，发梢滴下的水砸在瓷砖上，溅起细碎的光。
这个画面在脑海里闪得发烫，她猛地翻了个身，却蹭到枕头边他留的香薰包，雪松味混着水汽涌来，几乎要将她溺毙。
她甚至听到他在床边坐下，指尖替她掖被角：“苏医生穿我的衬衫，比穿白大褂好看。”
清晨的阳光透过纱帘，在林赫野的睫毛上织出金色的绒毛。他揉着眼睛从沙发上坐起，听见卧室里传来窸窣的声响，慌忙扯了扯皱巴巴的 T 恤下摆 —— 平常光着膀子惯了，昨晚特意换上的干净衣服。
“苏百合，要不要去食堂吃？新开的窗口多了很多特色早点。” 他敲了敲卧室门，声音里还带着未醒的沙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