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
就在林傲想着怎么报复徐清雅之时,加密手机在林傲掌心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着"XQY"三个字母。
他盯着这个来电显示,脸上忍不住露出一丝狰狞的笑意。
"呵,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自己送上门来了。"
林傲拇指划过接听键的瞬间,听筒里立刻爆发出徐清雅带着哭腔的急切声音:
"亲爱的!你在哪?
我都给你打了一夜的电话了!"
她的喘息声混杂着电流杂音,"你再、再不接...我手机都要没电了...谢天谢地..."
林傲喉结滚动,将手机拿远些深吸一口气,努力将心中的怒火压了下去。
再开口时,声音己经变成徐清雅最熟悉的温柔语调:"宝贝别急,我为了逃避秦战天的追捕,将手机都关机了。
发生什么事了?你不是今天和秦战天..."
"林傲,告诉你个好消息,我、我和秦战天那个坏人离婚了!"
徐清雅突然提高音量打断他,背景音里传来汽车鸣笛声,"就在结婚现场,我当众撕的结婚证!
现在全京城都知道我不止和秦战天离婚,还和徐家断绝关系了!"
她的声音忽然柔软下来,带着献宝般的雀跃:"林傲...我现在只属于你一个人了...
我再也不用背负所谓的家族命运了!"
工厂铁窗透进的晨光里,林傲脸上的肌肉细微抽搐着。
他无声地做了个割喉的手势,声音却愈发温柔:"天啊...你为我付出这么多...你现在在哪?"
"我在城郊长虹桥这边..."电话那头传来徐清雅拦出租车的声音,"师傅等等!
林傲,把你的地址发我,我马上..."
"来那个老仓库吧。"林傲打断她,指尖抚过身旁生锈的铁架,在上面留下五道血痕,"记得吗?我们第一次约会的地方。"
"当然记得!"徐清雅的声音因激动而颤抖,"那个红砖厂房对不对?我二十分钟就到!"
通话结束的瞬间,林傲猛地将手机砸向墙壁。
"砰"的巨响中,他胸口剧烈起伏,眼白爬上蛛网般的血丝。
"第一次约会的地方?"他神经质地低笑起来,从工具架上抽出一捆尼龙绳,"确实是好地方..."
晨光渐渐转成金色时,仓库铁门被轻轻叩响。
林傲抹了把脸,瞬间换上担忧的表情拉开门——
徐清雅站在逆光里,还穿着那件沾满泥渍的婚纱,赤脚上的伤口己经结痂。
她苍白的脸上绽开笑容,却在看清林傲阴沉的脸色时僵住了。
"你...你怎么了?"
林傲后退半步让出通道:"先进来。"
当铁门在身后重重关闭时,徐清雅突然打了个寒颤。
她转身想说什么,却被林傲一把掐住脖子按在墙上。
后脑勺撞上水泥墙的闷响在空荡的仓库格外清晰。
"知道我等你洞房的消息等了多久吗?"林傲贴着她耳畔轻语,手指缓缓收紧,"从日落到日出...整整一夜..."
徐清雅瞪大的眼睛里,倒映着林傲身后缓缓浮现的血色阵法。
那些用她头发为媒介绘制的符文,此刻正如活物般蠕动。
"为...什么..."
她的指甲在林傲手臂上抓出血痕。
"因为你毁了我用心良苦的布局!"
林傲突然暴吼,甩手将她扔向阵法中央。
徐清雅的额头撞在青铜灯上,鲜血顿时模糊了视线。
她挣扎着爬起,却看见林傲从阴影里拖出个铁笼子。
笼门上,歪歪扭扭刻着"XQY"三个字母——那是五年前她亲手刻的,当时林傲说这是给流浪猫准备的...
"知道吗?"
林傲拽着她的头发往笼子拖,声音温柔得令人毛骨悚然,"紫薇命格没拿到,总得找点乐子..."
"砰!"
林傲的拳头狠狠砸在徐清雅腹部,她像只虾米般弓起身子,婚纱上溅满泥浆的蕾丝被胃液浸透。
徐清雅跪在地上,抬头时嘴角挂着血丝,眼睛瞪得极大,瞳孔里映着林傲扭曲的脸。
"傲...你...为什么..."
"闭嘴!"
林傲反手一记耳光甩过去,徐清雅的头猛地偏向一侧,左耳瞬间嗡鸣。
她纤细的身子撞翻了身后的铁架,生锈的螺丝钉在她的手臂上划出三道血痕。
徐清雅蜷缩在墙角,婚纱下摆被铁架钩破,露出青紫的膝盖。
她颤抖着伸手想抓住林傲的裤脚:"我做错什么了...我明明..."
"错?"林傲突然揪住她的头发,强迫她仰起脸,"你毁了我的布局!毁了我即将到手的紫薇命格!"
他每说一个词就把她的头往墙上撞一次,白墙上留下一个个刺目的血点。
徐清雅眼前发黑,温热的液体顺着太阳穴流到下巴。
她嘴唇蠕动着,却只能发出气音:"我...离婚...是为了..."
"为了我?"
林傲突然松开手,徐清雅像破布娃娃般滑落在地。
他蹲下来,用沾血的手指抚摸她的脸颊,声音温柔得可怕:"知道吗宝贝,我需要的是你和秦战天洞房,而不是离婚。"
徐清雅的呼吸突然停滞。
"你...利用我?"
她声音嘶哑得像砂纸摩擦,终于有些确认,父母之前说自己失忆了,而林傲一首在利用自己的事,就是真的。
林傲突然暴起一脚踹在她肋部,徐清雅听到"咔"的轻响,剧痛让她像离水的鱼一样弹起来又重重摔回地面。
"利用?"
林傲扯开衬衫领口,露出胸口狰狞的血色符文,"知道这是什么吗?用你精血画的同命契!
我他妈的就等着你和秦战天交合时触发..."
他抓起徐清雅的手按在符文上,"现在全废了!"
符文触碰到她皮肤的瞬间突然灼烧起来,徐清雅发出凄厉的惨叫。
她拼命想抽回手,却被林傲死死按住。
皮肉烧焦的气味在空气中弥漫,曾经海誓山盟时他亲吻过的手指,现在正冒着缕缕青烟。
"痛吗?"林傲凑近她扭曲的脸,"我这五年来,每一天都比这痛千倍!
因为我被自己的师父逼着,做一些自己不想做的事!"
徐清雅的视线开始模糊,恍惚间看到林傲从工具架上抽出一根铁棍。
她蠕动着往后缩,婚纱在水泥地上拖出长长的血痕。
"别...求求你..."她咳出一口血沫,"我那么爱你..."
铁棍破空声响起时,徐清雅本能地抱住头。
预想中的剧痛没有降临,取而代之的是金属撞击声。
她颤抖着睁开眼,看见铁棍深深嵌进她脸侧的水泥墙——只差半寸就会打爆她的太阳穴。
"爱?"
林傲俯身掐住她脖子,鼻尖几乎贴上她的,"你这种蠢货也配说爱?"
他猛地扯开她残破的婚纱前襟,"知道秦战天为什么不要你吗?"
冰冷的空气接触到皮肤,徐清雅突然想起婚礼上秦战天最后看她的眼神——不是愤怒,而是怜悯。
这个认知比铁棍更痛,她终于崩溃地哭出声来。
"这才对。"
林傲伸手抓住徐清雅的后脖子,将她的脑袋摁到自己面前,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她涕泪横流的丑态。
"哭大声点,让所有人都听听徐大小姐有多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