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玖噢了一声:“原来礼部段侍郎的儿子,就是个胡乱编排别人家小姐瞎话的长舌之人啊。今天我先替段侍郎教训一下你,明天我要请御史大人参你爹一本,就参他教子不严之过。自家儿子尚未管好,如何当得礼部这样重要的职务。”
一边说着,一边一步跨了过去,一脚就把小胖子踹倒在地,用脚踩在他的胸口处,对着地上的沐安宁喝道:
“人家怎么打你的,不会还回来吗?还是不是我沐家人?”
沐安宁还想把自己脸藏起来呢。
今天被人按在地上摩擦,丢尽了脸面。
按着他姐最近在家里的性子,还不得再打他一顿吗?
正自怨自哀呢,听到沐玖的话,一个鲤鱼打挺就跳了起来,扑上前对着小胖子的脸就扇巴掌。
沐玖:“.....蠢货。”
沐安宁:忽然想起来,在家他姐揍他的时候,都是专门打不好见人的地方的,不过现在这么多人看着....
他对着下面的段靖继续下手,专门打人家隐秘处.....
沐玖:“....小心点,别把人打废了。”
旁边的众男子急忙后退了一步,了腿…~
段靖:“......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都是我胡编的.....”
沐玖眼睛有光芒闪过,一丝细细的精神力丝伸了出去,对着段靖扎过去,同时声音中有些异样:
“说实话,谁让你败坏本小姐的名声的,给了你什么好处?”
段靖被刺激的神经麻了一下,忽然觉得很生气:
“还不是那勇毅侯府的小管事,找到我让我散布这些话,还说要把如意楼的小桃赎出来给我,我爹管得也太严了,我找个女人怎么了.....”
周围人:.....
这是被打傻了?
沐玖松开了脚,转头看向沐安宁:“行了,回家收拾你。”
沐安宁一想回家还要被打,就耷拉着脑袋跟在后面。
上了马车,他耷拉着脑袋不说话。
过了一会儿,却见自家马车停在了第一楼的楼下。
这是京城最大的酒楼,沐玖来吃过几次饭。
其实自来了这个世界,美妙的食物己经征服了她的胃。
第一楼的食物更是名不虚传,就算将军府的厨子,做的菜也比不了人家的味道。
沐安宁一边咬着菌菇虾滑,一边口齿不清:“姐,你这次怎么不揍我了,还请我来这么贵的地方吃饭?”
沐玖淡定地把一口嫩滑的牛柳咽下去,一边道:“嗯,请你吃好的是奖励你知道维护自己家人,不过你逃学去茶楼听说书,揍还是不能免的。先吃饱点,回去抗揍。”
沐安宁慢慢放下了筷子,“姐,能不能不要打我?”
沐玖:“如果你的理由充足。”
沐安宁挠了挠头:“我,我真的学不来之乎者也,我就想练武,以后也像爹爹和大哥一样,上阵杀敌。”
沐玖看了他一眼:“也不是不行,不过你和大哥得给家里留下根来再说。”
沐安宁眼睛一亮:“姐,姐你同意啦?”
沐玖哼了一声,“明天开始,跟师父起来训练。”
回到家,沐安宁被卢氏拿着棒子追打,打得他抱头鼠窜。
他抓住了卢氏手里的棒子,对着卢氏又哄又粘:“娘,娘你消消气,儿子再不敢了,儿子以后听话……”
小儿子太会哄人,卢氏很快败下阵来。
再严厉的母亲,对儿女也会心软。
原主和沐安宁都是在卢氏跟前长大,都过于娇宠了些。
只有大哥沐安远是沐长根自小带在身边教导的。
沐安远也最出色。
还有一年,那场战争就要来了。
沐玖一想到上战场,就有种热血上头。
不过她明白,以前她上战场,杀的是虫子,而现在,是同类。
但她并不是没有杀过人的娇花。
作为一个军人,在她刚刚进入军队的时候,她并没有上虫族战场,而是专门跟着抓星盗。
那些人和虫族比,祸害程度也不遑多让,虫族是为了饱口腹之欲,吃人。
而星盗为了利益,杀人越货。
在星际时代,人类之间也会有战争。
只要虫子被打退了,人类之间没了异族外敌,就会再次发动战争。
争夺,是生物的本能。
沐玖从军的时代,正遇上虫族战争。
在入军校的第一课,教官就对他们训过话:“作为军人,服从是你的天职,你们现在要准备好杀虫族,未来.....也要准备好杀同类.....”
刚刚未时不到,段侍郎的夫人就带着儿子找上门来了。
卢氏先发制人,拿着棒子站在门口:“好你个段王氏,你纵容儿子在外面嚼舌根,说我家女儿的闲话。我家女儿这一年在家,不是练习武艺就是读书习字,你儿子一个读书人,是怎么红口白牙地说我女儿坏话的?你说,是不是你这个长舌妇在家说的,才让你儿子学了去?”
段夫人气得大叫:“卢氏,就算你是一品将军夫人,也得讲理,你看看你那个泼辣女儿,踩着我儿子,让你家二公子把我儿打得,别说走路了,站立都得让人扶着...….”
卢氏挥舞着手里的棍子:“你个长舌妇,教不好儿子我替你教,我不但要教你,还要找你男人的麻烦...….”
一边说着,一边冲上去就打人,吓得想来吵个架,要个道歉的段夫人,让下人扶着儿子,抱头鼠窜。
一边窜还一边叫:“姓卢的,你个破落户...泼妇,村妇....”
沐玖第一次看到女人这么吵架。
她一向只参与打打杀杀,没有遇上过女人打架。
把她看得乐不可支。
看着卢氏追半天打不着人,她实在心痒痒,伸出腿就给段氏下了个绊子。
段氏跌倒,卢氏骑虎难下。
这棒子,是打下去,还是不打呢?
你说段氏这么个娇滴滴的女人....…
她就是装模作样吓唬吓唬段夫人,这傻闺女怎么还来真的了?
正在这时,一个中年男人下了轿子,气喘吁吁跑上前,对着卢氏就行礼:
“卢夫人,对不住,都是贱内的错,我代她给你道歉了。小儿无状,我回家必定家法处置,还救您高抬贵手,饶了他们这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