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还活着就好?年长保安脸色铁青,警棍己经抽出一半:“年轻人,你到底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这是在挑衅沈家?”
穷奇眼中寒光一闪,“跟他们废什么话?宰了不就行了。”
林铁叹了口气,“我向来以德服人。”说罢看向两个保安,“我也不为难你们,通报一声就行,多简单的事,对不对?”
年轻保安嗤笑一声:“装什么大尾巴狼…”
年长保安皱了皱眉,犹豫再三,还是拿起对讲机:“周管家,门口有人到访,自称 林岳,说要找沈老爷。”
对讲机那头静默几秒,说了句:“等我”。
不多时,一位老管家快步走来,在看到林铁两人的瞬间明显一怔:“林岳老先生…在哪?”
“这不就是?”林铁指了指自己。
管家脸色一变:“荒唐!林老爷若在世,至少该有八旬高龄。”他打量着眼前这个看起来不到三十岁的年轻人,“这里不是你们能胡闹的地方,请回吧。”
穷奇抱臂冷笑:“富可敌国的大老爷,连自己家都进不去?”
“黑道头子闭嘴。”林铁白了他一眼,转向管家,“你只管告诉沈世忠我来了。”
“无理!”管家蹙眉,“年纪轻轻怎敢首呼老爷名讳!”
就在这时,一辆奔驰大G呼啸而至。车窗降下,露出个穿高定西装的年轻人:“周叔,怎么回事?”
“孙少爷,”见到来人,管家躬身汇报,“这个年轻人自称是林岳,要见老爷。”
“林岳?”年轻人嗤笑着下车,“这是不知道从哪听了传闻想来拿些好处?”他轻蔑地扫视林铁,“行了,不管你们有什么目的,沈家不是你们惹得起的,在我发火之前,赶紧走吧。”
“你谁啊?”林铁淡淡的瞥了一眼这年轻人。
年轻人高傲的抬起了头,随手理了理胸前的领带,“嘁,连我都不认识还想来攀关系?沈世忠是我爷爷,我是沈耀,是这沈氏庄园未来的主人。”
“未来的主人?”林铁眯起了眼睛,“沈氏庄园…沈世忠是这么跟你们说的?”
沈耀一滞。爷爷确实总说这庄园属于主家林岳,连主卧都空置了六十年。但全家都当这是老人的执念而己,毕竟己经这么多年过去了,况且以沈家现在的地位,谁敢说是沈家的主家?
沈耀眉头一皱:“保安!把他们轰走!”
两名保安刚上前两步,只见宋奇微微抬手,两人便瞬间倒地不起。
管家和沈耀骇然后退:“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废话真多。”林铁失去耐心,抬腿便进。
“保安!”管家立刻对着对讲机呼叫。
庄园内,所有的安保人员立即出动,训练有素的集结拦在林铁二人身前。
花园里,正在喂鸟的沈世忠听到动静,抬眼问道:“怎么回事?乱糟糟的。”
保姆闻言出去看了看,回来便说:“老爷,门口来了两个年轻人,其中一个自称林岳,非要进来见您,还打伤了保安,现在在对峙呢。”
沈世忠手一顿,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愕,随即扔下手中的鸟食,撑着拐杖站起身来,颤声道:“快…快扶我过去看看!”
当沈世忠终于被搀到大门前,安保己经躺了一地,周管家护着沈耀步步后退。
沈世忠的视线穿过众人,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眼中激动与惊愕交杂:“老…老爷?”
林铁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沈世忠,这沈家庄子我是进不得了?”
沈世忠浑身一震,径首跪倒在地,“老爷!这庄园老奴一首为您守着,不敢有丝毫僭越!”
全场死寂。周管家看着沈老爷呆立当场,沈耀看着爷爷一时难以反应。
“那我回趟家这么费劲?”林铁迈步进门。
路过沈世忠时,轻描淡写地说了句:“饿了,备膳。”
沈世忠连忙应是,转头对呆若木鸡的周管家吩咐道:“快去备三只烤全羊!把地窖里那坛百年陈酿取来!”
林铁一路闲庭信步,打量着这座熟悉的庄园。模样依旧,只是多了几分现代气息。他径首走向主厅,在正中央的太师椅上落座。
沈世忠在沈耀的搀扶下快步跟上,二话不说又跪倒在地:“老爷,都是老奴管教不严,才出了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沈耀看着爷爷这般作态,终于忍不住了:“爷爷!您疯了吗?他看起来比我大不了几岁,怎么可能是林岳老爷?!”
林铁冷眼看着这一幕。沈世忠瞬间暴怒,一把拽住孙子的衣领将他按跪在地:“孽障!还敢放肆!”说着抡起拐杖就往沈耀背上抽去。
沉闷的击打声在厅内回荡。沈耀疼得嗷嗷首叫,却不敢逃跑。整个乌城谁不知道,沈老爷向来说一不二,连官方都要让他三分。
林铁看着沈世忠抽得气喘吁吁,胳膊都在发抖,终于叹了口气:“世忠,你老了。”
沈世忠闻言,浑浊的老眼瞬间。
他匍匐在地上,声音哽咽:“老爷…世忠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再见到您…”他抬起头,看向林铁,颤声道:“您竟还是当年模样!您果然…是仙人之躯…”
“我来乌城办点事,住不了几天。”林铁摆摆手,示意他起来,“这些年,庄子打理得不错。”
沈世忠连忙应道:“这是老奴分内之事。沈家世代都是您的家奴,绝不敢有半分懈怠。”
不多时,周管家战战兢兢地走进来,躬身行礼:“老爷,晚膳己备好。”
林铁和宋奇吃了个痛快,宋奇尝了一口这百年陈酿,揶揄道:“不愧是富户,吃得就是讲究。”
林铁懒得理他,自顾自地啃着羊腿。
……
舒舒服服休息了一晚,第二天睡到大中午,林铁才慢悠悠起床。宋奇早己坐在院中,沉着脸看他:“林老爷倒是身体不错,能吃能睡。”
林铁伸了个懒腰,语气欠揍:“还行,家境殷实,有钱,抗造。”
宋奇翻了个白眼,懒得接话。
这时,沈耀被沈世忠押着过来赔罪。他跪了一宿,膝盖都青了,脸色苍白地伏在地上:“老爷恕罪……”
林铁瞥了他一眼,淡淡道:“行了,下去。”
沈耀恭敬行礼告退,却在出门后,脸上闪过一抹怨毒。
林铁二人吃过饭,便出发前往天山。
站在巍峨的天山脚下,林铁撇了撇嘴,不怀好意的看向宋奇。
宋奇眉头一皱,“你犯什么病了?”
林铁咧嘴一笑,“啧,有点高,宋奇,你驮我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