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一脸认真的模样,不知道为啥我突然有点想乐!
但还是装作感动的样子说道。
“有你在,不紧张。”
我捏捏她的手,“走吧,开始吧!”
当神父念完誓词,我低头吻住宁珍珍的瞬间,整个大厅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透过眼角的余光,我看到宁永明正和合作商交头接耳。
而丽姐的表情更黑了……
妈的,这婚结得真刺激!
水晶吊灯晃得我眼睛疼。
我端着香槟,脸上挂着标准的新郎笑容,挨桌敬酒。
宁珍珍挽着我的胳膊,笑得像朵花儿似的。
完全不知道她老公脑子里正盘算着怎么在她爹眼皮底下搞事情!
“唐欢,恭喜啊!”
丽姐突然凑过来,满嘴酒气。
脸上尽是奉承般的假笑!
“宁小姐可是咱们园区里地位最高的小公主!”
说完,她看了一眼站在一旁,正在被美食吸引的宁珍珍。
发现宁珍珍没有在看她后,她凑到我耳边。
“唐欢,你小子还真是走运啊……还能攀上宁家这条线。”
我笑了笑。
同样压低了声音,凶狠地盯着她。
“白雪,我早晚有一天,要找到我哥的下落!”
“……你做梦!”
她说完,又把头伸了回去,向宁珍珍敬酒。
宁珍珍有点喝多了,一脸的愉快,来者不拒。
我脑袋里却一首在琢磨那批货的事情。
“唐欢,”
宁珍珍凑到我耳边,“你是不是喝多了?脸这么白。”
“没事,”
我扯松领带,“就是有点闷。”
这时服务员推着五层婚礼蛋糕从我们面前经过。
洁白的奶油上点缀着鲜红的草莓,看起来极了。
我的视线突然黏在了蛋糕上
——那雪白的颜色,那细腻的质地……
大学时的一幕猛地闪回脑海。
我和前女友在出租屋里手忙脚乱地做蛋糕,低筋面粉撒得到处都是!
那丫头还抱怨说面粉太细,沾在手上像毒品……
“我草!”
我差点把酒杯捏碎。
宁珍珍吓了一跳,“怎么了?”
“没事,就是……”
我盯着蛋糕,心跳加速,“突然想起来,我忘准备惊喜了!”
“什么惊喜?”
宁珍珍眼睛一亮。
“秘密。”
我神秘地眨眨眼,“等我十分钟!”
趁宁珍珍被一群亲戚蜜围住拍照,我溜出了宴会厅。
酒店后厨在负一层。
我快步走向电梯,边走边解领结。
路过洗手间时,镜子里那个西装革履的新郎官看起来紧张得要命。
额头上全是汗,眼睛里布满血丝!
唐欢啊唐欢!
你只有这么一次机会!
后厨门口站着个保安,看见我愣了一下:“唐,唐总,您怎么过来了?”
我摆摆手,“不用客气,我要给珍珍一个惊喜。”
他立刻露出“懂了”的表情,还贴心地帮我推开了厨房大门。
热浪夹杂着油烟味扑面而来!
十几个厨师正在忙碌,没人注意到我。
我溜到面点区,一个戴着高帽的主厨正在给蛋糕裱花。
“师傅,”我摆出最诚恳的表情,“给我点低筋面粉吗,我想给宁小姐一个惊喜。”
师傅一扭头,发现是我,赶紧毕恭毕敬地给我鞠躬敬了一个礼。
“唐总太有心了!”
他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袋面粉,“您要多少?”
“两...不,三斤吧。”
我估算着那批货的体积。
“再给我个密封袋。”
主厨给了我个了然的眼神。
不仅准备了面粉,还贴心地找了个带蝴蝶结的礼品盒装起来!
我他妈差点感动哭了——要不是身处缅北,这大叔绝对是个隐藏的浪漫主义者!
转身要走时,厨房侧门突然打开。
宁家的管家走了进来。
老东西看见我,顿时一脸疑惑:“唐先生?您在这里做什么?”
我心跳漏了一拍!
但面上纹丝不动。
“给我太太准备惊喜。”
我晃了晃手里的礼盒,
“要检查吗?”
管家狐疑地看了眼盒子,又看看主厨。
后者立刻帮腔:"新郎官要给新娘亲手做蛋糕,多浪漫啊!"
“老爷在找您。”
管家最终让步,“婚礼蛋糕马上要切了。”
“马上回去。”
我微笑着走出厨房,一离开管家视线就狂奔向电梯!
电梯里,我颤抖着打开礼盒。
洁白的面粉在灯光下泛着细腻的光泽。
和那批"货"的成色几乎一模一样!
只要再掺点其他粉末调整质地,装在密封袋里绝对能以假乱真!
电梯门打开,宴会厅的音乐声浪扑面而来。
我深吸一口气,把面粉盒藏在了走廊的花盆后面。
现在还不是行动的时候!
得等切完蛋糕。
等宾客更醉一些。
等宁永明和桌上的人开始"谈生意"……
“唐欢!”
宁珍珍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你跑哪去了?”
我转身,我的所谓的新娘提着裙摆朝我跑来。
脸颊因为酒精和兴奋泛着红晕,眼睛亮得像星星。
在这一刻,我突然有点愧疚!
利用这样单纯的女孩,我他妈还是人吗?
但在缅北,他们宁家不是最大的凶手吗!
“给你准备惊喜去了。”
我牵起她的手,触感冰凉柔软。
宁珍珍歪着头看我。
“你手怎么在抖?”
“激动的。”
我扯出个笑容。
“走吧,不是要切蛋糕了吗?”
宴会厅里,司仪正在暖场。
宁珍珍拉着我走向中央的蛋糕台,聚光灯立刻打了过来。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我拿起蛋糕刀。
嘴里说着违心的我爱你。
然后当众切下了蛋糕。
下面,掌声雷鸣。
整个宴会厅炸开了欢呼声。
宁珍珍笑得眼睛弯成月牙,把第一块蛋糕喂到我嘴边。
奶油甜得发腻,但我还是做出幸福得要死的表情!
妈的,奥斯卡欠我一座小金人!
“郎新娘喝交杯酒!”
司仪扯着嗓子喊。
我接过酒杯,手臂穿过宁珍珍的臂弯。
香槟气泡在杯子里炸开,就像我太阳穴突突跳动的神经!
我借着擦嘴的动作扫视全场。
宁永明那只老狐狸正盯着我,似笑非笑。
“爸!”
我拎着酒瓶就冲过去,声音甜得能滴出蜜来。
“我敬您!”
宁永明眯起眼睛,但还是接过了酒杯。
我注意到他的杯子几乎是满的。
这老东西根本没怎么喝!
他要是不喝,我今晚还怎么下手?